“弟子李恪,拜见岑师。”
李恪说着,神色一正,竟顿首拜了下去。
李恪的言行,完全出乎岑文本的意料,他实在找不到半分李恪这么做的动机。
他眼下不过一个秘书郎,掌秘书省典籍校雠,并无半点实权,在朝堂之上也帮不到他什么,要说李恪欲拉拢与他,一个正四品的蜀王府长史便该足矣,李恪又何必要废这个劲,拜他为师?
李恪若当真要借师徒之名拉拢朝臣,比岑文本更好的选择何止百人。
如此说来,李恪以他为长史,拜他为师,并非刻意营建党羽,兴许没有那么多的歪念。
李恪躬拜,正是以国士相待。
岑文本低头看着身前个子方才及他胸口,行礼却一丝不苟的李恪,心中竟浮现出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