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闻歌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捂脑袋还是脸,在脑海里衡量了几秒,她觉得不能这么怂,况且自己的皮肤还是不错的,即使没洗干净也不至于吓人,但是‘飘香的头发’···
想到这里,她捂着脑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心里慌得一逼,语气却淡定中夹杂着狗改不了吃屎的调戏道:“怎么了?这才一天不到就想我了?”
苏昱半眯着眼盯着她的脸没说话。
那视线放在他那张脸上很是奇怪,符闻歌心里忐忑的想着自己脸上是不是哪里没搽干净,嘴上却还是拉不住闸门挑眉:“后悔了?想要我给你讲作业又不好意思开口?”
听了她的话,苏昱扯了下嘴角,就在符闻歌以为他那张嘴真要蹦出个什么‘你说得对’的时候,纤长的手将她的帽子倒扣在了她的头上。
他握着帽沿往下拉了一下,她的脑袋随着那股力道扬了起来,四目相对间,符闻歌有些上头,苏昱嘴角微勾,眼里带着一丝她未见过的笑意淡淡道:“眼屎没擦干净。”
“······”
靠。
符闻歌梗着脖子丝毫不见一丝慌乱的捻了一张纸巾戳到脸上,一边擦眼睛一边慢条斯理的扯开话题问道:“你在这里兼职?”
见她一副强装淡定的模样,苏昱往她已经空了的杯子里又添满了咖啡,不怎么在意:“嗯。”
“你钢琴弹得很好。”符闻歌原本是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兼职的,又怕这其中有什么不该问的戳到不该戳的点儿,只得折中的赞美了一句。
在她小的时候符印斯为了让她身上多傍点才艺倒也给她请过钢琴老师,奈何她那时候太小,又爱玩,根本坐不住,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刚才看见苏昱弹琴的熟练程度,很明显是从小就练过的,她也从他身上认同了一句话——多才多艺的人魅力值更高。
对于她的夸奖,苏昱并没说什么,反而看了眼隔壁桌已经和两个妹子聊得热火朝天的符箓,仿佛接收到了这道视线的洗礼,符箓回过头便看见抢了他风头的人正在和他姐凑在一起,他抛下妹子回到了座位上,一脸防备的看着苏昱。
“姐,你们在聊什么。”
在他那个姐字一出来时,苏昱收回了视线。
“没什么。”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弟弟,符闻歌第n次觉得他不懂事,使了个眼色让他滚的时候头上的帽子忽然转了转,帽檐由后到前遮住了她的眼睛。
苏昱的声音由上至下:“走了。”
“姐,你们认识?”苏昱走后,符箓将她的帽子揭了起来,动作不轻带起了一摞头发,一瞬间他忽然皱眉捂住了鼻子声音充满了疑惑道:“姐,你闻到哪里臭烘烘的没?”
符闻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她将帽子抢回来扣在自己的头上,表情严肃的问:“很臭?”
符箓抓了抓头发:“还好啦,有点像我打了篮球出了汗又没洗头的味道。”
“······”
貌似刚才苏昱揭她帽子的时候···离她有些近···
符箓打完球时候的味道···e十足酸爽···
符闻歌恍惚的将面前的杯子端起来一口喝完了咖啡,随后看了眼钢琴面前的少年,有些无地自容的拽着符箓:“走,去买礼物。”
符箓:“等等啊,我刚和隔壁妹子熟悉起来。”
符闻歌:“不走我晚上就告诉小姨你为了泡妹不想给她买礼物。”
符箓:“······”
*
符闻歌溜着符箓很快的去了离咖啡厅最近的一家商场,姐弟两人合资买了一个胸针后,她便回了家。
一想到自己最邋遢的模样被苏昱给遇见了,臭头发还被闻见了,符闻歌活了这么十多个年头,第一次有了种淡淡的羞愧感。
也明白了为什么女性间会有那句‘要时时刻刻以最美的姿态出门,迎接最美好的艳遇’了。
她今天刚好相反。
盯着镜子里面色惨淡的自己,符闻歌有些愁。
符晓悠的晚宴是在下午七点,距离那会儿还有七八个小时,她觉得十分有必要好好打扮一番去给苏昱重新留个印象。
本着‘唯一能冲刷不美好的便是美好’这么一个说法。
符闻歌火速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然后把自己以前很不屑且用来压箱底的淑女型裙子以及丝带小跟鞋翻了出来。
换上了粉嫩的小裙子后还仔细往脸上扑了点粉,涂了口红,喷了香水,看到镜子前改头换面,且具备了温柔善良这种气质的自己,她满意的收拾了一本全英文的哈利波特出了门。
由于小时候在国外生活了几年,符闻歌的英语一直就很好,而且年纪不大就有一口标准的美式发音。
所谓投其所好方能虏获真心,苏昱英语成绩目前是最薄弱的,她想自己去展示一下优点,秀秀口语,应该能引起他的注意,搞不好还能让他对她刮目相看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符闻歌坦然的进了咖啡厅,却发现钢琴面前的少年不见了踪影。
随手抓了一个服务员问道:“早上弹钢琴的帅哥去哪里了?”
对于她有些突兀的问题,服务员并不奇怪,仿佛被问过很多遍同样的问题,他扯了一个阳光的笑容回道:“这会儿是他的午休时间,他应该回家吃饭了。”
“哦。”
倒是忘了这个点是午饭点儿了。
符闻歌:“那他什么时候上班?”
“下午两点。”
符闻歌看了眼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