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不可置信的看着余氏。
余氏脸上所有伪装的柔弱都已消失殆尽,换上了疯狂之色。
“萧家不给我活路,那我就要你给我陪葬!哈哈哈…”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立马冲进来,一眼看见萧瑞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而余氏握着血淋淋的匕首还要冲过来。
侍卫当即打落她手中匕首,将她制住。
“快去找大夫。”
找到人了,齐纠本来就想走的,他没有听别人墙角管别家闲事的爱好。但随后一想,这里好歹是他的地盘,怎么样他也得亲眼看着萧瑞把那女人带走才算了事。于是他就在楼下等着,等了半天萧瑞还不下来,他有点不耐烦了。
那小子不是来抓人的吗?敢情这是叙上旧了?
他叫来小二,“上去问问,还有多久。”
虽说他比较闲,但也用不用把时间都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是。”
小二刚转身,在楼梯口就撞上了急急跑下来的侍卫。
“哎哟…”
侍卫可管不了那么多,推开他就往外跑。小二被撞得眼冒金星,没看清他的模样,齐纠却看清了。他立即拦住伪装成随从的侍卫,道:“出了什么事?”
他看到了对方染血的左手,脸色立即变了。
“公子被那个女人刺伤,需要立即救治。”
齐纠勃然变色,“出门右拐,下条街有一家回春堂。”
“是,谢谢齐公子。”
侍卫连忙去了。
齐纠又吩咐了自己的随从去安国公府报信,然后沉着脸上了楼。
萧瑞一共带来四个侍卫,一个出去找大夫了,一个负责看押余氏,另外两个已将受伤的萧瑞扶到榻上,胸口早已被鲜血染透。
两人正用剪刀剪开他胸前的衣服,用棉花止血。
齐纠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他简直想骂娘!
萧瑞跟他没关系,但这小子是陆非离的小舅子,是季菀的弟弟,是国舅爷的嫡亲长子。如今却在自个儿的店里被刺伤,自己难辞其咎。
早知道他刚才就直接把那个女人绑了。
萧瑞也忒窝囊,居然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伤,真够给他爹丢脸的。
从来都怜香惜玉的齐二公子现在恨不得将余氏碎尸万段一些心头之恨。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萧瑞的命。
他走过去,看着胸口还在流血的萧瑞,又忍不住想骂娘。
这女人出手真够狠的,这是铁了心要萧瑞的命啊。
果然最毒妇人心!
瞧着这伤口,齐二公子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要知道管什么屁闲事?他自己呆在家里听听曲看看戏多好。眼不见心不烦。现在他人在这,萧瑞却被伤成这样,陆非离那家伙肯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齐二公子脸色难看到极致,偏偏有人不知趣,还在火上浇油。
“放开我…你们要逼我死,我就先下手为强,萧瑞,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你们萧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该死,哈哈…”
“闭嘴!”
齐纠本就在火山爆发的边缘了,听得她咒骂,直接上前就给了余氏胸口一脚。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人把你tuō_guāng丢出去。”
时常和女子打交道的齐二公子最懂得如何拿捏女人的弱点。
余氏果然被吓得闭上了嘴,瞪着他,道:“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
齐纠暴躁得直接爆了粗口,“把她嘴巴堵上,拖到隔壁去。”
不用他吩咐,两个侍卫也打算这么做。
大概是齐纠的表情太吓人,余氏也不敢再挣扎了,任由侍卫将她带走。
郎中很快来了。
他是被侍卫揪着跑来的,原本还心有怨言,但一进来就闻到血腥气,大夫的本能让他立即往榻上走去。仔细看了看萧瑞的伤,说道:“还好,没刺中心脏,偏离了两分。”
也就是说还有救了?
侍卫们一听松了口气,齐纠也松了口气。
“有劳大夫,一定要治好他。”
郎中也是阅人无数,一看对方的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自然不敢大意。
清洗伤口,止血,上药,包扎,忙活了快半个时辰。
“每天都要换药,伤口不能沾水,忌辛辣的食物,前三天最好别下地走动。我开个药方,一日三服,静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齐纠让自己的随从跟着他去取药,又看向昏迷过去的萧瑞,长长叹了声。
到晚上,萧瑞终于醒了过来。
隐隐作痛的胸口让他回想起之前的事。
三婶子求他放过她,他没答应,然后她趁他不备,用匕首刺中他胸口。
萧瑞还记得当时剧烈的疼痛。
他没料到三婶子那么狠,居然想要他的命。好在她可能当时也紧张,没刺中要害,否则他现在怕是早见阎王去了。
口中干渴得紧。
“来人。”
他声音沙哑,听着还有些虚弱。
门开了。
齐纠领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终于醒了。”
齐纠瞥他一眼,“她叫灵儿,是掌柜的女儿,这几天就由她照顾你。”
灵儿立即上前,要服侍萧瑞喝药。
“我不要她照顾。”
萧瑞出声阻止她靠近。
灵儿一愣,顿时有些无措。
萧瑞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严厉,缓了缓,道:“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清白女儿家,在我床前伺候汤药,传出去,岂非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