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明旸说要留下和明晖一起学练武。
明晔的心思裴宴宁也知道，被欺压怕了的人逮着个能变强的机会，就不想撒手了。
至于说等明晗明昭明晔能走了再回来，可能是担心他不这么说，当时留下来的承诺算是食言，会被赶走，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裴宴宁当然不会和他计较那个，就让他留了下来。
反正——
明晖在家也缺个小伙伴。
明旸也还懂事，因为觉得他现在的日子像是偷来的，心里面才懂得珍惜。
他身上的那股子韧性和忍性是明晖没有的，让明晖学学其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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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是直接就回了厂里，到了机械厂的门口，顾四和灵曦抱着孩子先出来。
裴宴宁只叮嘱了句让他们先回去，就开着车继续走了。
灵曦回头，茫然的眨了眨眼。
裴瑜开着后面一辆车也紧跟着过去，灵曦透过车窗看进去，是隔壁队长家的队长，队长媳妇，还有裴福礼，裴福瑞。
她愣了愣。
他们一家人都来了差不多。
“好了，别看了，我们回去再说。”
灵曦哦了一声，一路上遇见厂里面没有回家过年的人，还跟着一路打着招呼。
直到回到家，顾四这才给灵曦解惑。
“裴福珠死了，人家通知家人去领尸首。”
灵曦震惊的张大嘴。
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村口的大枫树下，那个捧着小学课本穿着天蓝色长裙，裙摆盛开着大朵大朵莲花，笑的明艳大方可亲的姑娘。
就这么死了？
怎么这么玄幻呢！
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嘛！
顾四就拍了拍她脑袋。
“好好的一个人，就算是在牢里没了，那也总有个原因。
他们家呢！
别的不要求，但是总得查出真相吧！
让爸去，有爸的面子，想要查什么怎么查一般人是不会拦着的。”
灵曦就懂了。
亲爹对族里面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族里是有些责任感在的。
当年族里举家迁到这边，是他的亲祖父，带着旁支带着族亲迁居过来在这边落了户，而他亲爹，也就是灵曦的亲爷爷，是那位曾祖父的唯一嫡子，而裴宴宁是嫡长孙。
这种身份没叫裴宴宁裴二叔他们有什么优越感。
但族里面一般有什么事情，他们却是义不容辞的。
裴福珠这个人就算是罪有应得，但是她罪不至死，就算她该死，那也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死，要是当时判的不是关六年二叔立时木仓决，谁也不会说什么。
但，这突然间死了就是不行。
就像是自家的孩子怎么打怎么骂，都是自家的事情，就算把她给逐出家门了，那也是自家的事。
但别人弄死了她，给她报仇还是不冲突的。
总不能让人觉得裴家人好欺负。
顾四将小宝宝都给放到带着围栏的小床上，闷闷的笑：“这不是什么都明白吗？爸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呢！”
不担心灵曦会怪他，就是担心灵曦心里面觉得委屈，裴宴宁也觉得这事儿他做的让灵曦受委屈了。
灵曦翻了个白眼。
没吭声，显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都死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