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开了个恶心的玩笑,这得益于他个人对于猎奇的好奇,所以平常脑子里总是会有一些连他自己的都觉得恶心的事情。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但没想到那些壮汉却吓得不轻。难道我有去鬼屋做兼职的才能?他本人只是这么想,然后再自己吐槽自己想法不合时宜。
纵使心理活动十分诡异,他的表情却在另一个方向持续着诡异。这份诡异勾起了壮汉们深处的某种东西,这种东西一旦被勾起就会将他们吞没,最可怕的是他们不能说出这东西的名字,就像他们说出了就会彻彻底底地被吞噬。
这个东西,叫做恐惧。
由于不敢正视这份恐惧,为首的中年人用着不可能的速度挥舞着新月弯刀,向涯砍去。涯抬起剑,用着相同的速度挥剑,刀和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响声,然后摩擦,向外滑开。男人又从另一个方向挥刀,涯只是用着同样的方式挡开他的攻击。
两人用这样的方式缠斗着。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挥剑一直在弹开对方的攻击。而中年人的步伐和呼吸逐渐混乱,攻击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有力。一次次的交锋,没有哪一个人占据上风,但男人的体力却消耗得无比快。
其他人都看傻了眼,他们的老大并不弱,能够持续用这样的速度攻击已经是他们做不到的事,那能够用着同样的速度从容应对的那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怪物?他们曾经见过一个这样的人,那个人是佣兵,速度比他们两人还要快,刀法更加干净利落。但那个人至少是从小到大一直在战斗的佣兵,而且是佣兵中战斗能力顶峰之人,这个人就算真的是穿越而来,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剑术这样的从容!
他们的老大,可是当年以力量著称的,但现在却在那个人的攻击中一步步向后退。而且,战斗过程中他甚至有些倦意,莫非这就是打瞌睡的北境雄狮吗!
恐惧慢慢侵蚀他们的神经,他们的思考渐渐混乱起来。
“你们几个,还不赶快过来帮忙!”中年人大喊,其他几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刀向涯靠近。
涯重重地甩了一下剑,发出“咻”的一声,没有散发魔力就将气势完全绽露出来。其他人看见他的动作,接近的脚步越来越小。当涯打了个哈欠,他们完完全全地停了下来。气势就放在那里,就像一股飓风,接近就会被撕碎,几个人站成弧线,包围着风眼。
“我虽然不喜欢打架,是个和平主义者,但若是有麻烦找上门来也不会乖乖被欺负。还请你们回去吧,如果有事情的话就请下次再来吧,也请不要再打扰我恋人的家。”看到他们不打算接近,涯将剑插在地上,但仍然把手放在剑柄上。
“老大,要不今天就走吧,回去以后通知圣剑会的人也可以拿钱吧。”青年人在头领耳边轻声说,但因为周围没人敢出声,他们的对话被涯完完全全听见。
涯什么都不打算去做,因为他知道那男人的动作不是要撤离的样子。
“现在冲进去还能有点衣服碎片,就算是一点也好。没有确确实实的东西,很有可能就被谁给坑了。之前就是被那个褐发小子坑了……不过这一次,我可是又准备而来。”男人没有丝毫撤离的打算,只是打算在这僵持。
涯大致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时候无非就是援军。他们这就几个人还好对付,如果人多了的话就不能保证自己与泉的安全。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
啥都不做,看他们怎么做吧,思考这些事太费脑子了。
从刚才的战斗中,涯已经知道自己的实力几斤几两,现在反倒有些飘飘然。除此之外,就是他昨晚很习惯地熬夜到一两点,现在这个时间段本应在课堂上睡觉,打斗还没有数学题让他能清醒过来。他站着的同时,也在睁着眼睛休息。
“你们打算一直就站在这里吗?”涯试探性地问问,防止自己真的一下子睡过去。
“除非你让我们进去。”头领拿着新月弯刀,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就站在那里吧。”涯拔出剑,转身走进房子里。
过了一会,他搬了张椅子出来。他坐在椅子上,抱着剑,看着他们。
“你们不会还想着援军这种东西吧?”他突然说话,打破了其他人内心的吐槽,“请看看现在的太阳,以及你们头上的汗吧。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也许你们不是农民所以不知道,但就算你们这行也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天气十分炎热。也许你们不知道,我的准丈母娘也住在这里,她今天出去干农活了。然后想想,你们在这里的评价,会换来什么?”
不给别人多余时间思考然后冷静下来,涯继续说:“回来的准丈母娘,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去做的事情应该很明显吧。想想看你们会请的援军,无非就是佣兵。佣兵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虽然有些限制但是佣兵的话正派人士究竟会不会听进去呢?更何况佣兵做了不少对当地治安不好的事情。你们之所以一直在这里等待,是因为他们要一会才来,那么就不是在附近。想象一下,双方在中途碰上,或是在这里碰上,会怎么样?”
涯很清楚自己在做的事情,也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拖延时间,所以完全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立马拔剑冲了过去。几个人终于开始一起战斗,涯一时处于劣势。
头领的体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完全,但在正面抗击涯,让其他人从侧面攻击涯。因为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