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大洛武神>第一百二十章 真正的怪物
,甚至将两柄品秩不低的法刀都一并撞碎,紧接着刀光一闪,那两人脖子上的人头瞬间离体,两位在这里当差多年,可碍于天资,只能做这最底层职务的武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见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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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离开了机关重重的十方镇魔狱后,男人深吸了一口这独属于外界的清醒空气,然后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看那慵懒的模样,好似一位刚刚起床的贵公子正在舒展身体,而非一个刚刚获得自由的犯人。

没什么好兴奋的,因为他从未觉得这牢狱里的十五年有多么难熬,毕竟只要他想,其实他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那没有意义。

外面和里面对于他人来说,一个代表了自由,一个代表了拘束,但对他而言,待在里面反而更舒服,因为平日里没什么人会打搅自己,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很重要。

完全不顾天上已经打成了什么样子,他只是自顾自地朝着自己既定的方向而去,身旁相伴的唯有来自鲁班门的那位白袍人和脸上全是伤疤的黄花而已。

没有带走那个可怜虫,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只是想要玩弄对方罢了。

一想起禄东赞刚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为自己暗暗鼓劲,然后一边嘶吼着,一边用刀狠狠地刺进了自己曾经上司的心窝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的模样,他便兴奋得开始发抖。

这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为了毁灭而来的,他们所努力去做的一切恶事,其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喜欢,让他人陷入极端的绝望和极度的痛苦之中,就是他们的使命。

他们就是喜欢看到血与火,就跟小孩子想要吃糖葫芦那么简单,纯粹。

一路走过,跟他待的时间越久,看到他的所作所为越多,越去努力揣摩他这个人,出身鲁班门的公输恨便愈是产生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公输恨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杀死十方镇魔狱里的犯人和狱卒,这是利益使然,或者说是任务,因为他以及他身后的人需要眼前这个男人,但对方跟他一点都不一样,他的杀戮很纯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理由,不是因为对方惹到了他,也不是因为杀了对方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他就只是想要那么做而已。

而且,这个男人百无禁忌,这一路走来,因他而死的,已经有十余人之多,其中甚至有半大的孩子,腿脚不便的老人。

怜悯?

公输恨摇了摇头,他不觉得这个男人心中存有任何一种正面的情绪。

更让公输恨觉得极其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男人亲自动手的次数,就只有一次而已,其他时候都是在借他人之手,而且这里说的他人,并不包括他公输恨以及旁边这个叫黄花的丑女人。

这个男人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抓住对方内心最深处,最不为世俗所接受,同时也不被他们自身所认可的渴求,然后,他便会用最具诱惑力的语言,为对方解开那一层道德和心灵上的枷锁,促成一场可怕的杀戮。

一个刚刚才搀扶着自己年迈的母亲从被战斗余bō_bō及坍塌的房子安全离开的邋遢汉子,最后却用刀残忍地杀死了她,因为他太懒太穷,根本就赡养不了对方,却又不愿被街坊邻居职责嘲笑,他认为是她拖累了自己。

男人当时就只跟汉子悄悄地说了一句话,然后便把一柄随手捡来的尖刀笑着递给了对方,而汉子也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便向自己的母亲下手了,甚至在最后,他看向男人的目光,竟是充满了感激的。

一个米铺的小二在他的诱导下,杀死了带着自己一起逃出战斗区域的雇主,因为对方经常责难他,对他的要求太过严苛,在对方成功杀人之后,他笑着告诉他,对方之所以会责难他,对他要求最为严苛,是因为对方膝下无子,在学徒中最看重他,所以希望他来日能够继承铺子罢了。

那店小二彻底疯癫了,他跪在尸体面前,伸出手,活生生地抠出了自己的两颗眼珠。

最可怕的,还是一个年轻的母亲眼睁睁地看着他掐死了自己的孩子,按照男人的说法,是因为她丈夫早年死在了边关,这个孩子就成了唯一阻止她再嫁的理由,是个彻头彻尾的累赘,孤儿寡母,太辛苦,她撑不下去,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是他主动提出帮她动手,公输恨在一旁甚至看出来了,他故意在用最慢的速度去掐住那个孩子的脖颈,甚至故意让孩子扭过头,哭喊着母亲的名字求救,而她就只是瘫坐在地上远远看着,捂着嘴恸哭,并没有阻拦。

人心如鬼蜮,他似乎在亲手为自己展示着这个世界上最丑恶的东西,在这之前,公输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竟然会杀死辛苦养育自己十余年的母亲,收留了自己,并对自己视如己出的掌柜,或者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些很可笑的理由。

而最让公输恨感到遍体发寒的是,在最后一刻,他竟然停下了手,并且让自己去用神农桶医治好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在朝着那个神情已经完全呆滞的母亲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后,他转身便离开了。

公输恨转过头,看向那一对被彻底改变了命运的母子,尤其是在看到孩子眼中那刻骨铭心的的恨意之后,他的心中已经完全被一种真实的恐惧所填满,他抬起头,看向天空,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呢喃着。

我到底,放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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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国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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