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之所以开口指责,也只是替大人鸣冤罢了。
但是想来大人对于那位道友所说的话,也的确没有怪罪之意。
可阁下此话一出,却是将道宗大人说成了那心性狭隘的下作之士,我等又岂能听不出来”
“你我几时有过这种想法了”
双眼蓦然睁大,这名散修终于慌了。而刚刚那名散修,此刻却又笑了。
“想法都是在心里藏着的,我等当然不知道你是何时这般想的。
但从你这言语之中所表述的意思来看,我相信在场同道都已经明白了你的心中所想。
你,就不要狡辩了。”
“是啊,想法都是在内心深处藏着的,这会儿来一个祸水东引,阁下就自认为可以将之前所说的话给收回去了吗
这位道友说自己是无心之言,你不肯信。那阁下说自己是无心之言,我等就应该信吗”
“你”
原本见有人真的把矛头指向了另外一人,那名自比蝼蚁的散修还真就变得有些得意。言语也是咄咄逼人。
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盯着他不放。
“道友这般向着此人说话,莫不是与其有何交情还是说你与他一样,都是在心中暗自诋毁过道宗大人”
“那阁下又为何向着他说话呢”
“在下只是不想漏掉一个对道宗大人心存不轨的宵小罢了。”
“哦是吗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场面愈来愈乱,一众散修也是不断地变换着矛头指向他人。原本只是想讨好道魂,这会儿却是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私欲尽皆给暴露在了外人眼前。也使得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各家势力,不由心中一松,面露不屑。
“哼,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烂泥,终究扶不上墙。”
“是啊,就这么一群自私贪婪,心性狭隘,不识大局的家伙,即便被道魂收入太清,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怕到头来,反倒会弄得太清宫内乱不止啊。”
“嗯从今日之事来看,道兄所言不无道理。这群散修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习惯了防备余人,又怎会团结一心
道宗大人若是真的将这些人收入门下,只怕还要因为这些人而头疼啊。”
“呵呵,倘若真是如此,那本圣子倒是希望道宗大人能够将这些废物全都收入门下。只是
以道宗大人的心智,难道还看不出将这些散修收入太清之后的利与弊吗
可若不是为了招揽这些散修,那道宗大人又何必费尽心思,让洛书白与那楚天还有雷元重,当着蓬莱众修的面如此大张旗鼓的突破境界呢”
最后开口,宿鸿一所思量的,却又比旁人多得多。而他在乎的,也始终都不是那些散修作何选择。而是道魂,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或许这位道宗大人只是想要通过洛小友等人的突破,引我等与这些散修,前来三元山。”
还是站在宿鸿一的身旁,皇甫宗奇沉吟了一下之后,也是开口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意味儿,如此说到。
“嗯侯爷的意思是”
“好了,诸位。都静一静吧,本座可还一句话都没说呢难道诸位就这么不把本座放在眼里吗”
没有人去关注一众散修究竟吵了多久,只是看看天色,这一日,却是已经不早了。
“大人息怒,我等无心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心中一颤,一众散修在听到道魂的话后,冷汗瞬间就湿了全身。紧接着便又凌空拜伏,连连叩首。
“好了,无论是之前那几位的无心之言,还是尔等之后的放肆,本座都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尔等,就此起来吧。”
“额谢大人。”
先是一阵迟疑,紧接着又是左右看了几眼,随后一众散修便也全都起身,恭敬而立。
“不过,本座的确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依旧改变不了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诸位总要给本座一个说法吧”
见众人全都起身,天空中那张巨大面具又是开口如此说到。
“这”
一阵沉默,这一次却是大半的散修都不敢轻易开口了。
当然了,这些散修倒也不是害怕道魂狮子开口,而是害怕自己说错话引得其他人落井下石。
“大人有何吩咐,还请明示。我等定会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没看到此刻雨元默的头顶都已经聚集了六道金雷了吗
就凭那道吹弹可破的光辉屏障,怎么可能挡得住六道七九金雷”
“是啊,确实不像是能够挡住六道金雷的样子。”
“可除了那宝棍与墨色光辉,雨元默还能仰仗什么来抵挡住六道金雷呢”
“不管是什么,反正这雨元默一定还有其他底牌。只是不想明着亮出来罢了。
毕竟一个能够挡住六道金雷的法宝,一定不是凡品。
换作是谁,恐怕也不会将其轻易的摆在世人眼前吧”
“可那雨元默如今连衣服都已经变成了布条碎屑,这宝贝还能藏到什么地方
总不能在储物法宝里直接发挥出如此威力吧
若是那样的话,倒也真是有些恐怖了。”
“这
唉说的也是啊。就雨元默此时的样子来看,这宝贝实在是有些无处可藏了呀。
可若是没有这么一个法宝,他又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挡下了这七道金雷的呢”
众说纷纭,讨论不知几许。一众修士直到最后,也还是没有猜到雨元默是如何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