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王胖子扶着姜子潇慢慢的躺下。
“之前住店的那伙人,刚刚已经走了,他们让我跟你说一声。”王胖子絮絮不止道:“说来也奇怪,这些人跟你关系倒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子潇听到王胖子说完这话后,内心一颤,说道:“这大约是因为昨儿个陪着玩了一天,相处的还不赖吧。”
“啊,是么?那这些人还是真的重情重义啊……”王胖子有些轻微的不屑,大约是因为周茉儿的缘故,“你看看你,嘴角都起皮了,也不知道自己倒点水喝……”说完,王胖子起身从桌子上找到了一只干净的碗,拿水壶到了些清茶。
“来,我再扶你起来,喝点水。”王胖子一只手扶着姜子潇,另一只手端着碗,“慢点儿,喝慢点儿。”
姜子潇内心苦笑,不是他不想喝水,是他不敢一个人喝。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姜子潇总怕自己喝完水后,下一秒那只怪手又会出现。毕竟自己现在是卧病在床,若是真的再出现一次,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如今在王胖子的陪伴下,姜子潇再也忍不住了,捧着碗,大口往下灌水。
从甫竹镇往外的路上,肖敬闻一行人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准备御剑而行。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唯有肖敬闻在那里愣神。“敬闻师兄,我们准备走了。”钟泽明拍了拍肖敬闻的肩膀。
“嗯?哦,好的。”肖敬闻拔剑出鞘,只见那剑通体泛着淡蓝的幽光,如九天冰泉下的严冰,令人望而生畏。
当所有人都站到剑上,口中念念有词之时,肖敬闻又再愣神。这一次就连鹤名都看不过去了,问道:“你怎么了,今日怎么这样心不在焉的?”
肖敬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走吧。”
鹤鸣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师兄,说实话,肖敬闻的状态让他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鹤名为了防止出什么岔子,一直注意着肖敬闻的动向,直到肖敬闻站到自己的佩剑上,念完飞行的咒语,才略略放下心来。
所有人都腾空以后,还没等鹤名发号施令,肖敬闻急急地说:“诸位师弟,对不住了,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十字山了。”说完,低声念咒,而后肖敬闻的佩剑带着肖敬闻反向飞行——鹤名看得出来,那是甫竹镇的方位。
肖敬闻这一举动惹得一众师弟窃窃私语。
“诸位师弟,请听我说。”鹤名拱手行礼道,“我这次也不能与诸位师弟一同回十字山了,还望诸位师弟见谅。过后,我自会与敬闻师兄同大师兄请罪。”
钟泽明和家珏等人一看到鹤名拱手行礼时,立刻回礼。钟泽明说道:“鹤名师兄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本是同门师兄弟。如今敬闻师兄之身前往甫竹镇,我们作为师弟的自然是不放心。还请鹤名师兄前去甫竹镇陪同敬闻师兄,若有不测,两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鹤名极为感激的看了钟泽明一眼,说道:“那……几位师弟还劳烦泽明师弟带他们回去。”
“师兄客气了,这也都是我的师弟啊。”钟泽明直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鹤名看。
鹤名点了点头,正要念诀,身后钟泽明又道:“鹤名师兄!”
鹤名回头,看着钟泽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道:“万望注意安全。”
鹤名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他怕再不走,就舍不得这些小师弟了。
“泽明师兄,你说,敬闻师兄和鹤名师兄能平安回来吗?”家珏犹犹豫豫的问了这一句,说完之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呸呸呸!我胡说八道什么呢,一定能回来的!”
家珏小心翼翼的偷看了钟泽明一眼,发现钟泽明紧蹙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肖敬闻在空中御剑而行,直至快到了有间客栈。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从剑上轻盈一跳,落到地上,然后掐了一个诀。那剑在空中转了几圈,最后竟直直的冲着剑鞘而去。
待到剑入剑鞘,肖敬闻整了整自己被风挂乱的衣裳,抬脚走向有间客栈的大门。
“秋去冬来梅花放,阵阵春意透寒窗。几位 学友来相约,一同应试赴京邦。十载苦读存热望,自古男儿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