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啊?”周大娘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姜子潇,又看了看李琛几个人。
姜子潇抿了抿嘴唇,仔细的斟酌了一下,说道:“周、周大娘,我想问问,这个周大哥……的细节。”
姜子潇磕磕绊绊地说完之后,周大娘脸色立即变了,变得泫然欲泣。
姜子潇迅速思索,立即说道:“周大娘,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不相信知县大人说的话。我觉得这不是个意外……”
周大娘没等姜子潇说完就立即制止了嘛,道:“子潇,就凭你刚刚说的几句话,我……”
周大娘还是忍不住,滚下了几滴热泪,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这些话在外面是说不得的啊!”
“周大娘……”姜子潇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周大娘打断了。
“好孩子,就这样吧。”周大娘抹了抹眼泪,说道,“我就守着我的儿媳妇和毛毛就行了。其余的……我不说了,也不问了。”
“周大娘,我知道你有多难过。我与小周姐姐,王先生和王大哥也都是情同家人。这三年来,我们也是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姜子潇真挚的说道,“周大娘,您的心情,我能感受到的,也不过是十分有其一罢了。”
周大娘伤心的弯下腰,枯槁的手用力的扶着椅子旁的几案。毛毛有些手足无措,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周大娘的后背。
“周大娘,我不想让我的家人们走得如此不明不白。我想找到这背后的原因,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我想阻止这惨剧的再一次发生……”姜子潇说着说着,心里反倒是没有那么难过。这些日子里,一直有一股郁气压抑在姜子潇的心里。如今说出来,姜子潇只觉得这股郁气也随之淡化、消失。
“我也不相信这是偶然啊!”周大娘发狠地捶了捶一旁的几案,说道,“就在、就在我儿出事儿的前几日,他总是说一些胡话。他说、他说水里有人在看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周大娘拼命地回忆,回忆之前点点滴滴的小事情,说道:“我以为他是唬人的。可是,后来见他日益消瘦,每日茶不思,饭不想的,我是真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周大娘,你慢慢想,不用着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姜子潇见周大娘急得发慌,安慰道,“我们听着呢!”
“他说、他说水里有人在看着他,红色的眼睛,阴翳可怖。”周大娘现在极为后悔,摇了摇头,伸手推开在她身后拍着背的毛毛,说道,“我现在那叫一个后悔啊,我为什么不早点儿信他的话呢?我当时竟然还以为他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找了个婆子给他叫魂……”
周大娘有些泣不成声,双手捂住脸。被推开的毛毛倒也是个没脾气的孩子。毛毛看着周大娘如此难过,又凑了上去拍了拍周大娘的后背。
“周大娘,我身旁的这几位朋友,是久字山的道长。这次他们下山也是为了解决咱们甫竹镇这次的祸事。”姜子潇回过头看了李琛一眼,说道,“久字山是修仙大门派,这三位也都是在久字山修行已久的弟子,术法自然高深莫测……”
姜子潇为了让周大娘敞开心扉,不得不昧着良心将肖敬闻等人夸得天花乱坠。李琛也好,鹤名也好,这二人到还是能接受。可是唯有肖敬闻,羞愧难当,恨不得捏一个诀,将自己变得不显眼。
周大娘看着李琛,眼里流露出几分光彩,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真的吗?你们真的能找出害我儿子的凶手吗?”
李琛极为确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会的,请相信我们。”鉴于许多事情不方便讲,李琛也没有跟周大娘详细的说明。
“周大娘,我有一事情,还想请问你。”李琛站起来,拱手行了个大礼。
周大娘不明所以,在毛毛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伸手去扶李琛。
“你这个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周大娘见着李琛不肯直起身子问道。
“周大娘,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惑。”李琛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一动不动。
“好孩子,你问吧。”这次周大娘再伸手去扶李琛的时候,倒是扶起来了。
“甫竹镇的几百年之前,有一大户人家——周家。”李琛坚定的看着周大娘问道,“我想知道,这周家跟咱们家可有关系?”
李琛所提出的问题没有一点儿拐弯抹角,反倒是毫不留情。
“甫竹镇几百年前的周家?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这么久以前的事情,我又不是老妖怪。”周大娘眼神躲闪着说道,“更何况,子潇应该是知道的。我们一家子人是在我儿媳妇嫁过来之后,才举家搬迁到这甫竹镇。这一前一后的加起来,也不过是数十年罢了。”
李琛听完这话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姜子潇,见到姜子潇点了点头之后,就知道周大娘这番话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姜子潇由于这几日接二连三遇到问题,头脑也不甚清晰。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这些事情。
可是,姜子潇看着眼前的周大娘,完全是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疑惑。周大娘向来是个光明磊落,干脆利落的人,从未有过这种心虚的模样。
眼前的情况也是出乎于李琛的预料。皱眉深思熟虑之后,李琛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话还没说完,姜子潇打断道:“周大娘,我不知道下一个受害的人是谁。但是,只要事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