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穆嫣认为这很正常。过了最初如胶似膝的新鲜劲儿,如果他还像麦芽糖那样成天粘着她才不正常了。
听完穆嫣的话,温峻智好半天没有说话。穆嫣怔了怔,难道他有什么事情?
吃过饭,温峻智逗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回首看着她,似是随意地问道:“你缺钱吗?”
“不、不缺钱!”穆嫣摇摇头,笑着对他说:“我的收入不低,真得不需要再用你的钱!”
温峻智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问:“我给你买的车,一次也没见你开过!”
“我有车……”穆嫣瞥见他俊目似乎闪过一丝不悦,忙停住口,挽唇道:“开惯了自己的车,暂时不想换新车了g,我是个恋旧的人!”
说完,她立刻又后悔得要命。天呐,她被鬼迷住了,到底在胡说什么。
果然,温峻智明显沉下俊脸,不过他仍然保持着温和,柔声道:“哦?你是个恋旧的人!对辆旧车都如此不舍,对以前的……”
“别乱想!”穆嫣捂住他的嘴,勉强笑道:“以前的事情我没留恋过什么,真得没有!”
见她如此刻意地澄清,温峻智一笑置之,并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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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梭,弹指一挥间,已是第二天春天。
穆嫣的画集终于顺利地峻工,而且十分符合预期的效果。
叶宝德对她大赞赏,并且夸她负责认真,将来肯定在书画界大有作为。
总算没有辜负叶宝德的知遇之恩,穆嫣悄悄松了口气。
因为有邓恩贵的赞助,举行专题画展时,整外轰动。事先做足了气场,又是宣传又是炒作,任晚夕三个字热度不减当初。
得到邀请,画展这天,穆嫣必须要盛装参加。
原本,她要温峻智陪她一起去,因为温峻智临时要飞澳门签一份合约,便只能她自己去了。
忙碌了将近半年,穆嫣形容更加清减。对镜观察自己,发现脸色苍白了,她便扑了一点儿腮红,拿起唇膏涂抹了嘴唇。
自己开车去了b市,到达藤安阁画廊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山人海。
不可否认,对于这抄展,赞助方实在投资不少,花费的本钱也不少。穆嫣只希望,画展的成绩不要让赞助方失望。
深吸一口气,她平稳了心情,走下车。
见叶宝德和邓恩贵带着几位助手,满脸笑容地亲自来迎接她。穆嫣忙和他们握了手,寒喧了几句。
“穆秀,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年轻漂亮!”邓恩贵热情地跟穆嫣握手,久久不肯松开。
用了点力气把自己的手从邓恩贵的手里抽出来,穆嫣略显尴尬。
叶宝德忙打圆场,道:“邓先生对穆秀十分钦佩,说你的画简直太符合他的心意了!所以见面激动了些,别太介意!”
“过奖了!”穆嫣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绕过邓恩贵,跟叶宝德并肩而行。
一行人交谈着,很快走到了画廊门口。早就准备好的仪仗队开始鸣放礼炮,并且挂出了穆嫣的巨幅彩照。
各路人马来得不少,包括特邀的记者,还有闻声而至的记者,赞助商准备的粉丝团,邀请的贵宾以及画家还有来瞧热闹的群众,将藤安阁画廊围得水泄不通。
如众星捧月般,穆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画廊。经过叶宝德和邓恩贵的介绍,她认识了许多书画界的名流以及画家,并且和他们合影留念。
因为任晚夕的专题炒得很火,画展当天就卖出了不少画。除了专题画集里的,还有穆嫣的其他画也很畅销。
很多人为了一睹穆嫣的真容,特意赶来。看到她之后都认为她是个当之无愧的美女画家,有才有貌,十分不多得。
一片欢笑喧闹声,穆嫣有种久违的雀跃欣喜感。她终于明白,这半年多的辛苦为了什么,原来就为了此刻的成功。
从没有甘于认输过,她相信自己总能爬上那个陡坡。半年的时间,她放弃了跟张琴同住增进婆媳感情的机会,放弃了无数跟温峻智花前月下聊聊我我的机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终于换来的今天的成就。
好在温家人很有修养,尊重人的意愿。张琴没有强硬地要求她必须同住,温峻智见她工作辛苦,也没有过多地缠着她,亦没有因为她废寝忘食的工作而冷落她或者流露不满的神色。
好在,她遇到的都是好人!
等画展圆满结束,她一定好好地陪陪温峻智,回温家陪着张琴住段时间。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泄,欢喜的神色凝滞,眉宇间蹙起隐隐的轻愁。
还没有怀孕!她是否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
就在穆嫣被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立在光圈的焦点处,人人都用或钦羡或喜爱的目光注视着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却有双嫉恨的眼睛阴冷地盯着她。
他就是落魄画家王延吉,一直郁郁不得志。画出的画鲜能卖掉,偶尔卖掉一幅,便把钱醉生梦死地挥霍掉,成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嫉妒穆嫣不止一天了,他嫉妒她深得叶宝德的青睐,嫉妒她的好运气,嫉妒她凭着年轻美丽的皮囊轻易地得到他永远无法得到的一切荣耀以及财富。
今天,穆嫣功成名就,像名星一般荣耀,躲在角落里的他更加心理
难以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