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率领大军击败洪承畴后,沈阳城中残余的满洲眷属无心抵抗,当明军进抵城下时,沈阳城中能跑的几乎都已经向南逃窜,不能跑的,不是自杀,就是被联军俘虏。
明军士卒开进几乎无人守卫的沈阳城,剿灭零星的抵抗,不到一个时辰,就占据了沈阳城。
入城之后,赵铭并没有下令屠城,不过入城的联军,却对城中居民进行有组织的屠杀,大批八旗眷属,被驱赶jinru辽河,被淹死的尸体,几乎阻断河道。
赵铭jinru沈阳城时,城内居民已经死伤殆尽,只有数千包衣和旗奴勉强保下一条性命。
沈阳是满清在关外的老巢,清军入关前,曾经六次入寇关内,抢劫大批的银钱。
清军入关时,八旗兵是准备入关抢掠,并没有携带金银出征,大批钱财都留在了关外。
赵铭入城后,并没有闲着,一面派兵追杀南逃的清军,一面封锁城池,收缴城内的金银财宝。
大军在沈阳城满清皇宫,以及城中八旗贵族的府邸,搜出的金银财宝,文玩书画,可以说不计其数。
此时,满清贵族虽然大多都在关内安家,但是关外的府邸,依然有人在打理,满州宗室,八旗旗主和将领的家中,大多还藏着以前抢夺的财物。
赵铭让人在城中挖掘搬运数日,负责清点的顾炎武,调动了一个营三千士卒,整整装了一百多辆大车,还没装完城中收缴出来的财物。
这其中不光有白银和黄金,还有许多器皿、古玩、珍宝,书画,其价值无法估量,根本就不是用钱可以计算的。
沈阳城满清皇宫内,赵铭站在一箱箱的财宝旁,脸上难掩喜色。
赵铭粗略一看,光从沈阳满清皇宫中获得的财物,就已经能够弥补,东海镇这一年半出征的消耗了。
有这次的缴获,加上海上贸易顺利开展,赵铭和东海镇现在其实并不缺钱,缺的反而是将钱花出去的渠道,以及拿着些钱去做什么。
“大帅,财物可以全部运走,这些宫殿该怎么办?”顾炎武微笑问道。
赵铭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问道:“追击洪承畴的兵马回来了吗?”
谢迁抱拳回道:“回禀大帅,马军追到锦州一带,便回来了。”
赵铭微微皱眉,“还是让洪老贼逃了!”
谢迁也气馁道:“老贼骑马狂奔,骑兵追击数百里,粮草将近,不敢深入辽西,便停止了追击。”
关外之地,人烟稀少,一片荒芜,明军几乎得不到补给,无法脱离主力太远作战。
赵铭摆了摆手,“算了,洪贼丢了关外,就算逃入关内,恐怕也没有好下场!”
赵铭顿了顿,忽然又问道:“科尔沁蒙古有消息吗?”
谢迁回道:“斥候禀报,在辽河上游,发现了科尔沁的游骑,不过未见科尔沁的主力。”
赵铭闻语沉吟一阵,然后对顾炎武道:“沈阳城远离海岸,辽河平原上又没有人口,一旦科尔沁骑兵杀到,我们极有可能被困在沈阳城内。因此,本帅准备在科尔沁骑兵杀到之前,在大雪尚未封山之际,撤回辽东。沈阳城中的东西,能运走的就都运走,运不走就一把大火焚之!”
关外人口稀少,辽河平原上的人口几乎为之一空,联军若是驻兵沈阳,便需要向沈阳输送补给,消耗巨大不说,还要面临蒙古骑兵的袭扰。
现在联军占据辽东地区,一时间都没有人口来开发屯田,东海镇并没必要在沈阳维持一支驻军,并跋涉数百里运送补给。
因此赵铭并不打算,现在就长期占据沈阳,这样一不划算,二是满清朝廷不会与他干休。
这次关外之战,明军已经进行了一年半的时间,赵铭和东海镇都需要休整的时间。
顾炎武听了赵铭的话,遂即点头行礼,“卑职明白了!”
当下几日,明军便忙碌的搬运着财物,趁着辽河尚未结冰,将财物装船,顺流而下,运到辽河口,再转海船,运到旅顺、朝鲜和江南。
十月下旬,沈阳城下起了大雪,而就在这时,斥候前来禀报,声言科尔沁亲王吴克善,率领数万骑兵,jinru了辽河平原。
吴克善畏惧联军声势,并不敢靠近沈阳,蒙古骑兵不与联军正面交战,而是机动袭扰,突袭联军各个据点的补给,斩断粮道,待据点联军撤退时,再发起突袭,令守卫铁岭、平虏堡、靖虏堡等地的朝鲜军,损失很大。
有鉴于此,加上十余万联军粮草消耗巨大,军中粮食不足,赵铭遂即决定放弃沈阳,裹挟俘获的人口,向辽东撤退。
十月二十八日,沈阳城燃起冲天的大火,而十余万联军,在身后的滚滚浓烟下,踩着白色的积雪,向辽东撤退。
明军撤退的消息,很快就被科尔沁骑兵探知,吴克善遂即壮着胆子,向沈阳进军。
一路上,蒙古骑兵未遇见联军阻击,于三十日进抵沈阳城北郊。
此时,沈阳城中大火还在燃烧,蒙古骑兵老远便看见沈阳城中滚滚的黑烟,遂即又有骑兵禀报,沈阳城外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陵寝都遭到了破坏。
吴克善是满清太后布木布泰的兄长,顺治皇后博尔济吉特·孟古青的父亲,得知妹夫皇太极的陵寝被破坏,吴克善急忙带着科尔沁的贵族赶来北陵。
此时的北陵已经一片狼藉,宫殿被焚毁,石像被熏黑、推倒、砸毁,皇太极的陵墓被挖开,地宫露出,手段十分粗暴。
吴克善赶来北陵,看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