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目的阳光,穿透丝丝轻雾散落在皇宫的每个角落。
宫殿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本就金碧辉煌的殿宇,霎时间被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边。
御书房内侧的寝宫内,龙床之上,木槿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眸。
殿内点了熏香,浓烈的香味闻得人头脑发昏,木槿眼底有些茫然。
她缓缓坐起身子,身体传来的酸涩感袭来,她微微皱起眉,理智一点点回笼,连带着昨夜的记忆也一点点浮现。
四周寂静一片,昨夜与她一起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思绪渐渐清晰,木槿抬眸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整个寝宫的布置极为简单干练,却是处处展露出奢华。
依着墙壁是极高的一排书架,书架横平竖直,样式极为简单,但用的木料却是极名贵的东屿黄花梨。
而此时,原本应该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架上的书籍,此时却是凌乱不抗的散落在地上。
连同书本一起散落在地的还有那被撕扯得有些破烂的衣物。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帝王的御书房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这是木槿第一次进入此处,想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但有些事情,仅一次便够了。
譬如能留宿在御书房内,这是多少宫妃梦寐以求的事情。
昨夜一过,想来木槿夫人荣宠后宫的传言,只怕是要越演越烈了吧。
她自嘲一笑,面无表情,走下床榻,将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披在身上。
“你醒了。”冰冷的男生响起。
在这空旷的宫殿里,似有阵阵回音响起。
木槿穿着衣服衣服的手一顿,寻着声音看去。
只见屏风外头,若隐若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也不知道在屏风外呆了多久,竟是一点声响也无。
她心跳蓦的跳快了几分,不等她多想,屏风外头的男人已经站定在她眼前。
木槿身子一抖,身上霎那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凤卿岩性子本就冷清,自明和死后,那周身的冷气越发强烈。
木槿仰头看着他,男人逆光而立。
身上明皇色的龙袍闪闪发光,周身气息冰冷的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佛像。
木槿系着衣服的手一顿,微微垂下眼角,跪在地上上,一言不发。
“朕还真是小看了你呢,木槿。”男人声音冰冷,语气里带着死死杀意。
木槿心底蓦的一揪,面上一丝情绪也无:“木槿不知道陛下是何意。”
“是吗?”凤卿岩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这个不久前才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的人女子。
眼底冰冷一片:“你不知道吗?”
他一把掐住木槿纤细的脖颈,眼神满是狠戾,如同林中凶兽:“是谁给你的胆子冒充煜宁,嗯?”
“没有……我没有……”木槿声音断断续续。
“没有?”凤卿岩眼神讥讽:“那你告诉朕!你昨夜为何出现在御书房!”
他力气极大,木槿被他卡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紧紧皱着眉头,面上涨红一片,神情满是痛苦。
凤卿岩恍若未见,手下力气不断加大。
似乎下一瞬便要生生将木槿纤细的脖颈掐断,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一点一点不断压迫这她的神经。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木槿心头,她瞪大着眼眸,不断挣扎着,拍打着眼前的男人。
然而,她那点力气,对男人来说几乎没有丝毫作用。
凤卿岩看着眼前面容痛苦的人,讥讽道:“是朕想差了,即便你是煜宁最贴心的婢女,你也不是煜宁!”
他说话间,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看向木槿的眸子里满是厌恶。
“陛下,北靖太子携使臣前来觐见……”殿外,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北靖使臣……是了,昨日安宁郡主遇袭,北靖也该来人了。
凤卿岩掐着木槿的脖颈的手一顿,微微松了些。
木槿得了机会,疯狂挣扎起来。
本就松垮垮的衣物,在这番挣扎间再次散落,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凤卿岩眼底深沉一片,他眯了眯眼,猛地将人甩出。
“嘭……”
木槿的后背狠狠撞在尖锐的床角上,跌落在地。
“咳……咳……”她捂着脖子,不断咳嗽。
面上煞白一片,后背的刺痛感,让她额间渗出些许汗迹。
凤卿岩厌恶的撇了她一眼,抬脚便要朝着外头走去。
想到一会要见到的人,他冰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神采。
木槿跌坐在冰冷的地上,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嘶哑着声道:“公主已死,那北靖郡主便是长得再像,她也不是公主!”
凤卿岩脚下一顿,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木槿,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舍不得杀?木槿自嘲一笑。
方才若不是那太监的话响起,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她又如何会有这种错觉。
思及此,木槿眼底哀切,痛声道::“舍得,木槿自然知道陛下舍得!陛下为了皇位,连公主都舍得逼死!如何会舍不得掐死木槿。”
她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喉咙便火辣辣的疼:“陛下养着木槿,不过是因为木槿还有几分用处罢了,又有何舍不得。”
凤卿岩眼神忽明忽灭,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手背青筋毕露。
木槿仰着头看着他,整张脸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