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出了事,这宴会自然也就无疾而终了。
想到那屋里血肉模糊的尸体,和那拖了满地的肠子,内脏。
众人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等丞相开口,便纷纷出言告辞。
就连那两个说要丞相府给个交代的夫人,也赔着笑,快速离去。
没多大功夫,原本还热闹非凡的丞相府,瞬间冷清一片。
此时受了重伤,命悬一线的贾媛娇已被送去了别的院子。
许是帝王亲自下的令,太医来的很快。
下人们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和恐惧,打扫着那满是血肉的屋子。
暗处。
廖阳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几分不适感。
看了眼自家主子,见他神色平静,又垂下头去。
没想到,这女子发起狠来,当真可怕。
那贾媛娇一开始或许是因为血腥味的刺激杀了那丫鬟。
可被院中人撞破时,她便已经清醒过来。
为了将众人视线转移,她竟疯狂的将那丫鬟的内脏弄得满屋都是。
连着对自己也下了狠手,那一刀一刀,似乎不是刺在自己身上一般。
“将线索给丞相府。”长孙景淮幽幽开口。
话落不再逗留,几个闪身不见了踪迹。
………………
尘土飞扬,马车缓缓涌入热闹的街道。
“姑娘,没事吧?”马车内,清秋再无方才的冷静,担忧道。
巧颜也紧紧盯着她,她们被人迷晕了去,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等醒了便被廖阳派人送到了贾媛瑶的院子。
见着自家姑娘无事,才稍稍松了口气。
在看到那染血的白衣后,那松了气又瞬间被起。
不等两人多问,贾媛娇的院子又出了事。
只能暂且按捺下心底的担忧,依着自家姑娘的吩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事,此事勿让大哥知晓。省的他担忧。”沈煜宁朝着两个丫鬟笑笑。
两人点头应下,眸子却是有些许自责。
作为婢女而言,她们实在太不合格。
“不怪你们,那些人都是江湖中人,有功夫……”
“姑娘,也教我和巧颜功夫吧。”清秋出言打断道。
她看着沈煜宁,眼神认真。巧颜也连忙点点头,神色坚定一片。
自打来了宁燕自家姑娘便一次次遭遇袭击。
她们帮不上忙不说,还总是拖后腿,这让两人极为难受。
认真说起来,当初沈煜宁跟着莫叔习武时,她们也是跟着学过些拳脚功夫的。
只是学的粗浅,又常年不练。自然就生疏了。
沈煜宁沉思片刻,开口道:“习武自是要从小练起,效果最好,你们如今,便失习武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成效。”
两人闻言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
沈煜宁轻笑一声,道:“不过,学些日常的防身手脚是完全可以的。
“我近日看的医书上有几种毒,正巧可以用来防身,回去后配些给你们带着。”
两个丫鬟一喜,连忙点头应下。
心中的事情放下了,两人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也不知道那贾五小姐招惹了谁,伤成那样,真是可怜……”巧颜轻声开口。
“好端端的提那事干嘛?”清秋面色一白,责怪道。
想到那屋中的场景,到现在还依旧有些反胃。
沈煜宁没有开口,贾媛娇的事,不用想她也知道定是长孙景淮做的。
脑中思绪翻涌,蓦的又浮现出少年略带笑意的面孔。
他手心的薄茧似乎还停留在自己脸上,语气难得温柔:“杀人,我来就好。”
“姑娘可是发烧了,脸怎的这般红。”清秋说着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的这般烫,莫不是伤口不好了?”她语气焦急,说着便要去看沈煜宁的伤口。
“无事。许是马车里太闷了吧。”沈煜宁躲闪开来,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见着两个丫鬟那不放心的模样,她无奈道:“等回去了,找冉太医开个方子,切勿让大哥知晓。”
两个丫鬟连忙点头应下,只盼着马车能快些回驿站。
………………
丞相府的书房内,贾怀生阴沉着脸,端坐在太师椅上。
“大人。”屋外低沉的男声和扣门声响起。
贾怀生正了正脸色,沉声道:“进来!”
“可有发现可疑之人?”他沉声开口。
“在假山发现了有可疑的痕迹,看样子像是暗卫留下的,后院的柴房也有,还有二小姐院中,应是一伙人。”
据沈煜宁所说,她是被自己的暗卫所救,如今发现的痕迹与她说的也符合。
莫不是贼喊捉贼,贾怀生眸光闪了闪,忙问道:“五小姐院中呢?可有那暗卫的痕迹?”
身着黑衣的男子摇摇头,道:“没有。五小姐院里并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
黑衣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纸,低声道:“这是在五小姐的房里发现的。”
贾怀生接过信纸,那纸上空白一片,他目光有些不解,看向眼前的人。
“这纸是处理过的,需沾染上特殊的药水里才能显现,属下觉得有些蹊跷便带过来了。”那人开口解释道。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道:“这是放在信纸旁边的。”
贾怀生连忙接过,用手帕沾这药水擦拭在那纸张上。
一张接着一张,脸色神色精彩至极,从不可置信道勃然大怒,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这东西是如何找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