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的大门口,百姓早早便汇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朝着贤王府里头看去。
禁军的动作极快,连贤王府的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时,这百姓自然是懵懂无知。
“这贤王府犯了什么事?”有人好奇道。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贤王府的声威破高,府内还有个即将入宫的贵妃。
究竟出了什么事,才弄成这般阵势。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在贤王府的别院里找到了许多金银财宝,数量之多,堪比大半个国库。”
“真的假的,莫不是贤王府贪污挪用了公款?”
“那得挪用了多少……”
人群里有人接口道:“听说是那贤王之女夏楚楚,趁着当初离国亡国大乱,新帝还未登基时,偷偷转移了国库。”
“竟有这等事?”有人惊疑不定:“她一个女子?”
“一个女子?她身后可是有一个组织呢,吟风阁听过没?”
那人继续道:“那可是一个颇为出名的江湖势力。
“夏楚楚是吟风阁的人,自然有同盟帮她。
“知道之前那北靖的郡主在沫阳湖遇刺一事,和丞相府宴会的事吧,
“听说,都是这夏楚楚安排了吟风阁的人所为。”
“贤王府与江湖势力有所勾结?”众人闻言一惊。
“我听说那丞相府当日现场惨不忍睹,这一介女流,竟是这般恶毒?”
围观众人的议论声越发的激烈起来。
人群中,率先引起议论的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缓缓朝着人群后退去。
……………………
分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夏楚楚跪在地上,只觉得周身冷的厉害。
太监还在絮絮叨叨的念着,此时她却是已全然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求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的妃位,真是没了?
她还未来得及入宫,未来得及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就这么没了?
分明只有几天的光景了,分明昨日她还在满心欢喜的期盼着入宫之后与他琴瑟和鸣的新生活。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私吞国库,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楚楚啊,你不要怪为父心狠。”
“是你最爱的男人,如今想要你的命啊,不止是你,他想要整个贤王府的命啊,为了你弟弟妹妹,为了为父,只能委屈你了。”
“谁让他,是你最爱的男人呢。”
耳边似乎又响起夏凯方才阴冷薄凉的话语,夏楚楚猛地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眼底有些绝望,若是连夏凯也放弃了她,那她该如何?
夏凯微微抬起些眸子,目光冰凉,冷冷扫她一眼。
他眼底带着几分安抚之意,嘴角稍稍动了动。
夏楚楚垂下眼去,不再看他,眼底满是挣扎。
“钦此。”那公公终于念完了圣旨。
看了眼地上失魂落魄的夏楚楚,冷声道:“罪女夏楚楚,接旨。”
地上的人久久未动,似乎还未回神。
宣旨的公公,眼底浮现几分不悦之色,声音略微大了些,再次开口道:“罪女夏楚楚,接旨。”
夏楚楚终是有些许动作,她转头看了眼早已垂下眼去的夏凯,眸中挣扎之意稍退。
定了定神,无力的闭上眼,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冷声道:“罪女,夏楚楚接旨!”
夏凯闻言缓缓松了口气,好在这个女儿还有些头脑,懂得权衡利弊。
也好在,他安排的妥当,如今只要夏楚楚招认下所有事。
那凭着他的手段,贤王府便是吃上点亏,也不大事。
夏楚楚接了圣旨,那宣旨的公公,没有片刻耽搁,转身便要离开。
跪在他脚边的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袍,目光满是哀求道:“公公,求求公公,让我见见皇上,我是冤枉的,我……”
“夏姑娘。”那宣旨的公公,皱着眉不耐的看她一眼。
漫不经心道:“奴才只是个宣旨的下人,如何又本事让你见圣上,再者说,你有冤情,应当跟刑部说才是。”
他话音刚落,刑部的人也正好到达贤王府。
“看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袍从她手中扯出。
看了眼那一个个带着刀闯入的捕快,双手掩唇轻笑道:“夏姑娘,有冤情,尽管跟刑部的人说才是。”
“将犯人带走!”捕快身后,粗狂的男声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满脸络腮胡的程将才挎着刀,大步而来。
见着来人他,面上皆有些惊色。
宣读圣旨的公公,立马变了张脸,上前寒碜道:“竟是程统领负责此案吗?”
“张公公。”程将才朝着他微微颔首示意,大声道:“刑部人手不足,陛下特派在下共同审理。”
“有劳统领了。”那公公对程将才倒是十分客气。
如今朝堂动乱,这个时候,依着程将才的身份竟是能得帝王信任,审理此案,此人不可小窥。
他掩着唇,看了眼一侧神色莫名的夏凯,又看了看地上失魂落魄的夏楚楚。
轻笑道:“夏姑娘,刑部的人既然已经来了,姑娘又冤情便同刑部的大人说吧。至于面见圣上,奴才也爱莫能助。”
他话落,也不多做耽搁,与众人告辞一番,便回来皇宫。
夏凯眼眸转了转,朝着程将才拱拱手,客气道:“没想到竟是程大人负责此案,实在是……”
“承蒙陛下信任,贤王放心,下官定会严加审问,绝不徇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