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颐听了姜筱璕这话,睁大了眼睛问道:“你们已经商量好时间了?沧洲那边也做好充分的准备了?具体的计划实施上也都仔细的计划好了吗?可千万不能有差错。”
姜筱璕点头,说道:“就在这几日行动,我与卓恒表哥都已经仔细商量过了,你就放心吧!卓大人重伤不治的邸报就安排在你离开后再往隆安城送。最好能刚刚赶在你父皇的寿宴上上报为宜,到时可能需要你好好操作一下。”
承颐听了这话,眼睛眨巴了几下,突然问道:“你不是一直说从来没有看过紫徽宫吗?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姜筱璕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说让我跟你一起去隆安城?”
承颐点着头,眼中全是鼓动之色。说道:“你到这里有四年了,虽然在隆安城郊呆了十多日,却一直被藏在灵泉山庄,连隆安城都没有进去过。再者,这次我回隆安城后,只怕以后未必再有机会回去,倘若今次你不去,只怕以后也难寻机会再带你回去了。”
听了承颐这话,姜筱璕开始仔细地思考起承颐的这个提议。
……
五日后,姜筱璕与承颐一起离开了河间府,往隆安城去。
她虽然给姜弘敏留了书,但却不敢直接告诉姜弘敏,她跟着承颐回了隆安城,只是说自己去了启德。反正大姑姑知道她常在这几处走,她身边除了末兰外,还有隐卫跟着,也没十分担心她。但如果要直接说去了隆安城,只怕会吓得姜弘敏立时派人将自己捉回来,说不得,可能还会告诉赵昊彦,让舅父派人一起帮着捉。
虽然姜筱璕估摸着最后也是会被大家发现的,但是只要能挨过最初的这半月,就算大姑姑知道自己回了隆安城,那时要再想着派人追自己,也追不上了,多半就会放弃。所以,她也只打算能拖上十天半月的时间就行,至于回来后,会不会被惩罚,她现在暂时不去考虑。
她也并不是真的只因为好奇紫徽宫的样子才跟着承颐回的隆安城,而是想着,如果遇着什么突f况,可以帮着承颐一同处理。
跟在承颐身边,末兰还能扮成宫女,姜筱璕却因为个头不大,明显还顶着一张娃娃脸,她不愿扮作小宫女,便只能扮着小太监,而承颐仍要扮着腿脚不便的样子。幸得姜筱璕画了一张类似轮椅一样的图,寻人照着做了,承颐这几年在河间府,除了马车,便都是用轮椅代步。
一路上,他们并不着急赶路,而是顺道查看了武垣其他地方的情况。见着许多的地都已经翻好,准备播下今年的第一季水稻,便放心地出了武垣,一路往南前往隆安城。
临近隆安城时,承颐终于忍不住,问姜筱璕道:“你说这次献给父皇的寿礼由你来准备,我们出发时,我见末兰也只抬了两个不大的箱笼上车。路途上这二十几日,我见末兰都是在那些箱笼里寻你日常换洗的衣物,并不见你另有准备什么寿礼。”
姜筱璕却神秘的笑笑,说道:“不要急,保管你有寿礼献上就是。”
承颐听她这样说,越发的心痒,想知道是怎样一份寿礼。只是见姜筱璕这般神秘,到底是忍住了想探究的心,笑着配合了她想保持神秘的小心思。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笑里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意味。当然,另一个小迷糊的大脑正不停地想着别的事,压根也没注意到承颐的笑还有特别。
进了隆安城,因为承颐在隆安城内没有府邸,何况他今年虽然有十五岁了,却要在八月才过十五岁的生日。要是承颐没的提前出宫,此时,仍然应该是住在宫里的,是以,司马琛下令他仍旧住回铜阊殿。
一时间,闲置了三年之久的铜阊殿又有了生气。黄得贵立时帮承颐临时调拨了一些人到铜阊殿来侍候,其中管事的太监就是已经升为一等太监的喜福。
见到承颐,喜福自是一翻喜极涕零,只是这种感情不敢现于人前,而是在入夜之后才寻了机会在承颐面前表露。
只见喜福重新对着承颐叩了头,颤着声说道:“殿下,奴才还以为今生再没机会见到殿下呢!”说完又自觉说错了话,立时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巴子,说道:“呸、呸、呸!奴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请殿下责罚。”
承颐知道喜福这是见到自己高兴了,才会有此失态。便说道:“不妨事,在我面前不用如此的小心,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大家都自在些。起来说话吧!”
离开的这三年,从德公公处传出来的消息,很多都是喜福这里传给德公公的,喜福一直没变过,承颐知道喜福的忠心。反而是喜禄,想留在宫里攀别的高枝,却一直不十分顺当。承颐知道,这里面有德公公和黄得贵‘关照’的结果。
喜福忙揩了眼角的泪,起身后瞅了瞅隔间那边,看向承颐,一副想问又不敢问、想说驰不知道说不说的表情。
隔间住了姜筱璕,承颐知道喜福的担心。便说道:“无妨,自己人。”
喜福听了,松了一口气,忙躬身说道:“奴才觉得那位小公子虽然装扮上与奴才等一般,但却极为洒脱随性,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就会流露出一种贵气。”
承颐一听,便知喜福在提醒自己。连喜福只见了两个时辰,便发现了姜筱璕不是真太监,宫里住的这些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是些人精,只怕筱璕的这个太监当不好,突然就有些担心和后悔让她跟着来隆安城。问道:“有这么明显吗?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