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娘。”忽然脑后传了一声男声,朱阿娇连忙回头,天哪,什么时候,杨明月也站在了屋檐上了!
朱阿娇说:“你怎么可以玩忽职守,不在下面守着我,爬上来做什么?”
杨明月说:“太子吩咐过的,朱姑娘不许出去,就是不许出去!”
朱姑娘转过身就要跳下屋檐,却一把被杨明月扯住。
“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手,不然我就大叫了!”朱阿娇扯着嗓子喊,“非礼啦!非礼啦!”
杨明月立马放开了手。
也就是趁这个空档儿,朱阿娇趁机从屋檐上沿着柱子爬了下来。
一转身就躲进了草丛里,杨明月跳下去之后却没有发现阿娇了,马上去寻找阿娇。
但是杨明月以为阿娇是朝着东宫大路方向跑的,其实阿娇走的是小路,杨明月自然是找不到了。
甩掉了杨明月,朱阿娇一路小跑着来到东宫。
东宫里出现好多火把,都是巡逻的人。
朱阿娇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东宫现在有些凌乱,难道李元康已经被行刺死了吗?
如果李元康还活着,是不可能那么乱的。
“什么人?”忽然,朱阿娇背后有人喝道,一个人拿了剑柄,对在了朱阿娇的脖子上。
朱阿娇缓缓转身,看到一个黑衣人。
月光下,那个黑衣人身材高大,可是因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面庞。
“原来是你。”那个黑衣人看到是朱阿娇,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惊喜。
“你是刺客?”朱阿娇一怔,“难道你认识我?”
那人声音浑厚,带着磁性,“岂止是认识,想不到你还活着,并且,你根本就不是大家所说的那样,是个傻子,你还很聪明……”
被揭穿了的朱阿娇心里忐忑不安,“喂,你能不能先把顶在我脖子上的剑,给先移开了再说话?”
这时,火把朝这边聚集而来。
那人说:“来不及了,我要走了。阿娇,这块玉佩给你,也许有一天,它能帮得上你忙。但是你不要跟别人说是我给你的。”
那人说着,纵身一跃,就不见了。
“这年头,做刺客也那么莫名其妙的吗?”朱阿娇细细端详那块玉佩。
这是上好的和田玉,做工精细,雕刻清楚。上面刻了一个太阳的图案。
朱阿娇掂了掂,还挺沉的,又是那么好的玉,如果以后没饭吃了,还能把它给当了,就够她吃好几年了。
于是,就把玉佩给收好。
火把已经把朱阿娇围住了。
“是我,朱阿娇!”朱阿娇大叫起来,举起双手投降。
此时,杨明月也已经来了,“快跟我回去!”
“不回去!我都来到东宫了,还不让我见一见太子哥哥吗?”朱阿娇撅起来嘴,不服气地说,“万一太子哥哥出了事,你觉得他会不想见我吗?”
杨明月一怔,李元康的确是比较看重朱阿娇的。
“那你跟我来吧!”杨明月板起了脸,说。
朱阿娇对着杨明月扮了个鬼脸,跟着走了,“快告诉我,太子哥哥怎么了?”
“太子殿下遇到行刺,昏迷不醒,淑妃娘娘和长公主都已经来了,太医也刚刚来过。”杨明月小声对朱阿娇说。
“什么?太子哥哥出事了?”朱阿娇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房间。
杨明月在背后摊了摊手,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有时候看起来很傻,有时候又看起来很聪明呢!
床上,李元康一脸苍白,额头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紧闭着眼睛。
淑妃娘娘一直在哭,“太子殿下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好啊?早知如此,昨夜,本宫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太子,哪怕遇上刺客,本宫也可以替太子挡这一剑了!”
长公主递过手绢说:“淑妃娘娘不要担心,太子殿下一定会醒过来的。”可是,她自己却也是紧紧皱着眉头。
明明自己也很忧愁,还要分出心去安慰他人,这样的长公主真是坚强。
朱阿娇在心里,隐隐对长公主佩服不止。
看到朱阿娇来了,长公主一把搂住说:“放心,你的太子哥哥会没事的。”
淑妃娘娘说:“太医说,太子中了热毒,全身发热,必须给他裹紧被子,这样才会以毒攻毒,才会有转机,本宫昨晚正好送了些被褥给太子,不如现在就取来给太子盖上吧,那些被褥也是上等丝绸所织,盖在身上可暖和了。”
“那些被褥现在何处呢?”长公主问听琴。
听琴急了,李元康昨天,似乎在暗示,那些被褥是有毒的。因为朱阿娇只是在被褥背面上摸了一下,李元康就让听琴带朱阿娇去洗手。
可是,长公主既然问了,听琴也只能如实回答:“都放在客房里了。”
长公主于是让听琴去取过来。
听琴犹豫着,可又实在不好说那被褥是有毒的,因为太子也没有明说有毒,并且这被褥是淑妃娘娘送的,无凭无据就说人家送来了有毒的被褥,听琴一个奴婢难道不想活命了吗?
朱阿娇一怔,昨晚那被褥?
“长公主,太子哥哥可小气了,昨晚那被褥阿娇想睡,太子哥哥硬是不给阿娇睡,阿娇摸了一下,太子哥哥竟然暴跳如雷,摸都不肯给给摸,还说谁也不许摸那被褥,原来太子殿下是想自己睡呢!”朱阿娇撅起来嘴,不服气地说。
长公主立马就起疑了,什么?李元康不想让朱阿娇摸被褥,难道这被褥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