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心境只是在一瞬间,下一秒,她已经换上了得体有礼的微笑,如同那个教给她这一切的男子一般,戴着面具,同那些同样戴着面具的人谈笑寒暄。.
婚礼并非是像预想的一般进行得顺利,临到新郎新娘出场时,大秀脾气的新娘突然闹别扭,嫌新郎买的钻戒的款式不是她所喜欢的。
新郎劝慰无效,最后不得不亲自跑了一次商场,才让新娘满意。婚礼上出现这样的事情,换成谁都会觉得疲倦,最后两人出来的时候,新郎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偏偏从头到尾,新娘的父母都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既没有骂新娘不懂事,也未安慰准女婿。
从这段小插曲中,不止是萧子萧,很多的宾客都看出了端倪。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动声色,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未变过。
萧子萧是在新郎新娘的家人合影是看见秦微的,她瘦了很多,长发已经剪短,非常的干练。眉心间有点点的疲惫,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身旁新郎的肩膀。
萧子萧终于知道,她的那一抹熟悉感从何而来。待到仪式结束,她穿过重重的人群找到秦微时,她和秦铭远正在洗手间门口,秦铭远正抽着烟,而她,正低声的说些什么。
萧子萧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叫道:“秦微。”
她和从前并未便多少,只是瘦了一些,大致的轮廓却一点儿都没有变。大概是气势发生了变化,秦微竟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小跑过来,紧紧的搂住她。
“子萧,伯父过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她们见面后她的第一句话,那么多年她还耿耿于怀,萧子萧有些感动。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当时你离开之后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怎么通知你。”
秦微也想起了这扎,用力的拍了拍头。萧子萧握住了她的手腕,笑着道:“都已经过去,我爸爸走的时候很安详。只要有我在,他也不在乎送他的人是多是少。”
想起当年的凄清,她的语气中还是有几分的落寞。随即想起今天的气氛不适合缅怀,赶紧的笑了起来。
现在确实不是叙旧的时候,秦微搂着她上前,指着站在一旁的新郎道:“这是我弟弟秦铭远。”然后又对着秦铭远道,“这是萧子萧,我曾经的好朋友。”
秦铭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精光,殷勤的笑着道:“萧秀可是顾氏新上任的亚太区执行总监?”
弟弟如此的势力,秦微的眼中微微的有些不悦,淡淡的道:“你先去宴会那边吧,待会儿找不到你又该闹了。”
秦铭远听到这话,朝着萧子萧点点头,快步的走了过去。
秦微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别怪他,刚才在婚礼上想必你也看见了,今天的秦家不再是往昔的秦家,是人是畜生都会跳出来踩上一脚,他想摆脱现状,也纯属正常。”
萧子萧沉默的点点头,她太了解那样的心境。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怪秦铭远。人在低谷中的时候,渴望有人拉一把,这是任何一个处于低谷的人都渴望的。
被田家的人当众扫了脸,秦微的脸色不是很好,也不顾这是在公共诚,掏出烟抽了起来。
两人沉默的站在洗手间门口,直到她的兜里的手机响了很多遍,她这才向萧子萧告别,往婚宴大厅中走去。
一路过来,大家都变了很多。人生似乎都是充满坎坷,没有预想中的顺利。
秦微走后,萧子萧去洗手间补了妆,站了好一会儿,才前往大厅。刚到入口处,就看见一脸着急的陈助理。
看见萧子萧,他松了口气,掏出纸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我以为您喝多了迷路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萧子萧掏出手机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这个地方,即便是闭着眼睛她都能摸个通透,何况今天她没有喝多少。只是,这话,她并未对陈助理说。
她道了一声抱歉,在陈助理的指引下,往和顾氏有合作的几个合作商走去。
那几个合作商都是豪爽的东北人,喝起酒来像是在喝水一般。商场上哪有什么男女之分,好像喝得越多,就代表情谊越深厚似的,饶是萧子萧的酒量早已练出来,一连几杯白的下肚,也有些受不了。
陈助理的状况不比她好多少,也被人围着敬酒,根本没办法给她解围。不过十几分钟,她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灼热之感蔓延开,直至耳际。
这样的诚,就算是喝不下,她也会硬抗着。毕竟,这是大家的第一次见面,她不能在第一次就让人把她给小瞧了,不然怎么能镇得住场子?
当她再次的为自己满上一杯白酒,笑吟吟的开口道:“几位请自便,我就先干为敬。”杯子还未送到嘴边之时,手腕便被人给强势的捏住了。
凌墨拿过她手中的酒杯,看也未看她一眼,对着那三位合作商道:“三位可真不会怜香惜玉,萧总就算再能干也只是女人,这一杯,让我代她喝可行?”
他凌墨也是c市跺跺脚就能震几震的主,那三位豪爽的东北大汉自然不会不给面子,纷纷端起了酒杯。
萧子萧的胃中火辣辣的一片,却被凌墨一句再能干也只是女人给激怒,淡淡的笑了笑道:“不敢劳烦凌总,能和几位相遇是萧某的荣幸。我先干为敬,余下大家请自便。”
说罢,重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自己的酒自己来搪,至于他们和凌墨的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