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亦双,这只是误会!”何伟祺见他们越来越多的阴谋要被曝光,赶紧想要辩解。可他的解释在她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何伟祺,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歹毒百倍!”陆亦双彻底怒了,伸手狠狠指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和厉擎苍孩子的生死,你以为你是上帝吗?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可让陆亦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冷不防地从床底下钻到她背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人影,真的把陆亦双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等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耳畔却响起了严梦洁的声音:“在等什么,还不帮忙?”
何伟祺回过神来,看到严梦洁正在艰难地控制着陆亦双。两个女人的力量势均力敌,严梦洁就快要控制不住了。
何伟祺本不想过去帮忙,但他一想到刚刚在医院,杨秀琴说的那些绝望的话,以及刚才陆亦双跟他说的那一句“当初我们俩的认识,就是一种错误”,也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蓦地扑了上去,一手抢过陆亦双手中的水杯,一手将她按倒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严梦洁赶紧从旁边衣柜里拿出一条丝巾,就塞进了陆亦双嘴里,阻止她开口,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按住她的四肢。
这一刻,陆亦双感觉自己的脑袋“轰”地一声,不停地在充血,一颗心更是被提上了嗓子眼。她喉咙里发出“嗯”“嗯”地叫声,剧烈挣扎着,可岂能是两个人的对手?她被他们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严梦洁见暂时控制住了陆亦双,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何伟祺,冷冷地命令道:“灌药。”
陆亦双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她脸上随即露出极致惊恐而痛苦的情绪,不停地摇头想要反抗,却又无能为力。
“梦洁,能不能别这样,我不想伤害她……”到这里,看着陆亦双逐渐充斥了泪水的双眸,何伟祺到底还是心软了,“而且,这样对她,我们也逃不掉……”
“不怕,”严梦洁既然敢这样做,自然也早有准备,“这次我又买了一瓶‘听话水’,一会我给她灌下,她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时间不多了,快灌药!”
何伟祺知道,那“听话水”的效果很好。上次严梦洁在乔安民的床上醒过来时,的确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这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陆亦双肚子里的孩子除掉,那他和陆亦双就能回到原点……
可即使这样真的很诱人,但看着此刻在床上不停挣扎的陆亦双,何伟祺还是很难下的去手。他在心里犹豫挣扎了好久,最终心一横,一把拿掉塞着陆亦双嘴的围巾,另一只手就把水杯端到她嘴边,想要强行给她灌药。
但陆亦双岂能容忍,别人想要杀掉她和厉擎苍的孩子?围巾一从她嘴里拿出来,她就立刻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何伟祺,严梦洁,你们要是敢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陆亦双的每一声叫喊,都让何伟祺心惊。他心里既充满愧疚,又怕陆家的佣人听到,一时间非但不敢给她灌药,拿着水杯的手还微微颤抖了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陆亦双使出吃奶的劲,右手奋力挣扎出来,用力拍掉了何伟祺手上的水杯。然后,随着“啪”的一声,她的巴掌重重落在何伟祺脸上。
何伟祺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右脸上立刻红肿起来。他扭头,当看到水杯翻倒在床上,里面的水浸湿了床单后,不知为何,他心里竟莫名一阵轻松。
严梦洁见此状况,只能继续拿毛巾把陆亦双的嘴给堵起来,然后狠狠挖了何伟祺一眼:“你这个废物!”
何伟祺以为,这下严梦洁是没法继续给陆亦双灌药了。可下一秒,严梦洁却像变戏法般,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带胶管的小玻璃瓶,看向陆亦双的眼神阴险到了极致:“既然你不喜欢喝稀释了的堕胎药,那我就只能给你喝原液了!”
“堕胎药”这三个字,就像三把匕首,狠狠扎进了陆亦双的心脏,血液倒灌,让她疼得简直都无法呼吸,只能像疯了一样地剧烈挣扎起来。
严梦洁却不为所动,瞪了何伟祺一眼,警告性地命令:“按好她,不然我们俩都要完蛋!”
何伟祺只能使出全身的劲,用力按住陆亦双的四肢。
严梦洁看到挣扎得满头大汗,急得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滑落下来的陆亦双,她脸上却充满了得胜似的快意,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严梦洁慢悠悠地打开玻璃瓶,用胶头滴管吸了一管药水,然后蓦地拿掉陆亦双嘴里的围巾,就准备把药水滴进她嘴里。
可陆亦双岂能让她这么轻易得逞?陆亦双很快把嘴唇死死抿成一条线,左右摇晃着脑袋,躲避那胶头滴管。
严梦洁试了好几次,药水甚至都已经滴在陆亦双嘴唇上了,却愣是下不去。最后,严梦洁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扬起手,“啪”地一巴掌狠狠落在陆亦双白嫩的脸上,厉声喝道:“给我老实点,喝下这药,我还会让你好受一点!”
“梦洁,你灌药就灌药,干嘛要打她!”何伟祺看不下去了,说道。
“怎么,心疼了?”严梦洁再次瞪了何伟祺一眼,“可如果我们现在停手,她真的会有本事,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这药一定得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