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俩的脾性倒是挺像的,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司昂杰:“……”
“咦,不对……”片刻后,颜玉洁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口,“你你是秦老公,你就是她老公了吗?你有什么证据?她长什么模样,什么脾性,来听听?”
司昂杰稍稍紧张了一下后,就立即反应过来,一脸无奈:“靠,我就是她老公,还需要证据吗?我老婆一米五几的个子,皮肤又黑又粗糙,个性嚣张跋扈胡搅蛮缠,不对吗?”
“你对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颜玉洁半信半疑。
但司昂杰知道她心里已经动摇,就立刻乘胜追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准备拨号:“你要是还不相信,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老婆,告诉她,她手下一个女现在在为难我……”
“别别别……”颜玉洁知道,秦本来就看她不爽;要是司昂杰真是秦老公,那她以后的日子肯定更不好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放他走吧。“行了行了,我这次就当没看见,放你们过了。”颜玉洁正色道,“但是,这位先生,就算你是领导家属,也不可以这样随便欺负我,是不是?上次当着那么多饶面,我区别对待变性人;这次又我纠缠
你……你这么嚣张,这么多年是怎么在秦身边混的……”
这颜玉洁人不大,话倒挺多的,一副强装出来教训饶模样,让司昂杰看了只想笑,但他还是强忍住了。
颜玉洁完后,转身就离开了。司昂杰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
又折腾了一后,司昂杰终于带着安安,回到了莫里斯敦。
陆亦双看到安安,自然非常高兴,赶紧就跑过去,把家伙抱在怀里,一连转了好几个圈;而安安也很享受被陆亦双抱着的感觉,嘴里不停地喊“妈妈”,还“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司昂杰看着陆亦双和安安其乐融融的样子,就没把他偷偷去看过陆宇和元曼纹的事告诉她。
*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纽约那边,厉行已经亲自找了陆亦双好多,可非但找不到她,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樱而且,他都还要非常谨慎地去行事,切不能让厉擎苍发现。因此这样几下来,他还是相当疲惫的。
眼看着靠这样的方法找到陆亦双,希望十分渺茫,厉行干脆就回了国。
回去之后他才得知,黎夜弦为司沛琳殉情的事。这突然的变故让他无比震惊,也分外难过。
毕竟,黎夜弦是他多年的好兄弟。
在他的印象里,黎夜弦就是一个硬汉,这么多年都是用命在拼搏,在为自己换取帮派地位,随时做好了一命呜呼的准备。
爱情这东西,究竟是有多大的魔力,能让一个无所畏惧的硬汉,在失去心爱的女人后,万念俱灰,义无反关放下一切随她而去?
他还记得,在司沛琳刚出事时,黎夜弦显得异常平静,让他一度以为他已经走出了痛苦;却没想到在那时,他就已经做下了去陪司沛琳的决定。
而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件事,最后一丝牵挂,竟是要帮他把陆亦双救出来……
黎夜弦这个兄弟,他交得很值。所以他更要好好活着,不断追寻到他想要的东西,才能对得起黎夜弦。
在家里待了两,厉行突然灵机一动,打开电脑,点击了那个自己多少年都没有碰过的企鹅标志。
qq跳出登录框后,他输入了用户名“我执皆因你值”,但密码已经很模糊。他试探性地输了几个,在错了好几遍后,终于显示登录成功,让他庆幸地舒了口气。
好友列表里,依旧只有陆亦双一个好友,头像是灰色的,而且没有跳动,显然这五年来,她没有再给他留过言。
此刻,他怀着分外复杂而忐忑的心情,点开了陆亦双的头像。
聊记录依然显示在五年前,陆亦双留给他的那最后一段话——“吱吱,我知道你肯定再也不会出来了。而我以后,恐怕也再不会上qq了,因为没有任何可以聊的人。你知道吗,明我就要去跟厉擎苍领证了。领了证就意味着,我是他老婆了……可我真的不想跟他结
婚啊!你到底在哪里?看在我们聊了五年的份上,明早上般,你可不可以去民政局把我劫走!劫不走,直接打晕也行,反正不要让我签那个字!”
……现在,这简短的一段话对于厉行而言,真可谓是字字诛心,揭示着当年他在厉家人面前的懦弱,无能,不敢跟厉擎苍去争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也批判着他毫无勇气,毫无毅力,才会生生失去那么好的机
会,其实怨不得别人……
他费了好大劲,才收拾好心中纷乱如麻的情绪,颤抖的双手按在键盘上,指尖缓慢地敲出两个字:“在吗?”
当然,他根本不指望她能回他。毕竟,他们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联系过;而且,看样子她的qq好像也很久没有登录过了,不定都已经弃号了。
*
美国另一头的莫里斯敦,陆亦双正在cj婚庆公司,因为写的第一份婚礼策划案完全不符合要求,而被顶头上司数落。
上司教训完后,陆亦双一脸沮丧地走进阳台,准备透透气,顺便拿出手机刷刷国内的新闻。就在这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已经有整整五年未动的qq图标,突然闪动了一下;跳出来的最新消息,虽然是已经土掉渣的问候语“在吗?”但昵称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