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我们已经没什么好的了。”殷明芳分外冷漠无情,把头扭向别处。
“行了,都这么多了,气还不好消消吗?”意伟霖脸上绽出讨好般的笑意,“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都已经跟你倒过那么多次歉了,也保证以后不会再强迫你,你为什么就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到这里,意伟霖还不由分,伸手一把就抓住了殷明芳的手:“在这里做医助很累吧,明就跟我回德国,我买下一个医院,让你当荣誉院长……”
蓦地接触到意伟霖的手,让殷明芳很难受,下意识地就要反抗;可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诊室后门突然被打开,意浩亨就这么进来了。他是带着希冀进来的。因此,当他一跨进诊室,看到意伟霖和殷明芳手牵着手在里面情意绵绵后,滔的怒火与巨大的难堪,就在这瞬间袭上了他的心,让他顿时火冒三丈,语气无比强硬:“你们在干什么
?”殷明芳一看到意浩亨,就莫名感觉自己像是被捉奸般慌张,下意识地想要把手从意伟霖手里抽出;但意伟霖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大掌更为用力地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挑衅似的看向意浩亨:“你怎么会在
这里?”“这是我的诊室,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虽然,殷明芳对他的感情本身也很脆弱;但如果不是意伟霖这么做,他们也是有可能在一起的,而不是落到现在这种,无法收拾的地步。
意伟霖怎么也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怎么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剥夺他的幸福?
而意伟霖在听了意浩亨的话后,整个人顿时一愣——怎么会这么巧,殷明芳竟然做了意浩亨的医助?
那么,意浩亨岂不是已经第一时间,就把他们不是姐弟的真相告诉了殷明芳?
可看他们俩现在的状态,似乎也不像;难道,中间横生出来了什么原因,让意浩亨现在还没开口?
那么,到现在他还是有机会的;只是这个机会稍纵即逝,要赶紧牢牢抓在手上才校
可接下来,意伟霖还没来得及开口,意浩亨就冷冷地朝他命令道:“放开她。”
不管什么情况,意浩亨都见不惯意伟霖和殷明芳当着他的面就牵手,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样。
意伟霖却好像跟他较上了真般,坚决不放:“浩亨,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她是我老婆,我要牵她的手也是理所当然……”
但意伟霖话音还没落,意浩亨终于忍无可忍,蓦地冲上去,抡起拳头就狠狠砸在了意伟霖脸上,怒骂道:“你这个混蛋,变态!”
当初使用诡计,残忍剥夺他和殷明芳幸福的人是他;现在,他又有什么权力在这里跟他宣示主权?意伟霖脸上生生挨了一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他心里虽然怒意顿生,但也知道自己理亏,就放开了殷明芳的手,捂住脸没话。而殷明芳看到这一幕,却禁不住担心起来——不管怎样,儿子打父亲都是
伤理的事;更何况,现在还是在随时都可能有人会进来的医院诊室内,要是让人看见了宣扬出去,那他们还要不要做人了?
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意伟霖彻底决裂了,但为了解除眼前的危机,她也不妨在意浩亨面前演上一场戏。
这么想着,她马上过去扶住意伟霖,无比心疼地查看他那被打的脸:“伟霖,你怎么样,疼吗?”在意伟霖诧异的眼神中,殷明芳转身,一脸怒意地看向意浩亨:“意浩亨,伟霖的没错。他是我老公,牵我的手本就是理所当然,你凭什么打人?”殷明芳这番话,每一个字都能给意浩亨一个狠狠的暴击。意浩亨只感觉胸口一阵阵闷痛,很想回击过去,但却根本不知道该什么,最后只能勉强朝他们开口:“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
知道,殷明芳,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你就得赶紧给我好好做事;想跟你老公卿卿我我的话,就回家去做,别在我诊室里恶心我!”
意浩亨这样,让殷明芳哑口无言。即使心里分外不甘,但沉默许久后,她还是带着愧疚点点头:“对不起,意主任,我以后会注意。”
然后,她转身看向意伟霖:“你先回去吧,我们的事以后再。”
即使,意伟霖真的很想把殷明芳给带走,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便只能独自灰溜溜地离开。意伟霖走后,诊室里就只剩下了意浩亨和殷明芳两个人,气氛陡然间变得分外尴尬而焦灼;殷明芳正想默默走到办公桌旁继续工作,可意浩亨分外冷冽的声音便突然响起:“这里没你的事了,给我出去,把
实验室里所有器材都清洗消毒一遍。”
殷明芳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实验室那么大,里面的器材可太多了,要全部清洗消毒一遍,那还不得洗到黑?而且那些器材多为玻璃器皿,洗起来非但不方便,还很容易被打碎……
因此,她只能放柔声音跟意浩亨求饶:“意主任,实验室暂时也用不到,那些器材能不能以后再洗,或者……”
“你不愿意洗的话也行,”意浩亨无所谓地打断了她,“那就去肛肠科,配合顾医生做肛肠指检吧。”
殷明芳:“……”
那还不如去实验室洗器材呢!
最终,殷明芳还是苦着一张脸去实验室了。只是她一走,意浩亨脸上的嚣张顿时消失,换成了无比的落寞。非洲,莫桑比克。
日德瓦坐在偌大的别墅客厅里,招待着前来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