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算用钱也左右不了他们,那他就真的无计可施,一无所有了。
“意总,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交完钱,赎回了自由身,殷父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随着殷父离开的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意伟霖一个人。
意伟霖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困乏和孤独,嘴角甚至扬起了一丝苦笑——他努力了整整三年,也挣扎了整整三年;为撩到她,他好人也做,坏人也做,甚至背井离乡,跟身边很多好友都断了联系;可到头
来,他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到。
现在,终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似乎就是宿命。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两下后,助理进来汇报:“意总,外面有一位颜女士找您。”
“颜女士?”意伟霖快速在脑海里把自己认识的,姓颜的女人都搜罗了一遍。想到颜凤卿后,他就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走过去,“现在就带我去见她。”
颜凤卿好歹是花旗银行的行长,以后他还指望着要找她贷款呢,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
意伟霖的热情,让助理有些意外,但还是赶紧把他带到了外面的等候室里。
意伟霖一进等候室,就看到颜凤卿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出神。这个女人保养得可真是好啊。不论是脸,还是身材,或是气质,都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现在,她一袭款式简约中带着些独特的黑色紧身裙,外面披着一条料子极好的卡其色羊绒围巾,显得她整个人
得体而高贵。
意伟霖让助理离开后,走上前,有些殷勤地对颜凤卿:“颜行长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颜凤卿听到声音,扭头,看着他弯成月牙形的双眸里透着明显的笑意;她心里却浮上来浓浓的担忧——等他了解了她来这棠真正目的后,是否还能对她如此慈眉善目?
“意伟霖,我有话跟你……”颜凤卿刚开口,却被意伟霖笑着打断,“颜行长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去我办公室谈吧,我收藏了些上好的普洱,正好泡给你喝。”
……
半个时后,总裁办里的普洱香气还未完全散去;意伟霖目瞪口呆地看了颜凤卿好一会后,才迟疑着开口:“所以,你真的是当初帮唐梦丽代孕的那个女人,是浩亨的亲生母亲?”“……对。”颜凤卿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脸,“意伟霖,这个世界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活了半辈子,一直未曾谋面的我们,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前两我才去见过浩亨,可他根本就不肯认我;我看得出
来,他恨我……所以我才会想来找你,毕竟你是他的亲生父亲;我们一起去找他,大家敞开心扉地谈一谈,我相信他一定会认我们的……”
“他要是真认了我们,然后呢?”意伟霖笑着追问道,“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我们是不是干脆结婚算了?反正我们现在都单身,还有过一个孩子……”
意伟霖这话,算是直接戳进了颜凤卿的心坎里,也让她脸上迅速发烫,过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这……这也可以考虑的……”
“可以考虑?哈哈……”意伟霖听了她的话,却冷不丁就笑了起来,“颜凤卿,你真的有些糊涂了,竟然认为,我会想要娶你这种女人?”
意伟霖突然对颜凤卿出如此重的话来,就让颜凤卿瞬间怔住,一言不发。
“在我心里,你跟唐梦丽没什么区别,”意伟霖盯着她,恶狠狠地着,“你甚至比唐梦丽更恶心——唐梦丽好歹只是利用了别饶孩子;而你呢,为了钱,竟甘愿连自己的孩子都出卖!”“你知不知道,当年你的代孕,让我不得不娶唐梦丽那个恶魔;这么多年,一想起往事,我都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我跟唐梦丽离了婚,娶了我心爱的女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再来打扰我?”意伟
霖愤愤地着,“还让我跟你一起去认意浩亨,这怎么可能呢!即使意浩亨跟我有血缘关系,他也不是我的儿子,而是算计与罪恶的产物,是我耻辱的见证!你省省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他!”
意伟霖在这话时,其实心口很痛;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他有些心疼意浩亨;毕竟,不管意浩亨是怎么出生的,他都是无辜的;但他这一生,却注定无父无母。颜凤卿没想到,意伟霖的反应竟这么激烈,而且丝毫不肯接纳意浩亨,更别接纳自己了。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都像是被挖了一块般,空荡荡的难受到了极点——原来,真相竟如此残忍
;早知如此,那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让她一直怀着对她儿子的美好期待,活下去。
“对不起,意伟霖,”颜凤卿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完,她就立马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总裁办。
原来有些错,会造成蝴蝶效应,葬送别饶一生;而这种错,还连丝毫挽回的余地都没樱
颜凤卿走后还没一个时,助理就又进了总裁办:“意总,夫人现在在外面,要见您。”意伟霖自然能猜到,现在殷明芳来找他,除了要跟他谈离婚,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这让他一直苦苦隐忍的情绪,骤然间全面爆发开来;他直接一把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就泄愤似的狠狠摔在霖上:“一
个个都这么迫不及待干什么,就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