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晓对柳随风简直怀恨在心,如此咒骂自在情理中。柳随风没有跟她一般见识。
于是一行人迅速朝一里之遥的村落走去。他们刚走,项笠便策马赶了回来。随后伊藤雄骑着一匹高大无比的枣红马,带着十余骑手下飞马赶到,看见项笠横枪立马站立在岔路口,吆喝着马匹停下。
枣红马昂头嘶鸣一声,扬起四蹄践踏着地上的尘埃,然后规规矩矩的停住不动。
“将军,我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前面的村落也去了,里面住的都是本地农民,没有发现有危险分子。将军如果不信,我项笠可以陪将军走一遭。”
项笠见了伊藤雄,赶紧下马朝他鞠躬问候,言辞轻柔,看不出有任何的歹意。
伊藤雄那张皮打皱的老脸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苍苍白发在晨风中飘忽抖动,犀利的眼神里透露着阴森的冷光,盯着项笠嘿嘿笑了一声道:“我相信项将军绝不会背叛索木朗将军的,一定会跟穆月小姐好好合作的。只是这条山谷一直通往那片原始森林,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说便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帮贼人从悬崖峭壁上爬上来,逃进山谷怎么办?那么他们出来之后的第一个落脚点便是那个村庄了。项将军可否陪老夫去村子里稍做歇息。我相信村子里的人一定会欢迎我们的。项将军请。”
项笠听着伊藤雄说话,这老匹夫明知道他只是一个传令官,并非什么将军,非要在此时称呼他为将军,恐怕另有深意。莫非老贼已经闻到童菲他们的味道了,推断出童菲等人逃出了死亡地带,进村避难去了?不行,这么重要的情况,必须想办法通知童菲他们,让他们早做撤离的打算,以免被老奸巨猾的伊藤雄缠上。想到这里,项笠面朝伊藤雄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声道将军有请,飞身上马,勒转马头,策马扬鞭朝村庄疾驶而去。
他的白马跑得快,转眼便跟伊藤雄的枣红马拉开了一段距离。
狡猾的伊藤雄似乎从项笠刚才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内涵,赶紧招呼着十余骑手下,策马扬鞭追赶过去。他倒要验证一下,项笠是否忠于索木朗将军,是否真心跟苍井穆月合作。如果不是,那就去村子里杀了他,以绝后患。在伊藤雄看来,军部的计划实施无需中国人协助,他恨所有的中国人,恨不能把中国人诛杀干净。这就是伊藤雄最邪恶的一面。
项笠一手拿着长枪,一手勒紧缰绳,白衣飘飘,好不威风。
正在快速行进中的相椁等人,此时已经走到村口了。
村口处是一片平地,不然在远处也无法看到村子里的院落。
平地上长了无数的野花。有蔷薇也有玫瑰,还有一些不知名但很艳丽的小花朵。小花朵虽然小,可美艳程度已经胜过那些名声在外的野玫瑰花。风起处,小花朵纷纷摇曳起来,散发出一股醉人的清香。
童晓晓看见那些漂亮的小花朵,忍不住走过去采摘。
可是一双手还没有接触到花梗,便看见负责殿后的柳随风跑了上来。
柳随风说道:“不好了,那个项笠带着伊藤雄朝村子的方向追上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我明白了,原来项笠那个狗官在欺骗我们。”冷芙蓉下意思嚷了一句。
舒小红和小翠赶紧拔出匕首做好战斗准备。相椁挥手把大伙召集到身边商量对策。
情形不容乐观,伊藤雄的人马很快就到。而童菲和平安尚在村子里不知情,怎么办?
舒小红正要说什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眼来到面前。是白衣白马威风十足的传令官项笠。
项笠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说道:“伊藤雄非要让我带他进村歇息,没有办法,诸位赶紧去村后的山里躲躲吧。我这就通知童菲和平安撤离。”
“你这个狗官,害惨我们了。谁还相信你。”童晓晓愤怒地咒骂着。
项笠侧身听了听越来越近的噪杂马蹄声,不容分说撩开白袍,从腰间拔出一把短手枪,顶上火抬手朝天开了一枪。啪!清脆的枪声划破了村子里的宁静。刹那间村子里传来了人们的惊叫声和关门逃跑的声音。可见这里的村民是多么的恐惧枪声。这就说明这个村子曾经遭遇过坏人枪击。
相椁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忙乱中率领众人朝村后的丛林里跑去。
他们刚走,伊藤雄便率领十余骑手下纵马赶到。
伊藤雄盯着项笠手里那把冒烟的手枪,冷笑一声道:“项将军,你为何要开枪惊扰这里的居民,不知道我们要在此地歇息吗?”
言外之意十分明显,他就是在怀疑项笠给谁通风报信。但没有证据,也不敢把项笠怎么样。
项笠说道:“将军,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定遭天遣。将军,请进村子吧。我会让村民们尽心尽意招待将军的。将军想吃什么便要他们做什么,谁不满我项笠宰了谁,无需将军亲自动手。”
这句话说到了伊藤雄的心坎里,他正愁找不到甄别项笠的办法,心想也好,到时候我看你能杀几个中国人以表对我们帝国的忠心。于是伊藤雄点头同意了项笠的方案,在十余骑手下的拥护下,耀武扬威地朝村子里走去。
那一声清脆的枪声不但惊扰了这里所有的村民,平安和童菲也被惊扰到了。
平安和童菲正在村东头一户人家里喝茶歇息,本来打算歇息一会儿去村子里走走,了解观察一下村子里的情况,然后发消息给相椁。谁知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