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痨刘望着传令官怪怪地笑着道:“小子,如果我不是得了恶疾伤了肺腑,你又岂是我的对手。”
说完双手往他枪杆上拼命一搭,狠劲抱住不放。
“你给我放开手!”传令官恶狠狠地道。
使劲一扯,竟没有扯开。未免大惊。他一身的武功造诣全在这柄长枪之上,要是没有这把抢,他就只能算是鸟人一个了。
“将军!我来救你!”
相椁见状策马返回,眼看到了传令官后面,出手一拳打在传令官背上。
传令官咬牙硬接了他一拳,眼前一黑,仿佛五脏六肺已被击裂,疼痛难忍,口中鲜血狂喷,弃枪而逃。平安对他恨之入骨,追上几步一刀砍去。无奈对方马太快,没有砍中,倒是把企图围上来的清兵吓退了不少。
而此时的肺痨刘已是噗的一下倒在地上。传令官的那把长枪还插在他身上,伤口已经裂开,血流不止。
冷芙蓉伏在平安宽阔的背上,看见肺痨刘已是危在旦夕,伤心欲绝,“公公”二字尚未喊出声来,便已晕了过去。
肺痨刘的情况已是危在旦夕。这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意外。虽然敌方两个将官已是一死一伤,但情形对于他们仍然不利。平安和相椁忽然发现,那些清兵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包抄上来。想必已有高手压阵,否则清兵也绝没有如此的胆量。
平安情急之中放下冷芙蓉,拖刀而立,目巡四周。果然发现了不妥。前后一共出现了五个人。前面那三个人是南宫凌、南宫野和南宫蛮三兄弟。而从他们后面走来的却是刘唐和宫本雄一。
刘唐手提一柄鎏金大锤,沉寂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雪白的须发随风而动,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平安,一脸的恨色。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会?平安一脸的讶异。
刘唐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被你血刀所伤的只是我的一个替身罢了。”
“你使诈!”平安惊道。
相椁无言,看看肺痨刘倒在地上已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再看看冷芙蓉,她也是脸色苍白,只是勉强能够坐起。他们已完全处于劣势。要是交手,说不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此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拖延时间,等待奇迹发生。然而身处敌营之中,又被敌人重重包围,何来的奇迹发生?敌我双方实力悬殊,就算有奇迹发生也是微乎其微,胜券难握。该如何是好?
一时平安和相椁均陷入了沉默中。他们彼此都在心里想着破敌之策。
情形堪忧,不能再拖了。前后五个人已向他们迫近。
宫本雄一突然怪笑一声道:“看来今天这场仗在所难免,我想不杀人也不行了。这是我来到中原的第一仗,我要珍惜这次机会。否则夫人绝不会饶我。”
刘唐逼近一步道:“相椁,你们已经成为笼中之鸟,想要插翅飞走只怕不太可能,还是束手求擒吧,免得丢了性命。”
一直处于沉默中的相椁正要说话,忽然情况出现了意外。是肺痨刘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使劲,传令官插在他身上的那把长枪竟被他用内功逼了出来,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枪头血光刺目。而此时,冷芙蓉也突然睁开了双目,看着公公,脸上泛起了一抹久违的笑意。
平安惊讶之中立即奔过去将他们护住,手中大刀往空中一挥,劈出一股凌厉的风声道:“刘唐。你敢和我一对一交手么?”
刘唐冷笑,手提鎏金大锤走到离他丈余开外的地方豁然立住,藐视着他道:“就凭你也想单挑我刘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平安嘿嘿一笑,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长脸居然露出一丝奸诈来道:“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说不定你还真的打不过我。”
刘唐有些不悦,暗忖这小子未免太张狂了,要不是老佛爷有吩咐,他早就对他下手了,绝不会在此地和他们讨价还价浪费时间。相椁正要上前,肺痨刘却一把拉住他摇摇头。冷芙蓉从地上站起来走近平安。她的体力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她恨透了刘唐。只要平安一出手,她绝对会跟着以全身之力扑出。
肺痨刘也把目光投向了刘唐。刘唐才是他们眼前的最大劲敌!
所有人都视刘唐为眼前劲敌,却不料犯了一个判断上的致命错误。便在这千钧一发间,已有人准备向他们伺机动手。那几个人是南宫凌三兄弟还有宫本雄一。
南宫凌轻声对两个弟弟道:“我负责对付平安,你们只管对肺痨刘和冷芙蓉下手便是,至于刘唐自然有宫本雄一控制。穆月小姐交代,此一役只能胜不能败,瞅准了机会下手,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南宫野道:“兄长放心,我们必定全力而为,不成功便成仁。”
南宫蛮历来狂妄自大,嘿嘿笑道:“看相椁那小子已被传令官所创,伤势非轻,脸上的血至今尚未止住,我就选择他了。”
南宫凌道:“你可不要小看了相椁,此人一脑子的奸猾,善用计谋,你别弄不好偷鸡不著蚀把米着了他的道儿。”
南宫蛮冷笑:“你放心吧大哥,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南宫凌沉默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他看到宫本雄一慢慢地绕到了刘唐身后。宫本雄一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着,模样怪极。看来他已准备向刘唐出手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紧张得让人感觉窒息。心跳更是如急促的鼓点。
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