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和童菲曾经缠绵过的破屋子里,相椁和冷芙蓉还有笑不败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平安由于伤势不轻,此时斜躺在墙角,童菲在为他敷药疗伤。
便在此时,童晓晓忽然拉着舒小红推门走了进来。她们的突然到来,竟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童晓晓目光怪异地盯着他们那一张张诧异莫名的脸,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诡笑道:“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营救我出虎穴的英雄姐姐舒小红女士,你们可别小看了她,她的鬼点子还蛮多的。”
冷芙蓉不相信地看着她们两,说道:“你说什么,是这个女人救了你?怎么可能。”
相椁:“嫂子的话有道理,晓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和笑大哥正在商量去救你呢。你倒好,居然自己回来了。”
笑不败盯着舒小红没有说话,他认识舒小红,这个女人是苍井穆月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背叛苍井把童晓晓救了呢。其中必有蹊跷。虽然怀疑舒小红别有用心,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敢妄自菲薄。
舒小红明白笑不败和童晓晓在怀疑自己,没有狡辩,情绪有点亢奋,红着脸说道:“一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让诸位见笑了。”
冷芙蓉和笑不败看着舒小红,神情有些冷漠。
相椁也觉得舒小红的突然出现有些让人匪夷所思。甚至怀疑她动机不纯别有目的。一直在沉默的平安亦有此想法。童菲见妹妹平安回来了,十分高兴,因为只有她自己清楚舒小红是个什么样的人。眼前情况下,必须跟所有人解释清楚,消除大伙对舒小红的误会。
于是童菲她从平安旁边站起来,缓步走向舒小红,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她来到舒小红身边,一把抓住舒小红如春葱般的柔夷,眼睛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微微一笑道:“好妹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谈谈的语气,却似包含着一切,言谈中似乎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舒小红双眸泛着泪光道:“姐,你让我想的好苦啊。”
说罢抱紧童菲的纤腰,不肯放开。
大伙听童菲这么一说,明白了:原来舒小红是童菲放在苍井穆月身边的卧底。
“你别说了,我也一样。”
童菲伸手捧起她的小脸,仔细地端详着她,那情景竟比对待童晓晓还要亲切。
童晓晓难免吃醋,但又不便发着,毕竟舒小红是她的救命恩人,于是走过去悄悄地将相椁拉到屋子外面,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望着相椁那张狐疑的脸诡秘地一笑道:“你们这么多人挤在这里晚上怎么睡?”
“你什么意思?”相椁不明白地盯着她的脸。
童晓晓脸一红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随后又问:“那个穿黑衣服的帅哥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
相椁讥笑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原第一刀笑不败。此人身手极好,若不是因为他从中相救,我们只怕都没命了。喂,你贼眼窥视他,莫非是喜欢上他了。”
“你说什么呢!”童晓晓颊飞红晕,嘟起小嘴道。
相椁趁其不注意,突然弯腰将她抱起来说:“你想不想跟我出去走走。”
童晓晓脸上红晕遍布,鲜艳的唇瓣绽蔓嫣然笑意,轻启朱唇,略带殇然道:“随你!”
然后美目一磕,再也不愿多说一句。
相椁大喜过望,抱起童晓晓,在众目癸癸之下扬长而去。
敏感的冷芙蓉无意中瞥见此一幕,便知道他们是要出去干什么,禁不住羞愧满面,微低下头去,贝齿拼命地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她甚至在心里有些恨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时至今日,她居然还十分在意相椁和童晓晓来往。她尽管知道这对她不好,但却无法释怀。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命中注定要为此人牵动情愫,酿下思念的苦果。也罢,一切随遇而安吧。冷芙蓉想到此处,忍不住长长一叹。
不意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笑不败突然说道:“我就不明白了,这里怎么就看不到一个普通的居民?此小城莫非历来就是如此。”
一句话提醒了所有的人。
平安道:“是啊,我也在怀疑这件事。前不久不是从京城来了一批难民吗?那些人如今都到何处去了,怎么讯息全无。”
童菲回到平安身边,轻抿绛唇,羽睫上翘,浅笑嫣然道:“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此事非同寻常,奇怪得让人无从思考。”
观其神态,竟是十分从容。
冷芙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道:“也许那些人被前不久发生的那一场罕见的风暴吞噬了吧。不过仔细想来也不是全对,就算风暴威力再大,也不可能将那么多的人全部吞噬干净,一个不剩。”
笑不败神态悠然道:“如此说来,这座小城还真是不可小看。”
“我知道那些人都到何处去了。”
冷不防,舒小红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当着众人的面展开道。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睁眼朝她手上的画像看去,吓了一跳。童菲见了那画像,更是诧异。那是一个漂亮女子的画像。女子略施脂粉,怀抱一只栗色琵琶,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纤细腰间,青丝用水晶蔷薇花簪子微微别住,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似还带着一股谈谈的忧愁。竟是童菲她自己的画像。
笑不败看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