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晓和冷芙蓉不得不在越来越黑的夜幕中摸索着前进。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走得越远越好。只是眼前的景象已是渐渐模糊,很快陷入了一片黝黑之中,看不清路了。无奈之下,两人只得钻进灌木丛隐秘起来。
她们知道,其实这里本就无路可通,刚才从山洞里逃逸出来,完全是踩着大猩猩的路径而走。要是不能尽快离开,万一被大猩猩醒悟过来追上就麻烦了。
冷芙蓉估计,那两只大猩猩不可能为了她们甘愿拼过你死我活,一旦发觉她们离开就会追赶上来。事情果然如此。就在冷芙蓉和童晓晓为此事担忧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怪异的嘶叫声。动作迅猛快极,转眼就到了身后一箭之遥的位置。
“畜生追来了,怎么办?”童晓晓说道。
看情形,她有些害怕。
由于看不见面前和身后的事物,冷芙蓉只好伸手在周围不停的摸索,凭感觉说道:“前后都是灌木,根本无路可去,再说就是有路也看不见。天意如此,但愿那两只大猩猩不会找到我们。否则我们就真的惨了。”
“你们放心,有我在此,大猩猩不敢对你们怎么样。”
突然,她们身后的灌木林里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谁?”童晓晓大吃一惊,腾地一下跳起来道。
冷芙蓉吓了一大跳,爬起来转身面对声音传来的窥视,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但还是努力睁开双眸,目光冰冷地看过去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我们背后想干嘛。”
“我是专程来找你们的人,没想到你们居然来了这里。”
黑暗中,三个朦胧的黑影悉悉索索地从背后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人一袭白衣,手提一柄长柄大刀。刀的颜色殷红如血,看不到一丝血色的长长的马脸上透着一抹诡笑,竟是平安。
而走在他身后的却是怀抱栗色琵琶的童菲以及舒小红。
童晓晓和冷芙蓉见了他们真是又惊又喜。
黑暗中,舒小红望着童晓晓和冷芙蓉狡黠一笑,说道:“没想到会在此地遇上诸位。只是我有些奇怪,怎么不见相画师和你们同行?”
听她突兀提起相椁,童晓晓眼里不由闪过一抹悲伤,几乎是哭着说道:“相椁为了掩护我们遭到了大猩猩的攻击,现在生死未卜,不知去向,依我看生还的几率很小。”
冷芙蓉证实了童晓晓的说法。她也认为相椁活着的希望十分渺茫。因为在她看来,相椁无论轻功多好,一旦被大猩猩黏上,想逃脱只怕很难。何况大猩猩是经过苍井穆月的特殊训练,体力和格斗的能力超强,其极限岂是人类所能承受得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童菲道:“观动静大猩猩可能是听到了我们说话,不敢贸然而进,退走了。”
原来她一直在辩听外面的声音。
童晓晓和冷芙蓉不信,细细一听果然外面一片寂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
平安道:“现在天太黑,我们无法前进,就在此地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再出去
寻找相椁。不管情形多么糟糕,决不能丢下他不管。”
听罢平安一席话,所有人都开始沉默下来。可是漫漫长夜,如此干坐着又睡不
下,不说话岂不把人活活憋死。
沉寂了还不到一刻钟,舒小红忍不住站起来说道:“我就不明白,笑不败受了那
么重的伤你们居然忍得下心把他给甩了。”
她这话无疑是说给童晓晓和冷芙蓉听的。意在指桑骂槐。
童晓晓第一个站起来反驳道:“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走的时候笑不败
根本就在破屋里没有出来。他也没有跟在我们后面。自始至终都是我们三个人。
笑不败失踪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冷芙蓉也说道:“晓晓说得对,笑不败没有跟我们来,他失踪我们概不负责。”
童菲没有说话。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笑不败没有同他们前来南山,那么他又
去了何处?他最有可能会去哪里?他会不会被人绑架了?还有相椁,他真的已遭大猩猩的毒手了吗?如果没有,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凭他的轻功,完全有可能逃脱大猩猩的追击。晓晓是他的女友,他不可能置之不顾。除非是另有隐情!
舒小红依在童菲旁边坐下,不再说什么了。
平安于黑幕中瞅瞅所有人朦胧的脸,眼里闪过一抹让人无从捉摸的冷色,然后提着血刀威严地站起,狠命地一刀朝冷芙蓉背后的一坨暗影斩了过去。那坨暗影其实一直就在那里未动,距离最边上的冷芙蓉不过一剑之遥,几乎触手可及。只是所有人未曾注意。因为在他们看来,那是一个像是石头一样的死物,根本就不值得关注。然而当平安一刀劈出时,大伙才觉得情况异常。
那坨像石头一样的暗影忽然动了起来,并且速度尤快,于平安的血刀光影中腾地窜起,而此一窜居然窜出了丈余,完全脱离了平安血刀的控制范围,然后像黑塔一般屹立在那里,冷笑道:“血刀不愧为是血刀,我隐藏得这么好还是被你识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所有人大惊。
童菲道:“你是谁?”
那坨暗影道:“我是等在这里要杀你们的人。至于我是谁并不重要。”
平安收刀漠然一笑,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想对付我们?”
暗影诡秘地一笑,目光凶悍地盯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