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韩遂府邸之中,来自川蜀之中的物资终于运抵。
韩遂大喜,召集众将在府中宴饮。
众人喝到尽兴之时,其中一个将领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将军,那刘焉可比刘赫好对付多了啊。这连接西羌要多少物资,还不是将军您说了算?将军张张嘴,就管刘焉要了这么多物资,这笔生意可真是赚大了。”
“是啊,将军如此英明,我看那刘焉和刘赫,早晚都会被将军您握在掌心啊。”
几个将领齐声拍起了马屁。
韩遂也是满脸欣喜:“哈哈,说得好。什么天子,皇帝,还不是被我肆意摆弄?”
这时阎行说道:“将军,末将听闻,那刘焉此次除了物资以外,还派人送来了一封圣旨,要求将军主动出兵攻入关中,不知将军如何打算?”
他这一问,周围几个将领,也都露出了关切的目光。
韩遂看了他们一圈:“这么,你等害怕与洛阳朝廷交战么?”
几个将领面面相觑,面容中都露出了几分胆怯之色,唯独阎行,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
“哼,洛阳朝廷又如何?他虽然兵强马壮,可是我西凉多勇士,还会怕他不成?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末将愿意身先士卒,为主公冲锋在前。”
“好!”韩遂拍案而起。
“阎行不愧是我西凉第一猛将,有如此胆气军心,我何惧那刘赫小儿?”
阎行问道:“不知主公准备何时发兵?”
韩遂说道:“那刘焉圣旨中提到,如今匈奴骑兵南下,泰山四寇和山越又分别在徐州和扬州叛乱,刘赫为了维护朝廷威严,必定要派兵前往征缴,如此关中之地兵力自然大减,这是我西凉的大好时机。”
阎行说道:“嗯,这些讯息,与我军近日探查所得的消息,也完全吻合。”
“这便是了。”韩遂说道:“那刘赫治理一方,本事当真不凡。长安、洛阳两城,皆是繁华非常,比之我西凉,简直富庶百倍,更遑论整个关中地区。我军若不趁此良机攻入关中,大肆劫掠一番,岂不要后悔终生?”
说完,他忽然大笑了起来。
其他将领原本还有些担惊受怕,此时被他这么一说,也个个都眼珠放光,好似黑夜中见到了羊群的饿狼一般。
“主公英明,主公英明啊,哈哈哈……”
云海郡西南侧的草原之上,原本宁静无比,这一日,却忽然出现了大批匈奴骑兵。
他们挥舞着兵器,杀气腾腾,朝着云海郡扑去。
“杀……抢汉人的粮食,抢汉人的美女,哈哈……”
匈奴右贤王兴奋得眉飞色舞,旁边的众多大将,也个个战意高昂。
“大王,咱们的儿郎早已打探清楚,那汉廷受困于多方的叛乱,根本无力顾及到咱们,方圆二百里之内,完全没有见到过汉人大队兵马赶来云海郡的迹象,看来这次咱们可以满载而归了。”
“诶,就算汉人想来又如何?他们岂能知道咱们这次的目标是哪座城池?嘿嘿,今番定要大肆劫掠一番再返回王庭,如此大王在单于面前,也可大大长了脸面。”
右贤王十分欢喜:“哈哈,不枉本王平日里如此重用你等,果然是忠心耿耿。只可惜啊,那汉人皇帝没能亲自前来,否则让他见识见识,我匈奴儿郎真正的勇武。”
这几万骑兵肆意狂奔着,很快,远处的地平线上,便出现了一座城池的身影,这让右贤王等人更加兴奋起来。
那座城池,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座金山,只要进了城,钱粮财宝女人,应有尽有,取之不竭。
眼看着那座城池四周一片平坦,只在北侧数里之外,有几座低矮的山丘而已,如此旷野,一眼望尽,完全没有发现什么汉军的影子,他们更是欢喜无比。
“呜噜噜……”
几万匈奴士兵,呼啸着杀了过去。
不多时,大军便冲到了那座城池的近前,城楼上的守城军也早就发现了他们,此刻是慌乱一团。
原本在城外劳作的百姓,还有来往的商旅,更是慌慌张张朝城内涌去,城外的官道上,散落了一地的推车、农具、货物,凌乱不堪。
而城门迅速关闭,一座原本十分热闹的城池,转眼之间,变得萧条无比,除了秋风卷集着枯黄的落叶和干草时不时飘过以外,城楼一代,再也不见其他动静。
而这一幕,落在匈奴人的眼中,却让他们万分享受。
“爽,太爽了,这种汉人惊慌失措的场面,本王都多少年不曾见到了,好,本王今天太开心了。这区区一座空城,岂能挡我?传令下去,杀入城中,男人屠尽,女人带走,能抢的抢,抢不走的,一律烧光,哈哈……”
“大王威武!大王英明!”
“杀光汉人,杀光汉人!”
城墙上那仅有的几千守城军,四散逃窜,短短时间内,就逃跑一空,等到匈奴大军杀到城门前之时,城墙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几杆孤零零的大汉旗帜还在飘扬。
右贤王抬头看了看那几面旗,冷笑道:“来人,将那几杆旗给本王射下来,本王看着碍眼得很。”
“是,看末将的。”
身边一名大将策马走了出来,取下了背上的长弓,对准了其中一杆旗帜,一箭射了出去。
右贤王带着一丝兴奋地看着那支利箭射出,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能见到汉人的旗帜倒下城墙的景象。
自他多年前还不是右贤王的时候,追随前单于离开汉境以来,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