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原一直都坐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见。
一般他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在那想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可是,桂建荣已经伏法了,他还能有什么难解决的事情?
面前的烟缸里,堆满了高高的烟蒂。
满屋子的都是浓浓的烟味。
吴静怡走进来,皱起眉头,赶紧去把窗户打开。
“在想什么呢?还在想自己的错误?”
“我有错也不会承认啊。”
一看到吴静怡,孟绍原立刻恢复了正常,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满军统的,敢骂我的,就戴先生和你了。”
“我也懒得说你。”吴静怡叹了口气:“你以后就想着,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成千上万的人需要你去领导他们。”
“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孟绍原一迭声地说道。
这个人,说了也没用,素来都是我行我素。
吴静怡太了解这一点了:“对了,你走了以后,你那个宝贝陆宝儿,还有许媚,都打电话来找了你几次。”
孟绍原“哦”了一声。
“你这次回来了,是先找陆宝儿,还是找许媚啊?”吴静怡戏谑的问了一声。
原本以为孟绍原的脾气会竭力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孟绍原想都不想便说道:“许媚啊。”
吴静怡哪里会想到他居然这么厚颜无耻的就说了出来,怔怔的看了他一会:“你还真的是不要脸啊!”
“要什么脸?”孟绍原却理直气壮地说道:“许媚是拆白党早就帮我准备好的礼物,我这要不遂了他们的心愿,不显得我这个师爷不看重她们吗?”
吴静怡算是服了:“前五百年,后五百年,能够把无耻精神发挥到这么极致的,你是头一份,再也没人可以超越你了。”
孟绍原却出神地说道:
“也许有。”
……
“师爷,您来了。”
看到孟绍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许媚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师爷,您坐,我给您倒茶去。”
许媚不光是媚,就连说话,也媚到了骨子里。
这个女人,不知道会迷死多少的男人。
“师爷,您喝茶。”
“坐吧。”
“是,师爷。”
许媚乖巧的坐到了孟绍原的身边:“师爷,要给您敲背松腿吗?”
“我不喜欢这些。”孟绍原笑了一下:“我让人准备了一点酒菜,一会送来,今晚我留在这里了。”
许媚有些惊喜:“多谢师爷。”
“对了,你是哪里人?”
“我是上海本地人。”
“怎么就加入拆白党了?”
“很小的时候,家道中落。”许媚现在说起这些事情,已经不觉得难过了:“后来拆白党的老部我带到了拆白党里。”
孟绍原“哦”了一声:“你父母现在还在?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了?”
“都死了。”许媚的眼眶红了一下:“日本人打上海那一会,一发炮弹落到了家里,我的父母和哥哥姐姐,都被炸死了。”
“日本人啊。”孟绍原叹息一声:“你家住哪里?等到抗战胜利了,将来有机会,我帮你把家重新建起来。”
“谢谢师爷,住在闸北……”
孟绍原问清楚了,李之峰带着酒菜走了进来,放下,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师爷,我侍候着您。”
许媚起身,在两个酒盅里倒上了酒。
孟绍原端起杯子喝了一盅。
许媚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知道男人喜欢听什么,因此每一句话,总能恰到好处的说到坎上。
她本身长得漂亮,人又媚,再加上会说话,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
孟绍原兴致勃勃,喝了一盅又是一盅。
没多少时候,一瓶酒见底。
许媚的酒量也不错,只是喝得多了,媚眼如丝,握住了孟绍原的手:“师爷,我知道你是大英雄,你,你就收了我吧……”
孟绍原放下酒盅,也不说话,起身,横着抱起了许媚,直接走到了床边。
……
这半夜,当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像这样媚到了骨子里的,男人在床上那是片刻功夫都不舍得放弃的。
再加上许媚刻意迎合,孟绍原直折腾了大半夜,最后累到气喘吁吁,这才恋恋不舍从许媚身上下来。
他拿过了烟。
许媚想要起身帮着点烟。
“不必了,我自己来吧。”
孟绍原点着了打火机。
“师爷。”
许媚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身上,正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长官,紧急情报。”
“什么事?”孟绍原问了一声。
“十万火急。”
“师爷,正事要紧。”许媚低声说道:“许媚总就在这里等着师爷,师爷想什么时候来,许媚就是什么时候侍候师爷。”
“哎,这份工作不好做啊。”
孟绍原万般无奈起身。
脚一踏到地上,只觉得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
“什么事?”
一出去,被打搅了好事的孟绍原脸色有些难看。
“南京方面来人……”李之峰说了这么一句,便说道:“吴助理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
“汪伪政府苏浙皖三省绥靖军副司令兼第2师师长龚鹿彩秘密于我方人员取得联系,有反正之想法。”
“当真?”孟绍原立刻追问。
如果这是真的,事情可就大了。
这不光能够给予那些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