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处长,这就抓住了?”
毛人凤笑嘻嘻的问道。
孟绍原那是吹牛从来不带打草稿的:“毛主任,就这几条臭鱼烂虾的,我闭着眼睛都能抓到,没什么难度。”
“那是,那是。”
毛人凤一竖大拇指:“您孟老弟出手,这些日本人哪里会是你的对手?我得说你几句了,从美国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可以帮你接风啊。”
“嗨,这不是事出突然,抱歉抱歉。”
“孟老弟,这是哪里话?对了,这家伙是谁啊?”
“突审了一下他的手下,是前日特昆明机关机关长大木妥辅。”孟绍原装模作样一声叹息:
“本来呢,是想抓益山虎太郎的,结果抓到这么一个玩意,失败,失败。”
“您这话说的,抓到一个机关长还不好?”毛人凤看了一下时间:“戴老板那里演讲马上就要结束了,人交给我,你赶紧去保护戴老板的安全。”
“成,那你帮我回去去,回去后得好好审审这个家伙。”
……
军统总部,戴笠办公室。
“戴先生,我这可算是正式完成任务,回来复命!”
此时的孟绍原得意洋洋,意气风发。
从美国一回来,就把大木妥辅给抓了。
虽然没有能够抓到益山虎太郎多少有些遗憾,但那也是早晚的事。
“孟绍原,你了不得啊。”
戴笠冷冷说道:“你现在本事是越来越大了,私封什么巡视专员,还竟然胆大包天到拿我做诱饵,你是想造反吗?”
“不敢,不敢。”
孟绍原倒也不怕,自己这次立了一个不小的功,戴笠顶多就是骂自己几句,吓唬一下罢了。
他都已经习惯了。
“孟绍原,你还记得和我立的军令状吗?”戴笠忽然问道。
孟绍原早就防备着这点了:“当然记得,戴先生,职部说抓不到益山虎太郎,也一定能够抓到大木妥辅,职部这不是把人给你带来了。”
“谁?”
“大木妥辅!”
戴笠“哦”了一声:“前日特昆明特务机关机关长。嗯,抓到了他,也是不小的功劳啊。好了,把人交给我,你走吧。”
“哎,哎。”孟绍原美滋滋的:“人我已经交给毛主任了。”
“什么人?”万万没想到,毛人凤冒出来这么一句。
孟绍原一怔:“大木妥辅啊。”
“谁?”
毛人凤一摊手:“我什么时候见到过大木妥辅啊。”
“毛主任,我不是把人交给你的啊,你可不……”
孟绍原猛然醒悟,看了看毛人凤,又看了看戴笠:“戴先生,不带您这样的啊,您这不是耍赖吗?”
“对付你这样的无赖,有什么耍赖不耍赖的?”
戴笠漫不经心说道:“孟绍原,你自己立下过军令状,现在除了几只小虾米,有价值的对象一个没有,你自己说吧,怎么办!”
孟绍原瞠目结舌。
以无赖之法还之无赖之身?
这军统上上下下怎么都被自己给带成无赖了啊?
“成,好的不学学坏的。”
“你说什么?”
“我说我栽了,彻底栽了。”孟绍原愁眉苦脸:“您说吧,戴先生,您要我做什么,我最不就得了,用得着用这么无赖的办法吗?”
“对你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无赖之道。”戴笠脸上稍稍露出一些笑意:“我要你去香港。”
“香港?”
戴笠收起笑容:“有任务给你。”
“戴先生说。”
“香港沦陷,大批名流滞留香港。”
戴笠缓缓说道:“各方努力,陆续营救出了不少。只是在香港沦陷的时候,香港总督高级顾问礼查森爵士夫妇没有来得及撤退,不幸落入倭寇之手,至今已有一年有余。”
这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1941年12月25日,港英当局向侵华日军投降,繁华的“东方之珠”陷入无尽黑暗。由于当天恰是西方圣诞节,因此史称当日为香港的“黑色圣诞节”。
当时,大批爱国人士、权贵官僚都滞留在了香港。
各方都在积极营救,工党接应出了大批的爱国人士,但在国党方面,进展迟缓,迟迟没有实质性的营救行动。
戴笠继续说道:“礼查森爵士在英国很有地位,中英成为盟友之后,与我方商讨,是否有营救礼查森爵士之可能,其意愿之强烈,非描述能够说明。
目前,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礼查森夫妇从香港救出来!”
“这个什么爵士现在情况如何?关在哪里?”孟绍原问了句。
“一概不知。”
好,好。
啥情报都没有,怎么去营救啊?
可还没等孟绍原继续问,戴笠又说道:“这是第一个任务。第二个任务,我香港潜伏高级特工聂方玉于日前不幸暴露,夫妻二人受尽折磨,坚贞不屈,惨遭日寇杀害。
他们夫妇留下了一个孩子,今年只有两岁,也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你这次去日本,在情况许可的前提下,我希望你能够将他们夫妻的孩子带回来。”
什么?
救一个两岁的孩子?
孟绍原正想询问,却发现毛人凤对他眨了眨眼睛,这才把话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戴笠的话还没结束:“第三个任务。”
“啊,还有任务?”
“你别急,听我说完。”戴笠也不管对方的反应:“你从香港回来,在广州逗留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