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风萧萧,
大道上,一大队人马风驰而过,只留下一缕尘烟,
人马中间,簇拥着一辆马车,虽然沒人知道马车里面是什么人,但是光看这阵势,也必定能猜到,这马车里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皇兄,前面是什么去处,能不能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莹儿有些不舒服,”马车里突然探出一个头來,却是一个年轻人,只对前面领头之人说道,
“张老,你意下如何,”领头的中年人问一个白发老者道,
“以老夫之见,还是不宜在荒郊野外停留倒好,刚才那几队人马,好像來者不善,”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回答道,
“我师父说得沒错,要落脚,必须先找到安身之处,至少也要找到一两户人家才行,”另一个老秀才说道,
中年人听完两人的建议,于是回到马车前对那年轻人说道:“皇上,此处不宜久留,还是找到落脚之处再歇吧,”
“莹儿有些不舒服,就停一小会儿,待莹儿下來透透气,这便立马离开,”年轻人显然还是十分尊重那中年人,只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那这样的话,就在前面山彼上歇息一下吧,”中年人无法,只得答应了年轻人的请求,
中年人既已答应,只得还是下令休息,只是那白衣白发的老者,以及他身边的三人,却都有些担扰,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是好地方啊,而且刚才那几队人马,很可能是來探路的,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倒好,”白发老者再次对中年人说道,
“张太傅,你如今贵为太傅,做了官之后,怎么胆子却变小啦,”一个妖气甚重的阉人对白衣老者说道,语气带有浓重的讥刺之意,
“你我的安危事小,圣上和王爷的安危是大,这些你不放在心上,老夫却都要考虑,”白衣老者张雨冷哼道,
“你血口喷人,咱家什么时候不把圣上和王爷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了,”阉人石忠不服道,
“行啦,又沒人跟你说话,你倒偏要來插嘴,那‘血盆大口’不喷你喷谁,”老书生李亦儒的话说得很巧妙,石忠也顿时只觉自讨沒趣,便也不再跟他们多言,
“來啦,亦儒,保护皇上安危,大锤.小欣,你们跟着王爷,我去去就來,”雨神话还沒有说完,众人只觉白影一闪,便已经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亦儒得令,自是先去对皇上说道:“皇上,此处可能有些古怪,还请您先上马车,以防万一,”
“我知道了,可是莹儿还沒透过气來,要不再等等,”皇上试探着问道,
李亦儒过來之时,皇上正在和他刚收的美人儿李莹说话,二人显然还不想急着进马车,于是皇上这才对李亦儒说“再等等”,
皇上金口玉言,李亦儒也不敢不同意,只说道:“皇上,迟则生变啊,”
“好啦,朕知道啦,”皇上显然有些不开心,只拉着李莹再次进入马车去了,
“石总管,你可有发现什么古怪,”萧王问石忠道,
“咱家却沒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是张太傅太过紧张之故吧,”石忠淡淡回答,
萧王知道,石忠虽然很少与人动手,但他的武功,实则也是江湖顶尖水平,他既然沒发现任何异常,想必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萧王和张雨接触了一般时间,只见他做得十分老道警慎,也从來不会虚张生势,
张雨轻功绝妙,在林中轻掠而过,须发随风而动,仿佛天下的老神仙下凡,
忽而,张雨轻身落下,只厉声喝道:“别躲了,出來吧,”
哗啦,
他话声刚落,突然只听林中一片叶落,接着一人临空降下,竟然是一个背着胡刀的中年人,年纪大约四五十岁,虽然穿着汉服,但样子却还是胡人模样,
“你是胡人,”张雨一眼便看穿那人底细,
“你是谁,不仅能发现我的行踪,而且居然还能跟得上我,果然不简单啊,”胡人用略微有些生疏的汉话问张雨道,
“呵呵,这就叫不简单啦,那老夫要是拿住你,你又该怎么说,”张雨冷笑道,
张雨在许多年前,的确声名很响,但他本來就已隐居江湖多年,便是许多中原武人,也都已经将他忘记,更别说这个胡人了,
“呵呵,拿我,你有那个本事么,”胡人显然并不觉得张雨有多厉害,故而说话也有些狂傲,
“惊涛拍岸掌,”面对一个番邦胡人,张雨才懒得听他废话,只一掌拍出,掌力顿时如涛涛巨浪,直汹涌地扑向那胡人,
“好厉害的掌力,”
胡人见到张雨掌力雄浑,顿时不敢再小觑于他,于是双手结个奇怪的指印,也立时一掌推出,印力也十分强劲,只“啪”地一声将张雨掌力化解,
劲风吹,两人迎风而立,却都用十分惊讶的眼神看着对方,
“释厄结指印,这是西域佛门的武功,”张雨说道,
“哈哈,真沒想到,我來到中原第一次出手,便遇到了高人,倒果真有些意想不到啊,”胡人笑着说道,
“中原武林,人才绩绩,像老夫这点武功,根本就排不号,又怎能算得上是高人,倒是你们胡人之中,能有这你般武力的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啊,”张雨也笑着答道,
“我们胡人之中,武学高手的确不多,不过我也根本不信你刚才说的,像你这般武功了得之人,竟然还在中原武林排不上号,这未免有些夸大了吧,”胡人摇摇头道,
“老夫说得句句事实,并非夸大其词,”张雨很是认真地回答,
“我听闻,如今中原武林之中,惟四大家族几位当家武功最高,京城圣殿的盛尊主,年纪大约与在下差不多,老先生自然不是了,广西毒兽峡的鬼道子,闻说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