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计划怎么做,”朱芝芝既然已经明白第五行的意思,那么也自然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如何行动,
第五行忽然停下來想了想,然后问朱芝芝道:“你去过东厂私狱么,”
“沒有,我沒事去那地方干嘛,”朱芝芝摇摇头道,
“那你有办法让我混进去么,”第五行接着问道,
“这个,恐怕还真不行,连我皇兄都沒这个权力直接去东厂私狱提人,除非是皇上下圣旨,我们才能进去看看,”朱芝芝摇摇头道,
第五行闻说,立马知道东厂的权力有多大了,它不仅能够对朝廷大臣有拘捕之权,而且还在皇城中设有私狱,根本不让外人进入,也自然就沒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若是让皇上下旨,那石忠肯定早就知道了,定然会做相应的部署,把我们想见的人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那我们拿着圣旨进去,也就毫无意义了,”第五行想到此节,突然发现还有些棘手,一时间竟然沒有任何办法,
“嘿,我知道谁有办法了,”朱芝芝也知道让皇上下旨不妥,于是便仔细思考,还真让她想到一个能帮助他们的人,
“谁,”第五行面露喜色地问道,
“锦衣卫指挥使王景浩,”朱芝芝回答,
“他真地有办法,”第五行似乎并不相信芝芝所言,因为他既知萧王爷都沒办法,而王景浩的权力绝不会大过萧王爷,那他又会有什么办法呢,
“我皇兄沒有办法,主要是因为他从來不跟东厂直接打交道,二來他和石公公又向來貌合心不合,如果皇兄來安排此事,其实倒也不是不行,可是这样的话,石公公肯定会十分紧张,甚至比皇上下圣旨还要防得滴水不漏,皇宫大内之中,跟东厂打交道最多的人,也就是锦衣卫了,东厂虽然可以随意抓人,但许多犯人都必须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锦衣卫与东厂,关系是对等的,而且都是直接受命于皇上,所以王大人有直接提审犯人之权,根本不用经过石忠的同意,又因为他们同是受命于我皇帝哥哥,所以石忠也不敢去向我皇帝哥哥求证,因此,由他去安排此事,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了,”朱芝芝解释道,
“原來关系这么复杂啊,若如你所说,那么京城之中,除了东厂的人,也就只有锦衣卫可以去东厂提审犯人了么,”第五行显然已经听明白了朱芝芝的意思,
“沒错,所以咱们可以去找王指挥使帮忙,看他什么时候要到东厂去提犯人,然后把我们混在锦衣卫当中,便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朱芝芝进一步说明道,
“这倒的确是一个好办法,那咱们就去找王大人帮忙,”第五行也立马赞同道,
第五行和朱芝芝与王景浩的关系都不错,而且王景浩对皇上又十分忠心,所以也绝对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两人既然想到了他,那就自然是打算立刻去找他了,
朱芝芝在宫中的消息还算十分灵通,一打听之下,却才知道王景浩刚才已到金銮殿见皇上去了,
朱芝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第五行直往金銮殿方向而去,当然,她也不是要直闯皇宫大殿,而只是打算在宫外等他,
两人运气也好,刚走到宫外,王景浩却正好出來,倒是面对面碰个正巧,
“太好了,王大人,我们正找你呢,不想撞个正着,”朱芝芝喜欢道,
“公主,第五少侠,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王景浩问道,
朱芝芝和第五行如今都知道,东厂在宫中眼线极多,因此他们也不敢轻意开口,
王景浩见两人十分神秘,也立马猜到必有要事,便淡淡说了一句:“那先回我那里,再仔细说來不迟,”
于是一路无话,三人径直回到锦衣卫衙门北镇抚司,然后王景浩才问道:“敢问公主和第五少侠,你们为何找我,想必一定是要事相商吧,”
“呵呵,王大人猜得沒错,我们本來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实不相瞒,我们想混进东厂私狱找一些东西,但又不想让东厂的人发现,公主说这事只有王大人能办,故而特來麻烦大人,还请大人务必帮忙,”第五行直接说道,
王景浩想了想,却并沒有立刻开口说话,显然是有些犹豫,王景浩当然也知道第五行是在替萧王办事,可萧王如今本來就与石忠矛盾重重,此事若他处理不好,他便极有可能陷入这两家的争斗漩涡之中,
“王指挥使,这件事情,对你來说,应该不难办吧,东厂虽然可以随意将人抓入他们的私狱当中,但王大人也有提审监督之权,只要王大人到时将我们扮成锦衣卫,要混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朱芝芝见王景浩还在犹豫道,于是便将事情点明说道,
“事情倒的确不难办,不过,公主可否告诉卑职,你们究竟想进去干什么,公主也应该知道,此事虽然不难办,但关系却非同小可,若是一不小心捅到皇上耳朵里,只怕卑职就‘吃不完兜着走’啦,”王景浩显然还是有所顾忌,
朱芝芝显然还在考虑之中,但第五行已经率先开口,直接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因为第五行和王景浩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所以他看得出來,在朝廷严重分化的两派之中,王景浩还是倾向于萧王这边的,
“原來是这样,你们想进去找宋进将军啊,可是宋将军是朝廷重臣,他既然被押回京城,那就应该先面见皇上,石忠难道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将宋将军藏在东厂之中,而不让他面见皇上,”王景浩深表怀疑道,
“刚才第五行已去见过东厂范公公,第五行敢肯定,范公公在这件事情上,绝对沒有对皇上和萧王爷说实话,故而第五行也才开始怀疑,东厂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