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院是城主苏照所有,占地颇广,里面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更有假山林立,林木成荫,乃是这凤凰城中数一数二的名胜之地,唤作栖凤庄。
但这栖凤庄却有城府兵守着,并不对平民开放,而是专门供城内一些大家族之人游玩的去处。
由于景色繁多,往往一游数日都不能尽兴,里面便有一些类似于客栈一样的休憩之地,那些房间向来为贵客们长期租用。
昨夜这庄中有一座青云楼里便出了一件怪事。
先是一名蒙面刺客想要刺杀二楼一个房间里的两位公子,失败逃走,据说此人已有凝气九层的修为,只是分不清面目。
两位公子也有凝气六层的修为,所以虽然是重伤,但却最终留下了性命。
这本来也不稀奇,可问题是两位公子连伤都顾不得治,却又互斗了起来,竟是招招夺命,偏偏两人在之前还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可说是从小玩到大的。
这两位公子一个叫丁寒,一个叫王宪,都是大家族的世家子弟,也同在道院上学,这次本来是请假回来聚会之后一个成婚,一个上天罗城的。
后来不知怎的却又扯出三楼上住着的一位少夫人,却又是罗家一位已嫁到龙家的女子,也在当晚被杀,一同被杀的还有一位婢女。
现在案子已交给巡查院审理。
由于这都是凤凰城里的大家族,哪家也得罪不起,郡里并不派人下来,凤凰城的巡查院实在头痛,已商量着要请一位智者出山。
而这位智者却是位平民,只是在这凤凰城中颇有多智之称,巡查院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谈话的是两位员外模样的富人,一个被叫做张兄,一个被呼为李兄。
张兄:“李兄,您说,这小子能断的清么?”
李兄:“断个什么呀,我看他根本都不会去,否则他这个智者之称便是个假的,我原本还打算着请他来当个师爷呢,呵呵,他要是去了,我反倒会看不起他!”
张兄:“哦,何出此言?”
李兄:“张兄有所不知啊,那王宪现在被怀疑杀了人,但他却是王相的四辈玄孙,深得家中喜爱,便是杀了人也不能有罪。
而那丁寒又是丁家重要的后辈,同样如此,再说了,那王宪正要和董玉凤成亲,呵呵,董家,可不会答应他是个凶手。
再说了,这里面还牵扯到罗家与龙家,换作你,你会让这事儿弄清楚吗?“
张兄:“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李兄高见,来,我敬你!”
李兄饮完,又道:“这墨知我注意过一阵,的确是比较聪明,学识渊博,可惜啊,为人却执拗了一些,巡查院请他数次都不去,这次说起来也是被小人害的,唉……来来来,喝酒喝酒!”
张兄陪着喝完,放下酒杯吃口菜,便又问开了;
“既然他是个平民,为何巡查院要请他呢?”
李兄:“你刚才没听我讲么,这墨知持才傲物,却是得罪了朱家的一位公子朱明,朱明的叔叔在巡查院,所以当时王家震怒时,这家伙便递了这么一句。”
张兄:“这么说来,那王宪果真是被冤枉的?”
李兄:“冤不冤我是不清楚的,只是感叹墨知那小子,唉,可惜喽!”
两人再下去便聊些各大家族的秘事,看这样子,竟要在那雅间聊上一个下午,月影便去找巡查院。
果然,在巡查院的一所大殿堂里,两个鼻青脸肿、一身重伤的青年仍在怒目相向,却都给各自的身边人围住。
看那样子,却是已吵的筋疲力尽,再没力气说话了。
在院内一角,却是摆着两具尸体,已盖上了白布。
大殿中心案前坐着一人,身着巡查院官服,正一脸不悦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那修为,也有筑基初期的样子。
两边坐着两排人,从服饰上看,大约便是各家的代表,却是不知都是些什么人。
月影加大心力,想要看看那被称为智者的墨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看来看去,都与心中所想的对不上号。
这时,坐在左首头上的一位华服老者不高兴的拱手道;
“龙大人,那人还请不来不成?”
那巡查使叫龙毅,他无奈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将人家直接绑来吧,你没听说那人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么,又臭又硬。”
月影对巡查院可不陌生,此时才发现这居然是位正使。
这位正使大人给这华服老者一逼,更见不悦,不由的看向边上侍立的一位獐头鼠目中年人冷哼了一声。
那华服老者也是冷哼一声,叫道:“为何不能直接绑来,你若怕事,我王家愿派人去将他‘请!’来。”
月影再将心力延伸,在这城中找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找到。
“小二?”她看向正忙着上菜的伙计招手叫道。
小伙子跑来,月影问道:“听说城里有个出名的智者,叫墨知的?”
小伙子一听便笑道:“对对对,那家伙可聪明了,简直可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呃,姑娘,我还有事儿呢?”
月影一笑,再问:“他家住哪里呀?”
小伙子张口就来:“西城城墙边上。”
说完,已有客人哟喝,连声应着跑去了。
月影将注意力转向西边,还好距离尚够,不多时,便在一人多之处发现了。
却是一片平民居住之地,俱是小院平房,少有高楼大院,来往众人也都衣着简单,更兼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