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与东方家是一文一武,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司家是凭借军功才获得如今的地位,而东方则是世家之首有着百年的根基。司剑如与东方世秋年轻时相识,司剑如能有如今的地位东方世秋没少出谋划策。
两家自然亲近不少,其实司剑如与东方世秋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两人都深情,情系一人。所以东方月胧与司鲤青最大的共同点是都没有娘,爹爹也都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
他们也没有收到什么庶子的毒害,不过东方毕竟是世家之首表妹堂兄什么的一大堆,加上东方世秋为东方家族的一族之长而且只有一个女儿,难免有人打坏主意。
恭亲王府邸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发霉与浓重的血腥味。
一女子被挂在架子上,衣裙混着血肉触目惊心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说幕后主使是谁?”赤裸上身的精壮汉子,一鞭子抽了上去。
“你……最好打死……我,否则……”女子未说完又一鞭子抽上去。
这次打在她娇艳的脸上,汗水混着血水流下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女鬼。
“好了,下去。”暗处的人开口,壮汉退下。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女子正是醉花阴的老鸨_雨娘,一个美艳的女人惨如女鬼。
“本王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冰冷的声音刺骨,让雨娘心头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母妃,父王真的放火烧山了?”南宫竹声音透着一丝颤抖,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岳龙虽然戏耍了自己,可……
“别怕,母妃是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衣着华贵面容温婉的女子虽年过三十,风韵犹存。
“来告诉母妃,是谁欺负了你?”女子杜心梅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这孩子刚从渝州接来就出了这样的事,让她更加难过。
“没,我没看到。”南宫竹目光有些躲闪。他听说醉花阴一夜之间被屠楼,又听说父王放火烧山。
他不敢说出那人的名子,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就算你不说,你父王也会查到的。”杜心梅只在乎自己孩子的安危,其他的无所谓。
东方月胧刚回到珑音阁便有人传话说父亲要见她。
东方月胧苦涩一笑,咽下口中的茶,有些苦涩却能祛火。
管家直接领她到了祠堂,那里摆放着很多牌位。每一个的名子都如雷贯耳,而她的父亲东方世秋则面无表情地站着。
“父亲。”东方月胧轻声开口。
“跪下。”东方世秋冷声开口。
东方月胧抬头看了眼他平静无波的眸跪下,背挺得笔直。
“知道错了吗?”东方世秋平静问道。
“不知。”东方月胧抬头,眸光沉寂。
“那便跪到知错为止。”东方世秋挥手,甩下一本花名册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用看东方月胧也知道上面是什么,是醉花阴死亡人的名单,是被烧死的无辜村民……唯独没有那些背后人的名子,当然也不会有因醉花阴而死去人的名字……
东方月胧一连跪了四天,不吃不喝。每天清晨东方世秋都会来问。
“知道错了么?”
“不知”
她回答得干脆,但是今天没有等来他的质问,因为自己晕倒在祠堂。
“来吧,吃粥。”一脸哀怨的顾若尘将刚苏醒的人扶起。
“你煮的?”东方月胧挑眉看着那碗瘦肉粥,一动膝盖生疼。
空气中弥散的兰花香冲淡了刺鼻的药酒味儿。
“不是,你爹煮的。”顾若尘实在搞不懂这父女俩的相处模式。
东方月胧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吃着粥,味道细腻温滑。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这才几天就闹成这样?”顾若尘接过空碗让侍女带下去。
“没闹,真的没闹。”东方月胧倚在塌上,语气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好,你们的事我不懂也不问。别那么倔行吗?认个错服个软就那么难?”顾若尘有气无处撒,她这样宁折不屈的性子是要吃苦头的。
“若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东方月胧发现顾若尘的情绪不太对。
“我?我能有什么心事。”顾若尘脸色微变,手不由自主地绞手帕。
“啊~你做什么?”顾若尘突然被抱起惊呼。
“喝酒去。”东方月胧一身雪白里衣,抱着顾若尘夺窗而去。
“你的腿……”顾若尘听着耳边的风声,心里有些担忧。
“趁还没到,快说。”东方月胧在楼顶间跳跃,腿上的伤痛又如何?
“我……我说……家里要给我订门亲事……我……”顾若尘拽紧了东方月胧的衣襟,再抬头双目已红。
“我不想嫁。”
是的,她不想嫁。她想一直自在地活着,像月胧一样无拘无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不想嫁,便不嫁。”东方月胧轻语,脚下用力再次跃起如凌空的鸟俯瞰整个京都。
当一身里衣披头散发的东方月胧抱着顾若尘出现在司鲤青的小院中时,司鲤青整个人都处于惊讶中。
“嗨,司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顾若尘从东方月胧怀中抽出一只手,给惊呆的人打招呼。
“你们这是?”司鲤青打量着来人,气场有些不对呀。
此时的东方月胧给司鲤青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让他莫名想到服从。
“怎么第一次见?”东方月胧抱着人上前一步,嘴角挂着略带嘲讽的浅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