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酥骨凉门前灯火通明马车也已停满。
明明都是有家室的人,偏爱红尘作伴才显得自己fēng_liú潇洒。
近日酥骨凉排演的节目稍作改动,将低楼的莲池盖住铺可达两尺的枫叶,枫叶自带一股阳光的气息。
荡着秋千舞于叶上的女子身姿,轻盈如蝶似狐,起落间便将人的神魂摄入怀中。
打赏也人可花十两银子购买一片黄叶,也可花百两银子购买一片橘红的叶,一金方可购得一片火红的叶。
随手丢下树叶,看它飘荡落于美人掌心,当然知风雅的也可以亲自收集些叶子,岂不更显心意?
东方月胧落坐于雅间品着果酒,随手洒下几片火红的叶,被眼尖的美人细细捧在怀中。
飞身荡起美人飞入视线,竟是公子来了。
也不心急,翻身舞于秋千之上。
脚踝上陶铃铛叮咚作响,嫩绿色轻纱裹着玲珑额身段,随着秋千摇摆起伏,引人侧目流连。
一时间各色的叶子迷蒙了人们的视线,仿佛一阵大风刮过落英缤纷的叶子将美人环绕。
扶风正是在秋千上做舞的美人,肤白貌美又古灵精怪调皮得不行,对那些有征服yù_wàng的公子哥来说是最好的‘爱宠’。
可是今日东方月胧没有陪她玩闹的兴致,浅浅一笑放下了纱窗挡住了美人的视线。
扶风见此知道公子是没空陪她玩了,只得再觅有缘人。
荡到二楼的高度见,一身着锦鲤戏水图衣衫的公子面覆罗刹鬼面,身姿修长一双握着瓷白酒杯的手骨节分明倒是好看。
跃起借力跳到他所在的雅间,低身颔首一礼,轻声唤了声“公子。”
三分清纯七分柔媚,搁在女人身上都会软下心来。
男子抬眉看了一眼闯入的女子也不言语,只是一口一口地品着果酒。
这边东方月胧侧身进了暗室,那里已经有一人在等她了。
她现在已易容换衣,摇身一变成了fēng_liú美人儿岳龙,珑音阁现在由涟衣镇守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还以为你真生我气了。”南宫晨浩一身便服,眉目间不见素日的阴沉。
“巴掌疼不?”东方月胧懒得翻白眼,都相处那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他的性子?
八成是为了试探什么,不过这种方式还真是过分了。
“……”南宫晨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何止是脸疼?
“那个古薏就在你那,我始终不放心。”南宫晨浩言归正传,他可不信古薏真的天真烂漫。
“其实我也察觉到了,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东方月胧摸了摸被开水烫得发温的瓷杯,心里滋味难辨。
一开始她确实没多想,但半月的试探让她瞬间留意到许多被忽略的存在。
古薏的天真是伪装,可她又不想揭开她的伪装。
不然以后如何与他相处?索性便装糊涂到底吧。
“暂时不会出问题,他的身体被治好了,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他送回去。”东方月胧眸微闭,她欠他的也算还清了。
“将药用了,你怎么办?”南宫晨浩认真起来,师姐缌已找他讨走了银丸,自然将事情如数告诉他了。
没想到月胧竟带古薏去了清闲谷,还用了师父奔波多年为她寻的药。
“我?天生的毒只能压制,那便受着吧,反正那么多年也习惯了。”东方月胧无奈一笑,多亏了这毒她的一生才那么的波折。
才遇到那么多的朋友,有失必有得。她拥有的太多,若不受些苦反倒不正常了。
“我会想办法的。”南宫晨浩凝视她的眸子,仿佛是在宣誓。
“别说我了,你呢?真的决定要这天下了么?”东方月胧见他严肃模样微微失神。
她在梵古国期间没有通过其他渠道了解耀云国的事,因为她不想在蓝姬的监视下暴露太多势力,她想为小微留一张王牌。
回程途中才知道半月已经动手了,没多久就被立为太子。
“嗯。”南宫晨浩原本就没有选择,如今……
一路走来
“那我帮你。”东方月胧拍了拍南宫晨浩的肩膀,还未等他回答便听到一阵吵闹之声。
“你不方便露面,我出去看看。”东方月胧将他拦下,走出了暗室。
只见扶风残叫着跌落到厚重的枯叶上,胸前已染红一片。
酥骨凉的人将扶风捞起,楼里的客人都趴在窗子上看热闹。
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撑腰吗?
以前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顽固子弟在此闹事,还纠来了官兵。最后还不是被抬出去,连带老子被革职。
他们虽不知道酥骨凉背后的人是谁,但都觉得是个大人物,轻易得罪不得。
东方月胧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人暗骂一声阴魂不散,那不是什么潮公子又是谁?
不在梵古皇宫待着,在这伤人是什么意思?
摸了摸脸,估计他不认得这张皮相。
“你是何人?”潮公子看飘然落地的人,眸中一寒。
“在下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阁下在此伤人可否给个说法?”东方月胧面上带着浅笑。眸微沉。
“她弄脏了我的衣服。”潮公子垂眸,把玩着白面折扇。
东方月胧远远望去,他的衣角确实污了一块。
“赔你便是。”东方月胧甩手三枚金花破风而出。
许多人都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却明显感觉气温下降了不少。
金花分三个小时方向,中间的一枚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