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喝的醉熏熏的,一双老色眼里面就只看見了一张如花似玉的姑娘脸,旁的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苏倩云说了什么,他是压根没听进去,只是呵呵傻笑着,然后又朝苏倩云伸过去了色爪,心中不免得意的想到:这姑娘可比醉香楼里的头牌湘绣漂亮多了,看起来还嫩的很,想必是老鸨子剛刚弄来的雏儿,今儿个可便宜了他了!
想着,他那肥胖的身子便往马车上爬来。苏倩云吓的大驚失色,慌乱之中忽然想起车夫还在外头,忙高声呼喊车夫的名字,却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苏倩云这下子是真的变了脸色。
那汉子却哈哈大笑起來:“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9是好好的来陪陪大爷我吧!”说着,他便双手張开成蒲扇形,朝着苏倩云扑了过来!
苏倩云只能不住的闪躲着,可是马车的空间本来就那么大一點地方,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再说这汉子身形颇为壮硕,他往马车里一上,基本就将马车的空间给占全了,苏倩云根本是无路可逃了。连对方呼出的酒气都能闻的到,她简直就要吐出来了。
苏倩云目光之中露出绝望的神情来,难道说,她今日一定要命丧此地了?
那汉子淫笑着。朝着她伸出手来。就在那只肉嘟嘟的手堪堪落在苏倩云肩膀上的时候,她猛的抓起旁边一个东西朝着那胖子的脑袋上狠命砸了过去!
那汉子“嗷----”的发出一声惨叫,捂住了脑袋。只见一只硕台从他肩膀上掉落下来,咕噜噜落到地上,仔细一看,那上头还沾染了几丝血迹。
原来,苏倩云慌乱之中抓起来的,竟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到地上的硕台。
屋子里静了一静,然后那汉子继续惨叫了起来,看样子。这一下子伤的不轻。他似乎是没有想到苏倩云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竟然能将伤到他,此刻疼痛加上怔愣,让他只顾着捂住脑袋,根本还来不及跟苏倩云算账。
但是苏倩云却已经暗自戒备了起来,她悄悄伸出手去,不管什么东西,先拿在手上再说。有东西在手,她便没有那么惧怕了。
很快,那汉子便从疼痛之中缓过神来了,此刻,他的酒也醒了几分,当下,一张脸狰狞无比的朝着苏倩云看了过来。那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汨汨往外冒着血水,眼中再无任何情欲之色。看样子,苏倩云这一砸,连他的花花肠子也砸清醒了。
刚一接触到对方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目光,苏倩云不由心中哆嗦了一下,她终究只是一个甚少出门的名门千金,这一生能碰到今日这种事情的几率为零,碰到眼前这个大汉的可能也是为零,可是如今碰到了,她能不害怕吗?
但是苏倩云跟一般的闺阁千金是不同的,她知道害怕是没有用的,眼泪不能解决问题,一切都要靠自己,有困难,那便要迎难而上!
如若不然,她那么小的一个姑娘,要怎么才能在这吃人的承安伯府里长大?要知道三老爷虽然去了,但是却留了一大堆的遗产给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在苏老太太手里头掌管着,就等两个姑娘长大了再当做陪嫁给她们。三夫人虽然出家了,但是她的嫁妆私产却也有不少,也都给俩个女儿留着的,这么一大笔钱财,没有人眼红是不可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夺得这笔钱财,牺牲掉她们两个的小命那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可是苏倩云姐妹还是长大了。不得不说,这其中苏倩云的功劳很大。这也养成了她遇事冷静,沉着应变的能力。
此刻,苏倩云对着那凶神恶煞的汉子,却渐渐冷静下来。
然而那汉子却渐渐急躁了起来。苏倩云刚刚那狠命一击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内心的愤怒却如野火燎原一般疯狂蔓延开来。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让一个娇滴滴的忻娘给打了,明日这事情传出去,他萧三郎的名号还要不要在京城里混了?
想着,那汉子便无视苏倩云左手举着的毛笔,右手举着的一根簪子,凶猛的扑了过去。
等他扑过来 苏倩云忙拿着毛笔与簪子在他猛戳猛砸了起来,她虽然力气小,但是东西尖锐,直砸的那汉子忍不卓叫了起来,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后退,而是猛的一下子狠狠捏住了苏倩云的两只手腕,疼痛让苏倩云不得不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呵呵,你再打啊?你再扑腾啊?不就是醉香楼里的姑娘吗?你还当你是守身如玉的大家闺秀啊?爷玩你是看的起你!”那汉子龇牙咧嘴的朝着苏倩云骂道,说完,他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但就在此时,车窗外头忽然伸进来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一把将那只胳膊抓住了,然后,顺时针转了一个圈。
立刻,车厢里便响起一阵杀猪似的嚎叫。
外头那人冷冷笑了:“凌辱一个女子,你算什么男人!”说着,抓着那人脱臼了的手狠命一拽,很快便将他的脑袋拉到窗户边上,然后对着脑袋劈了一掌,直接打昏过去了。
苏倩云坐在马车里,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忘记了反应。
白瑞峰解决掉了那猥琐汉子,将之拖出马车,随便往地上一抛,他自己却没有上马车,只是隔着窗户对马车里的苏倩云道:“苏二秀,你还好吧?”
苏倩云登时被这一声“苏二秀”给唤醒了,她定睛一看,见外面站着的是曾经救过她的白瑞峰,一颗紧紧崩起的心瞬便松懈下来,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过去了,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