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天后,又有登陆舰靠岸时,日军才把装甲车和狙击手都调了过来,准备从后面围上王洪这群狙击手。
可王洪这一队人,向来是只打冷枪,一个不对劲,立刻走人。
这让调过来的装甲车与狙击手很无奈,只能后知后觉的,听到枪声就赶过去,如同跟在王洪他们后面收拾残局一般。
上海的西郊很大,倒是足够王洪他们这些狙击手拖着后面的装甲车的折腾。
作战范围一扩大,情况就有了变化。王洪不由自主的,收编了许多各种原因没有及时撤退的士兵,有很多中方士兵寻着作战的枪声,找到了他们。
说起来,在上海作战时,中方死伤十八万七,而日军依靠飞机重炮军舰才死伤二万三。
中方不得不撤退后,因为都是调来的各省部队不熟悉地理环境、没有有效的通讯手段等等,在日军的飞机和机动部队的冲击下,一度十分混乱。
为此,中方军队在沿途做了几次大的阻击,打的失去飞机、重炮掩护的日军一度怀疑人生。
在撤退和阻击作战中,不可避免的,就掉队了很多士兵。留在市区的,凡是抵抗的,基本都殉了国,被日军抓到的更是没有能存活下来的。只有极少数人,侥幸逃脱。市郊的中方士兵,却成了一团散沙,他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听到作战的枪声后,如同听到集结号,就聚到了王洪他们身边。
这让王洪他们的人数,短短几天里,由十几个人,扩大到了一个连的人数,到了一百多人。
不断作战的枪声,把这一片陷入敌后的中方士兵,都吸引了过来。
这些士兵的到来,反倒让王洪直皱眉头。
大撤退都过去了这么多天了,这些人躲来躲去的,不是身上有伤,就是虚弱无比。
多数士兵已经是有枪无弹,少数人甚至两手空空,空有一百多人,却连作战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情况下,肯定遣散不得,可又无法一同作战,每天需要的给养更无法做到以战养战。
王洪不得不改变想法,把他这些人作战了半个多月,积攒下来的各种武器弹药、食物甚至收集来的伤药,全都拿了出来,开始准备,带这些士兵向西边撤退。
可是人多,留下来的痕迹没法控制,日军又不是瞎子,稍一调剂兵力,日军的装甲车、狙击手和配合的一个大队就有的放矢的追了上来。
这架式,凭借溃兵组成的一个连,无论如何也挡不住。
王洪见一大早就有如此强大阵营的日军直冲他们而来,立刻把粮食弹药分散到每个人身上,一百来号人,撒丫子就往西面跑。
上海西侧,水道无数,穿过几条小河,就把装甲车甩在了后面。可日军的一个步兵大队,却紧紧的跟在了身后。
王洪见日军前方是骑兵的侦察兵,就想带着这十几个老兵们留下来打一下狙击,可那些溃兵中的多数,都是赴死之心却不差分毫的热血男儿。
他们也要留下来,一起打伏击。
王洪只好临时指定了这些溃兵中的一个军官,做为临时连长,带着他们先行撤退。
这临时连长是受了轻伤的排长,他期期艾艾的跟王洪说:“长官,还是一起撤吧,别丢下我们。”
王洪这才明白,这些人想一起打,也想一起撤,不怕死,却怕被王洪他们抛弃。
这也难怪,能陷入敌后的士兵,每个人都有辛酸的经历。
这个临时连长的话,让王洪有口难言。
他们这十来个人的打法,日军空有一个大队也很难应对,可带上这些普通的士兵,就不好说了。
当然,这时的王洪,还不知道,后方那个大队的日军中间,还混着数十个狙击手,他们要真是留下来狙击,还真可能有去无回。
既然大家一致要求做什么都要一起,王洪只能带队撤退。
一百多人在杂草丛生、水流密布的郊区绕了一个白天,直到入夜,才算与追兵拉开了些距离。
出于谨慎,王洪他们又往西边走到了后半夜,躲在湖边深草中,生起了火,用军中手法掩住火光,开始烧水作饭。
王洪的谨慎没有白做。
那一个大队开始原地休息,可所有狙击手全都跟了上来,连夜寻找王洪他这一百多号人的踪迹。
正因为王洪他们忍着饥渴走到了后半夜,后面跟进的这些狙击手接近他们时,天已经开始放亮。
在王洪喝着热粥,吃着杂面饼子,跟那些老兵们商量着往西撤的路线时,日军狙击手的枪声响了起来。
这还真是最好的狙击时机,日军狙击手跑了一夜的路,尽管又累又困,却是看到中方士兵正在吃早饭,一丝犹豫都没有,抓住战机,先行开了枪。
中方士兵能活到现在,找到王洪的,绝大多数都是老兵,从第一声枪响开始,两三秒的时间里,所有士兵都丢掉了手中的碗筷,翻身伏在了地上。
手拿狙击步枪的老兵们,是日军狙击手的第一目标,但日军狙击手开枪的时间有快有慢,让他们恼怒的是,他们只来得及打中了一个,眼前的中方士兵就都趴在了草丛里,再也分辩不清哪个是中方狙击手,哪个是普通士兵。
等他们打倒了十余个人,再仔细观察时,发现手拿狙击步枪的人,早就躲在了不知道什么一方,他们再打中的全是普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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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说:江湖武艺,有很多绝技都是损害身体的。这些绝技的创始人甚至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