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眼神中充满不甘,一只宽大的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张“梅花k”。
还有一个东西掉落到地上,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是那一大串钥匙。
“我已经给他机会了。”白衣人俯身去抽被马哥攥住的牌。
他动作轻柔,格外小心。
这副牌是他的珍宝,他总是异常珍惜。
马哥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但手却不愿放开。
终于,那张“梅花k”被白衣人纤长有力的手指缓缓抽了出来。
“我是故意选的黑桃a,为了给这个人一次活命的机会。”白衣人将那张牌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并拿回子奇手中所有的牌。
“但黑桃a也太大了。”子奇喃喃的说。
“是很大,但至少还有两张小丑牌在它之上对吗?”白衣人将牌收拢并小心翼翼的放入袖筒中。
然后他抬起了头用冰冷的眼睛望着子奇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我不想给他机会,我就直接抽出大鬼了,你说是吧?”
子奇沉默了。
听这位神秘人的意思,他可以从这副牌中抽出任何一张他想要的。
“好了,你的族人还在等着你去拯救,我们先出去吧。”白衣人望着地面上的一大串钥匙继续说道,“听说蒋族长的公子有不可思议的直觉,不知我是否有幸能看到呢?”
大铁门就在眼前,门栓上横着一把铁锁。
门居然从内部锁上了。
“看来还要劳驾蒋公子。”白衣人默默地将钥匙串捡了起来并拿到子奇的面前,“从中选出离开这大铁门的钥匙。”
一大串钥匙在子奇面前晃动着相互摩擦并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把。”
这对子奇毫无难度。
因为和前几次一样,这把外表并不特殊的钥匙上浮现着几个字。
“大铁门钥匙。”
“好。”白衣人将这把钥匙插入锁扣,轻轻转动了一下。
毫无疑问,锁开了。
随着大铁门渐渐被推开,外面的阳光慢慢涌进了狭长的走廊。
“蒋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真希望我们不要成为对手。”白衣人回头瞄了子奇一眼,冷酷的笑了一下,走出了大铁门。
望着白衣人被风吹的凌乱的背影,子奇飞速思考起来。
信息,信息。
第一,自己是渡兔族长老的儿子。第二,马哥和小马应该是渡龟族人。第三,自己身处渡胜岛,而这个岛很大。第四,这个岛上似乎有神灵存在,叫做渡神?第五,渡神的法则每个人都要遵守。那就是一切问题都要通过赌注来解决。
前方的白衣人依然在缓慢地走着,并没有回头。
子奇整理完思绪后向前方的神秘人追去。
牢房建在一座低矮的小山上。
下山的路蜿蜒而漫长。
茂密的植被将小山妆点得格外秀丽。
视野最前方似乎就是大海,海涛声从那里隆隆袭来。
只是视线朦胧,那片海的颜色有些异样,仿佛是红色的?
“蒋公子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白衣人依然向前默默地走着,夕阳将他的黑发镀上了一抹红色。
“你是?”
这恐怕是子奇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叫扑克。”白衣人冰冷的说道。
扑克?这世上居然有人叫扑克?
“哼,看来传闻都是真的。”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结果,扑克用一张扑克脸望向子奇。
“传闻?”子奇一脸茫然。
“你是否也质疑渡神大人的存在?”扑克厉声说道。
“没,当然没有!”子奇坚决的否认道。
开什么玩笑,只要质疑渡神的存在,那么扑克马上就会出手,以扑克的身手来说,可谓百发百中,永不脱靶。
“那你居然不知道我扑克的存在?好好想想!”扑克一脸不爽的望着子奇。
但子奇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此次进入游戏和以往不同,没有主动提示,没有故事背景,没有前因后果,什么都没有,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
“哼,虽然渡龟族率先违反了渡神大人的准则,开始绕过赌注直接杀人。但你们渡兔族也好不到哪去,传闻你们这一族的年轻人已经不再供奉渡神大人的神像了。”扑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摆出一个更加冷酷的样子继续说道,“好好看看我的样子,想一想曾经供奉过的神像。”
夕阳下的扑克一身白衣,浓眉细眼,脸庞瘦削,身材颀长。
除了冷酷的表情不太自然外,真可谓是一代大侠的样子。
子奇再次思索起来。
他反复强调了渡神大人的神像,可惜自己没见过啊。
难道,难道神像上有他?
难道他就是渡神大人?
“你,你就是……”
“哼。”扑克冷哼了一声,但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就是渡神大人。”子奇的话终于说完了。
“噗通。”
扑克以令人惊叹不已的麻利跪了下来。
虽然子奇也给自己的老婆丽丽下过跪,但扑克这份业务的熟练程度比起枪法来也不遑多让,简直无人能及。
“渡神大人!”扑克的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冲着牢房的方向大声喊道,“这天大的罪孽都是从我身边之人的口中传出来的,您老人家可千万别算在我头上,我永远都是您身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扑克。”
犹如仪式一般,扑克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像一尊雕像。
夕阳西沉,雪白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