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就睡成只小猪的余悦琪完全不知道在她走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时间不早了,快点把丫头叫起来吧,待会还得去排队领水呢。”
看着家里那两只大水桶,余母就发愁。
要问她回家有什么地方不如意,当然是每天下午的领水活动。
起初领回来的最多就是混浊一些的水,可随着轰轰烈烈的调水工程开始。
回来的是水还是麻烦,那就真是全凭运气了。
最恼火的是,不领还不行!
你今天要是没领,回头就有人上门“关怀”。
简直烦不胜烦。
只要一想起这个事情,她就头疼。
可要是不去,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家里还有水嘛。
到时候,又是一脑门官司。
所以,水还是得去领的,只不过……
有事子女服其劳。
想了想后,她就此包里拿出一个凭证,递给余悦琪:“等东西安置好了,你和你嫂子去把我们家的东西都领回来吧。”
说完,就像是丢掉烫手山芋一样,哧溜一下就跑了。
看着手里的银白色卡片,余悦琪一脸懵逼,很是疑惑的看向兰英:“嫂子,什么情况这是?妈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兰英一脸苦涩的看着她,“你去了就知道。”
看着兰英如此难看的脸色,余悦琪心里不由打起鼓来。
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那些东西有问题?
可现在都2019年了,上边的人就是再黑,也不敢发些有问题的玩意吧?
不说别的,单就是发个小视频吐槽一下都够受的。
想了好一会,余悦琪始终想不出头绪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兰英。
“嫂子,求解惑。”
平时,只要她一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神情,家里人的抵抗力基本为零,不管是什么,都会告诉她的,可这回倒好,兰英的嘴就像上了锁一样,死活撬不开。
两人这一僵持就僵持到了下午出门。
只见兰英左手拿着门边那对锈迹斑斑的水桶,右手拿着几个储物箱,背上还背着只小背篓。
笑道:“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那就跟我走吧。”
听到这话,余悦琪连忙拿起扁挑和一包零零碎碎的东西追上去,边追边撒娇道:
“好嫂嫂,你就告诉我吧。”
这个丫头……
居然和她玩去这套花样,不就是长的可爱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天到晚释放可爱魔力,不累吗?
不知道随便侵蚀抵抗力是不好的吗?
啊啊啊,她快抵挡不住了。
好在目的地离的并不远,不然兰英真的有可能败下阵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水车和几辆中型厢式货车,余悦琪很方。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为毛有一种在领救灾物资的既视感啊?
她不觉得家里有什么灾情需要援助啊?最多不过是天气热了点,水位线下降了点,可这有什么啊?
类似的情况,每隔几年总要发生一次,早就已经习惯了,好不好?
虽说她很不愿意接受,但眼前发生的一切,无一不是在佐证她的想法。
都已经到这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
“不要怀疑,就是你猜的那样。”
“我猜什么了?我才没有猜呢,嫂子你可不要乱说,我什么都没有猜。”
余悦琪甚至都没有好好听兰英在说些什么,就急不可耐的大声否认了她的说法。
之前有多想知道,那么现在就有多么慌张。
不住的左顾右盼,试图用忙碌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与不安。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兰英含笑的看着她,“我待会要挑选,你可以去排其他队伍吗?动作慢了,怕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了。”
平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兰英很是平静的看着她,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慌张一样。
等了一会,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继续道:“你要是不愿意去别的地方,那我们就一起排好了,顺便也能说说话,只是这样一来,晚餐的时间可能就要推迟了。”
听到晚餐要推迟,余悦琪的精神头一下子就回来了。
头可断,血可流,饭不能不吃。
余悦琪很是谄媚的看着兰英:“别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怎么可以推迟呢?你说排哪我就去排哪。”
“隔壁就好。”
兰英倒是巴不得能去几个好的地方,可卡只有一张,这要是离得远了,卡来不及送到,队伍可就白排了。
分开排队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变远了,余悦琪就是想说话也有些困难,只能和前后的人交谈。
“妹子,你看着眼生啊?不会是从别的地方跑来骗水的吧?”突然见到一个生面孔,前方的大妈很是谨慎。
“哪能啊,我家就住在老托儿所楼上,实打实的本地人,这不是刚从学校回来。”余悦琪也不怕,当即就用本地话答道。
听到乡音,大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有完全消除怀疑。
“你说自己是本地人,就是本地人啊,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嗨,瞧你说的,我们领东西不都要卡吗?不是这的人,我就是来这里,人家也不给不是?”
“说的也是,那你排着啊,待会要是拿不动,我可以帮忙的哈。”大妈眸中闪过精光。
“不用了,我们两个人呢。”余悦琪还没有说话,就被兰英抢白。
大妈一听这话,态度变得很冷淡,“拿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