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有光的地方是那么刺眼,那微弱的光又是那样的渺小,一点点黑暗包围了,就被匆匆遮住。缪兰旗像往常一样令丫鬟替自己拿下头上的金钗,沐浴更衣,熏香拿捏,一套下来,已经接近巳时。
冰冷的床褥映入眼帘。她坐上去,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在。”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蜡烛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部熄灭,只留下屏风后面的两根。
“你知道”那人咳嗽了一两声,疑问道。原本没有人的屏风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人,人影投射在屏风上,看那个影子,这人好像还戴了面具。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加上我的时空法器,你不会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我吧”缪兰旗这些年何止是突飞猛进,仇恨让她更加强大,黑暗为她披上行装。
“阿兰……”那人有些不严肃,嬉皮笑脸道。
“找我做什么捉迷藏的游戏我玩够了!”缪兰旗打断他,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可最终眼泪还是没有流下来。这些年,她已经不像自己。
“我只是怕你误入歧途!阿兰。”那声音也听不出男女,“我们是朋友。”
她忽然挑了眉,眼中的仇恨更加显现:“不要叫我阿兰!”满嘴的甜腥味,她却感受不到疼痛:“你知道的,我只会不停地逃下去,天涯海角,无数个宇宙。”
“这是什么味道阿兰你没事吧?”声音的主人异常的紧张,可是他越是紧张,缪兰旗笑得越是讽刺。
一个闪身过后,屋内已经没有缪兰旗的气息。
那人拿下面具,从披风之后露脸,随即也闪身追了上去。
被海诺训斥过后,六初和鳌泽老实不少,我们几人认真地看着,卡蒙洛则没什么事情干,坐在桌子上,掏出一壶酒来喝。
“卡蒙洛,你喝的是什么?”我已经被浓醇的草莓香味吸引过去了,她也给我倒了一杯,那小陶瓷杯看上去也甚是好看,像是专门拿出来喝酒的,我没什么印象。
“草莓果酒,两个月前面的新酒。”她说道。
我端起来喝一口,顿时觉得满口醇香。
“草莓是没了,上半年的果子基本都酿了酒,我猜你是喜欢的。”她笑了。
“这些果树,是今年才开始结果的吗?”我问。
她多想了一会儿:“是的,当时我们选种的时候,并没有选择人类的植物,而是从别的仙山上,抢来的仙株。这些个树木过个数万年,可能要成为你的山孙吧?”我试想了一下,觉得不错,到时候我便也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你斋录看完了?”她见我这么悠闲,问我道。
“对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阅读速度甚至比海诺他们要快上一点。这会儿,他们也都看完了陷入了深思,海诺的天眼已经闭上了。
总结一下,爱神,天界至今残缺的神,在不一样的文化里,爱神也叫月老,维纳斯,她是感性与包容的集一体的神明,她深爱着这个世界,更爱着世间万物。一千多年前,天历三年前,爱神消失无影,自此,格式各类的流言就此传遍六界。但由于短时间内也没有人能够成为爱神,于是这个职业暂时空缺,爱神被列入失踪神名单。
爱神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是三途河畔。据说她是一个情债累累的人,那些追情债的人死不瞑目,想从三途河里将爱神拽下去。三途河里不能往生的亡灵,都是一些放不下过去而失足跌落河里、再也不能上岸的人。但也有人猜测,爱神是被天帝贬到**之狱受罚的,主要是因为天帝对爱神曾经有过贪念,爱神誓死不从,于是为了压下与爱神的丑闻,在爱神身上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秘密处置。当然,也无外乎一个最大的可能,那就是她只是下个凡执行一个秘密任务。总之——爱神下落不明。
爱神,性别女,名为缪兰旗,十万岁成为爱神,是史上最年轻的爱神,对爱的感悟极为突出。她原本是天界日族的小仙子,也就是魔族口中的天使,后来经历劫难,从仙变为真神。
旗这个字在日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的,就像是一个家族的族徽和旗帜,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字,可能是缪姓家族某个领袖的女儿。
爱神的武器是藤璇弓,金色的弓身上,缠绕着象征爱情的粉色龙舌兰,用月光和魔龙筋做成的弓弦,以灵力为箭,射出去有剧毒的箭,该箭的毒性便是让人的心脏像是被龙舌兰缠绕吸食了般,让人在陷入爱河的一瞬间死去。
“霖儿。”海诺走过来,以为杯子里盛的是茶,举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了,他便是满脸的惊恐。他看看我,又看看卡蒙洛。
卡蒙洛觉得他大惊小怪了,不屑道:“干什么?不过是草莓果酒。”
“果酒”六初惊吓:“我家大人喝不了酒的。”我喝卡蒙洛没说话,只看着海诺已经摸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六初连忙上去搀扶住。
卡蒙洛则是在一旁翻白眼:“你家大人是鼻子不好吗?那么香浓的味道,竟然也能当茶喝下去”萝卜头制止她说下去。
眼看这样下去,小木屋里可能会变成鸡飞狗跳的地方,我立刻说:“这……这可怎么办?”我慌乱,“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还能怎么办?我是不敢劳烦您做什么。”六初翻了我一个白眼,“没想到大人做的禁制,竟是为了救自己的命。”
束风县汕城,衙门南侧春香楼五层,我又一次蹭着展晋扬王爷的身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