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就算了。”他嗤笑,忽然停下脚步,任由我想事情走的老远,差点被石阶绊倒。他跟上来搀扶我说:“不过你放心,你的年龄在我看来,就像是个孩子。”我挣脱开他的手,有些个生气:“忽然提什么年龄?”
他看向我,忽然道:“我在想,是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会很像老牛吃嫩草。”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听他又说一句:“我明明很厌恶老牛吃嫩草。”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装作顾南风的口吻道:“人家怎么可能做你的嫩草呢?醒醒吧!大师兄。”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话而已,可他却凑到我耳边说:“不如我手把手教你,你做我的徒弟吧?”
“不要。”你想得美,我十分果断地向前迈一步。
……
先前在原邯山上看见浩浩荡荡顾某的不靠谱道士,就一直在想那么多人到汕城要怎么住,如今一切倒是真相大白了。就如同北山的这群人一样,他们出门在外,金海凌就一定会带上一个秘宝,秘宝内别有洞天,而刚刚我跨的那一步,便是穿过了连接现实和秘宝的禁制。在我眼前的,已经是一栋黑瓦红墙的巨大建筑,上面的人行路匆匆,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额……我汗颜。北山是把整个门派搬过来了吗?
而最最显眼的是……(我已经有点窒息)顾南风正在拿着一张什么在风中疯癫似的乱跑。那色调十分的明艳……淡淡的绿色夹杂着潜嫩的鹅黄色,那是一张画。
画似乎弄上了水,不过好在不影响画本身。画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女孩,那姑娘头顶弯月髻,身上穿的是浅绿色的襦裙,身披浅黄色薄纱。她手上提的灯处理的极好,甚至叫人觉得那灯还能够在夜晚长明。兴许是恶作剧,一只鸟儿在天空中飞着,最可笑的是那只鸟儿竟然长了个老虎头。画面定格在那一秒,那姑娘俏皮地笑着,看着手执画笔的人,满眼闪光,星海掀起惊涛骇浪。
“对不起,大师兄,是五师兄弄湿的,他知道你一定会罚他,已经逃回北山了。我替他向你道歉。”顾南风说道。
我惊讶地看向金海凌,很难张开忽然有些干的嘴唇:“这画中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