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办啊,润江现在已经被调查组隔离… …”那端小年哭诉道。“我打听过了,听说那些人全把责任往他身上推,你说润江个性懦弱,哪儿会做出那种事情?”
原本只是普通的医疗事故,按惯例询问,可后来竟然牵涉出该省整个医疗系统器材的采购问题上了,而这一块是由朱润江在分管。这个采购权,说不好听点就是吃点回扣什么的吧,可偏偏就那样倒霉,采购回来的器材是不合格产品,各项指标都不符合国家规定。而这次出现医疗事故用的。就是这批器材。
这个篓子捅大了,据说已经上报到中央办公厅了,朱润江这回自然也就撞到枪口上去了。现在医疗系统里传言纷纷,这让端小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听罢端小年絮絮叨叨的说完,朱首长棱角分明的脸庞如往日般严肃,抿唇皱眉不说话。
“二叔,”纤羽伸手就抱住朱首长的肩膀,边摇边撒娇,语气里带着小女儿的娇态:“你就帮帮我爸爸… …”
朱首长颇有点不耐烦,不露痕迹的掰开纤羽的手。不客气的送客:“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
纤羽很失落,往日只要她抱着朱首长撒娇,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给她,可现在… …
“二哥!”
那端小年哭哭涕涕的样子,实在惹人生厌,朱首长嚯的站起来,脸色严厉,目光冷淡的审视她,而后负手往楼上去。
“二哥!”那端小年快步跟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拉住朱首长的胳膊。
朱首长眉一紧,不悦的目光落在她的双手上。
端小年被他的目光震慑,哆哆的松开了手,可仍旧不死心:“二哥!润江有高血压,前段时间还查出糖尿病。现在长青又在非洲,… …他这真要出什么事,我们娘儿几个怎么办啊。眼看着欢欢就要生了,这一大家子都是女人… …”说着,啜啜间又哭了起来。
朱首长无声的叹息,“我知道了。”
端小年听出了缓和的意味,感觉有希望,精神为之一振,可又担心朱首长不尽力帮忙,于是又说:“二哥,你和二嫂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家里也怪冷清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首长又皱了眉。
“你看啊,纤羽是咱们家唯一的女孩,又跟你同是稀有血型,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她吗?要不。现在就把她过继给你和二嫂做女儿。”端小年越说越带劲儿,“这家里呀,要是多了一个人,也热闹一些,是不是?过几年纤羽嫁了,生了孩子,还可以叫你们外公外婆,一大家子人,天伦之乐的,多好啊。”纵乒土巴。
她洋洋洒洒、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大通,然后自喜自乐的招了朱纤羽过来,“纤羽,过来,叫爸爸。”
纤羽正要叫出口,视线却触及朱首长那冰冷而严肃的目光 ,她心里微微一凉,嚅了好一会儿,那声“爸爸”都叫不出口,在端小年的催促下,矫情而别扭的叫了声“二叔”。
“你傻啊!”端小年眉一皱,不分场合的就给纤羽一耳光,怒道:“叫爸爸!”
纤羽娇生惯养,哪儿受过这种气,她哭着,“妈,你这是想攀附权贵卖女儿吗?”曾经朱首长一直娇惯着她,可她却也偏偏最怕他。而刚刚,那朱首长的目光分明是拒绝,她哪儿敢喊那声“爸爸”,这一怒,就口无遮拦了。
“你----”端小年被女儿这样一抵触,心烦气燥,对着纤羽又是几耳光。
吴欢欢见母女闹得不可开交,于是赶过来拉开端小年,却不料端小年怒火太旺,一挥手,竟然将吴欢欢推倒在沙发里了。
吴欢欢怀孕六个月了,这一推倒在沙发里不打紧,可却被十打十的吓坏了,惊慌失措的。可端小年却丝毫不管,仍旧对着纤羽就是一顿训,“不知好歹!”
“够了!”朱首长训斥,他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把个端小年吓得立刻噤声了。
朱首长皱眉看了欢欢:“你怎么样?”
吴欢欢抵着腰,摇摇头,“二叔,我没事。”
朱首长目光不悦的扫视了端小年母女,然后就上楼了。
端小年不服,要追过去,几个勤务务拦在楼梯口。
“二哥!”端小年气极了,怒火冲冲,“你和润江是亲兄弟,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他有事,你一定要管啊。”
朱首长没回头,大步上了楼。
“二哥,润江要是有事,你还能独居高位吗?”端小年跳脚喊道:“爸妈在天有灵,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润江----”
她话还没吼完,就被勤务兵捂了嘴,她气得不行,拳打脚踢着发泄。
吴欢欢吃了多次亏,索幸也不劝她拉她了;纤羽抹了抹泪:“妈,你这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她对端小年让她叫爸爸的事耿耿于怀,气得不轻。
那端小气被激得更怒了,可不待她再爆发,几个勤务兵架着她,半是拖,半是推的将她送出去。她不服气,挣脱他们,硬要往屋里闯。
这时,勤务兵小吴出来了,“首长说了,请您先回去,朱厅长的事,他知道该怎么做。”
就这一句,让端小年收起了张牙舞爪,心情自然也就放松了。她毫不客气的扫视了几个勤务兵,哼了声转身上车,她坐进车里时动作幅度太大,头重重的碰到一门上,一时间撞得头昏眼花的。
欢欢惦着肚子出来,手里又拎了她们母女的几个包,动作稍慢,刚坐上车就被端小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