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芊芊和柏璟在去往萧家的路上时,某幢大厦中,一家休闲娱乐场所里。
落地玻璃窗前有两个男人正各端着一杯酒。
端着不知名白酒的男人临窗而坐,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晃着酒杯喝了一口。
端着红酒的男人靠着身后的吧台,姿态慵懒。
两人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
除了他们,这里还有其他人,只是分明该是嘈杂的环境,两人这里却好像自成一片,没人敢上前来打扰。
“难得啊,你这个大忙人居然会约我出来喝酒。”坐在桌旁的男人笑着说。
“大忙人?程赋,说这话你不脸红?我们到底谁才是大忙人?”
“我虽然忙,好歹每周都有两天时间休息,你是时刻都待在你的实验室,都恨不得搬到实验室去住了。”说着,程赋笑问:“说吧,把我叫出来,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还不是丰城那个老男人,又不准我去看明月!”气怒的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
“别明月前明月后的,你得叫姐。”
“不就大我半岁?我才不叫!”
程赋失笑,“我说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像你这个年纪,好多人都当爹了。”
“像我这个年纪?你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像是比我大很多岁似的,实际上比我还小两个月!算了,懒得和你瞎扯,我都快三个月没见到明月了,丰城那个老男人,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丰哥,真的好吗?”
“嘁,差点忘了,你是他的人。”正说着,男人的手机响了,接通,“什么事?”
“什么?你说明月她……”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
挂断电话,对面程赋脸上的笑已经不在,看着他,“楚谦,你在丰家安插了眼线?”
楚谦挑眉,“这种时候,你难道不是该问我明月怎么了吗?我记得,以前你和明月的关系一直很好。”
程赋眼神一暗,“她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说你至于吗?明月记不得的何止你一个人,丰城那个老男人她都不记得了,还会记得你?”
“彼此彼此。你在丰家安插眼线的事我暂先不追究,明月姐怎么了?”
楚谦一秒正色,“说是已经认人了。”
“认人的意思是?”
“我说你好歹也是丰氏集团副总,在丰城那个老男人手底下做事那么多年,怎么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呢?认人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已经好了,恢复正常了。”
“不是,你等等,让我先缓缓。你是说,明月姐好了?”
楚谦走过去坐下,脸上能看出明显的笑意,“嗯,好了。”
“不对啊,明月姐如果好了,你怎么可能还坐得住?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你是不是蠢?我现在过去,丰城会让我进丰家大门吗?”
“不会。”
“这不就结了。丰城呢个老男人,居然一点旧情都不念,想想以前,我去丰家就跟去自己家似的,哪像现在,想见明月一面都得绞尽脑汁。”
“明月姐是丰哥的妻子,你总这样惦记别人的妻子,人家会让你见才怪。换了我,我也不会让你踏进我家大门。”
“要不是他没保护好明月,我会这样吗?他俩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虽然嫉妒,却也没做什么,想着只要明月能幸福,什么都不重要,可你看看,他都把明月害成什么样了?把明月交给他,我不放心。”
“他们已经结婚了,不管你放不放心,也不管你是什么心思,明月姐都是丰哥的妻子。”
楚谦狠狠瞪他一眼,“你就不能不往我伤口上戳?”
“还有你在丰家安插眼线的事……”
“程赋,我敢当着你的面接这个电话,就不怕你告诉丰城。你有本事去告诉他,咱们二十多年的交情就到此为止。”
“你……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做吗?我和你二十多年的交情,难道我和丰哥就不是?”
楚谦看他一眼,“你也不用难做,权当不知情就是了。我在丰家安插人,还不是为了知道明月的近况?谁让丰城总不让我见她?放心吧,我不会让人去盗商业机密的,公私我还分得清。就算是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会动丰氏,怎么说你也是丰氏的副总,为丰氏付出了不少心血。”
低叹一声,程赋说:“你有分寸就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
“不会有如果。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不好奇明月怎么突然就好了吗?明明这么多年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没什么起色。”说到这里,楚谦的情绪又低落了。
“明月姐为什么突然好了?”
招呼服务员再给他倒杯酒,楚谦才说:“还记得丰家以前闹得正狠的时候,丰城去了哪里吗?”
“江城水家?自从丰哥回来接管丰家,这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明月姐的事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对,就是江城水家。水家老爷子,也就是丰城拜的那个师父,他有个孙女。据说从小有心灵创伤,有七八年不再开口说话,也不怎么和别人接触,最近却突然好了。”
“水老爷子的孙女,是叫水芊芊吧?”
“你还知道她叫什么?”
“听说她虽然不说话也不和别人打交道,却和正常人一样去上学,成绩还尤其优异。觉得特别,就留心记下了。只是,明月姐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楚谦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