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对于苏青的怀疑,苏木堂立即附和道。
“哪有这么巧的事,这火起的蹊跷,实在是太蹊跷了……”苏木堂喃喃道,也是笃定了背后有人捣鬼。
“青儿你看,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曾经服侍过父亲的下人,我已经审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只知道火突然就起了。现在我把他们都叫过来了,严刑拷打或其他都随你,交由你亲自来问。”
“舅舅相信你,相信你定然能揪出幕后真凶的。”苏木堂拍着胸脯道。
“实在太可恶了,一定要严惩。”
他查不出来,就全权交由苏青负责。
他相信苏青有这个能力。必然能查出幕后真凶。
对于如此信任她的舅舅,苏青并没有感到多欣慰。
实在是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累了。
“好,既然如此,我一条条问,你们一个个答。”苏青冷着脸道。
苏青觉得,在祖父的事上,她太过于仁慈,因为最终没确定凶手是谁,从而让某些人愈发嚣张。
既然对方如此迫不及待。
这一次,她决不轻饶。
“事发时,你们在哪?是谁先发现屋里起火的?”
“这段日子,除了你们,还有谁进过祖父的屋子?”
“有没有人往祖父院子里搬过东西?”
“夜里谁当值,在此之前,是否有发现何异常……”
事无巨细,苏青一一问道,而大家的回答,相差无几。
也难怪苏木堂审问不出什么来,她苏青,同样问不出有用的。
对此,苏青也没有气馁,让众人先回去。
本是多事之秋,众人包括苏木堂自己,也都被折腾的不行。因此,苏青一发话,众人皆回去休息了。
等飞燕也睡了后,苏青这才随手披了件斗篷,冒着淅淅沥沥渐渐变大的雨滴,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祖父曾经住过的院子。
她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背着苏华出来之后,神经一松,反倒闻到了一点火油的味道。
一定有迹可循。
既然问不出答案,她就亲自来找。
断壁残垣,整个院子烧的破败不堪,满地残骸。
也正因为这火起的太晚,以至于火一灭,大伙都累了,这满院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清理。
因此,若是有什么线索,此刻寻是最好的机会。
若不然等到明日下人一整理,定然什么都找不到了。
夜愈发深了,寒意也愈发浓了。
苏青提着灯冒着雨,踩着烧焦的断木,一寸一寸寻找过去。
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竟然真的在一残壁下被她找到了一物件。
一块成色上等的玉佩,上面竟有许家的刻印。
许家?不正是严氏母亲的娘家吗?
一块玉佩不能代表什么。
但打祖父出事起,苏青就想同严氏问询几句。
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严氏和苏木堂闹的凶,因此,此刻苏木堂并没有休憩在严氏这里,而是直接去了辛姨娘的院子。
也因此,苏青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进了严氏的房间。
这几日事太多,特别是今天晚上,折腾到不行。
因此,即便严氏心里不舒坦,此刻也累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屋里漆黑一片,苏青沉吟片刻,终是来到严氏的床榻边,坐到了床头处。
严氏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什么忘记了,只知道好累好累,然后一睁眼,就看到苏青坐在她床头,登时吓得她整个人弹跳起来就要大叫。
苏青手一抬,直接制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别喊,否则这匕首可不长眼睛。”
眼前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严氏这才看清,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她脖颈处。
这个苏青,深更半夜的,她要干什么?
她要杀了她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严氏身子一抖,这种事苏青不是做不出来。
两眼惊恐的看向眼前人,严氏连连求饶道:“你不能杀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能杀我,我是你舅母……”
若不是在床上躺着,恐怕此刻的严氏,早就吓瘫在地上了。
“杀不杀你,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苏青恐吓了一句。
严氏一张脸刹那间惨白如纸,点头如捣蒜:“我全听你的,不要杀我就行。”
“我问你,这玉佩你可认得?”苏青一手拿着匕首顶着严氏脖颈,一手掏出一块玉佩道。
既然是许家的东西,严氏自然认得。
她甚至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连连点头道:“认得认得,我母亲来自许家,许家人贴身都带有这种玉佩,上面有许家的印记。”
苏青蹙眉:“所以你不确定,这玉佩究竟是何人的?”
对此,严氏摇摇头:“玉佩所用材质都是上等,形状也差不多,只要是许家人,几乎人人皆有一块。”
所以,这玉佩在许家存在很普遍。
“你可知这玉佩我是在哪捡到的?”苏青道,对于严氏的惶恐与配合,除了害怕之外,似乎透着几分不知情?
果然,严氏一脸发怔:“在哪?”
“就在今夜,就在祖父被火烧的院子捡到的……”苏青道。
“对于这个巧合,你有何想要解释的?”她不介意给严氏多点机会。
严氏再次怔了下,随后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说,是不是你派人背地纵火的?”苏青连声追问。
不曾想严氏着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