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话,宋瑾瑜手捂着小腹,彻底跌坐在地上,一头乌发早就乱了,被脸上的泪所沾湿。
她望着宋翊过去的方向,喃喃道“将军若此去未归,可曾想过妻女?”
……
大白亦是不再‘嗷呜’,只趴在灵力屏障前,低声呜咽着。
玄皇境九重天强者之间的战斗,需要另辟出一块远离寻常修士的地方;否则,他们一个重击之下便是死伤大片!
宋翊过去上空后,就领着宁河军那四个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飞离了此处战场。
那四个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是不在乎寻常将士的死活,可是宋翊在乎啊!
熊瘪三身处灵力屏障之外,活动尚还自由,它见宋翊没了影,直追而去——
不止熊瘪三,渊统领亦是追随而去。
这两个月来,渊统领不止倾佩于宋翊的实力,以及兵之一道上极其透彻的理解。
还有更多地,他被宋翊‘以战止战,救整个北天于万年战火’的理念所深深影响着!
他是纯正的北荒人,走到玄皇境九重天,原先的北渊军统领,已是一把年纪。
这一生,他可以是见多了北荒各个势力之间的战争。
他想过处于战争之外,但又真实地身处其中;哪怕他到了玄皇境九重天境界,还是未能逃离。
绵延数万年的战火,好似一个大圈子,将所有人都给绕了进去……身处其中,却又脱离不得!
直到遇见宋翊,渊统领方才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来,这个世界当真是有他们北渊的解救之法。
‘以战止战’,若是有一人,能够平定北荒,届时大家都处于同一势力之下,没有战乱与无故的死伤,尽皆能很好地生活下去……
渊统领的这一生已是走了大半,先前也只是守着北渊军,并无太大的追求了。
可现在,他愿追随宋翊,去亲眼见证一个平安和乐,人声鼎沸,处处繁华的北荒!
明知去云端追随宋翊,他可能会死,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直奔云端而去;只为了,那共同的信念与理想!
周边军马嘶吼,处处有人死伤,宋瑾瑜跟大白就这么沾不到一点鲜血地被困灵力屏障内。
她心中担忧着熊爹,手心轻轻放在灵力屏障上;见不到熊爹现在如何了,只能从这道灵力屏障上感知熊爹的灵力状况。
心慌,焦虑,无畏,麻木,担忧……一系列的情绪出现在宋瑾瑜心头,小腹处偶有坠痛感,她很无力。
第一次,对于母亲这个身份,她有了些许不一样的认知
‘娘亲’,不止是一个词,更意味着从今往后,她对腹中孩儿的责任,护其周全!
就在刚刚,熊爹的背影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更是教导她,何为为人父母者?
周边的厮杀依旧在继续,宋瑾瑜却是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到了,她的身子择性地屏蔽了感知。
今日的一切,给她造成了很大冲击,内心执着地想要熊爹回来。
周边千军万马,她尽皆不想看,不忍看,更是害怕才刚找到熊爹就要面临失去!
……
上三天,君家
悬崖之巅,又是万丈大地;极尽金玉琳琅的一座天宫,就是位于此万丈大地上。
立于此天宫内,可俯瞰天地万千之景象!
天边道道夕阳的光打入这天宫内,霎时间光彩夺目,可堪鬼斧神工。
即便是修士,都难以想象这万丈天宫是如何建立在这与天比高的悬崖之上。
此刻,这天宫内正进行着一场庄严的大会。
金座上方,站立着一名老者,白色的胡须已是留到了腰间,让人看不明白他的年纪。
他身上自有一道谪仙气韵,让人觉着他万岁可信,十万岁亦是可信!
“吾君氏一族,今朝家主病重,一切事务有待处理;身为上三天第一世家,不可一日无主。
今吾君子兰,以君家太上长老的身份宣布,由原家主之弟君行之,暂代君家家主之位!”
此话一出,底下的君氏族人,尽皆传音议论纷纷。
君行之,便是君楚战的二叔,向来跟原家主不对付;由他暂代家主之位,整个君家恐是要大洗牌了!
君行之立于下方靠前位置,一个跨步走到大厅中央,声音颇有些骄傲道“承太上长老令。”
另一侧,是一身清辉立于高堂之下的君楚战,他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隐约之间,透露出几分沉思以及怅惘。
在君行之接过暂行君家家主令后,那白胡子及腰的太上长老君子兰又开口道“行之只是暂代家主位,君家少主仍为楚战!”
本还意气风发的君家二叔君行之,立马就脸色变了,敢情他还就是一大管家?
听到太上长老提及自己,君楚战也无太大反应,甚至连思虑的眸子也没抬一下。
他回到君家已近三月,一切都很迷;君家确实出事了,而且出事的是他父亲,君家家主君临之。
从他回来开始,父亲君临之便是卧病在床,甚至五六日都不见得转醒一次。
太上长老早就诊断过,他父亲这般状况恐是修行入了歧途,走火入魔了。
君楚战在塌前伺候了有些时日,他却不这么认为……
根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父亲君临之不像是走火入魔,倒像是中毒?
因而他在思虑,此为何毒?又是何人所下,从何处下的毒?
这些,尽皆叫人想不通!
而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