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城
大教堂二楼
房间里。
几排红烛摆在横于正墙前的长桌上,烛火燃着蜡兴奋地跳动着。房间里光线昏昏暗暗的,就算摆多少蜡烛其实也没有一只吊灯来的好用。
房间右边内侧有一张精致的镂空雕花茶桌,上好的白玉被镶嵌在雕花空隙里。在大教堂里这种“贵气”的东西还真是少见,不过这份“贵气”似乎并没有被太多享受过,整个桌面上停着厚厚一层灰。
茶桌左侧竖立着一扇屏风,屏风上是一副刺绣,一名身穿巫袍的女人正“睡”在绣画里,双眼紧闭,一只手撑得高高的,似乎是想要摘下画中的太阳。
房间的中央是一只环铜的圆形浴桶,看大小足够一个成年人坐下。
浴桶里的水满在五分之四的位置,水面上漂着满满的粉红色花瓣,闻着味道似乎是**,淡雅,清新。
浴桶里坐着一个男人,只漏出膀子和头,黑发,黄肤,眼睛紧闭,满满的“猥琐”气息。
“吱——”
房间门被拉了开了,浴桶里的男人睁开了眼睛,是赤红色的瞳孔,配合着这烛光看,很是妖异。
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身拖到地上的淡青色长袍,双肩上披着一条长长的蓝色帔帛,伴随着女人一起进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香味。
是那种复古的胭脂香。
“好漂亮的瞳!”
女人看着浴桶里的男人,点了点头,随手把门轻轻拉上,却不巧让那帔帛也夹在了门缝里。
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却不知帔帛已经夹在了门缝里,在踏出最后一步时,一个踉跄,倒在了浴桶上,眼睛盯着浴桶里的男人。
“老师没受伤吧。”
浴桶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问道。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这浴桶里一直有一块地方在向外散着淡淡的波纹,花瓣都被这一道道水波冲地向四周散了开。
那是这个男人的心跳,剧烈的心跳。
“浴礼的规则,霞,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女人扶着浴桶站了起来,抚了抚乱了的长袍。
“老师尽管开始吧,学生受教了。”
男人眼睛慢慢闭上,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好——!”
女人点了点头,一只手伸向浴桶里的男人……
……
……
……
祝福城
大教堂
后间
还是那个四壁皆空的房间,中间还是那张矮桌,只是桌上的熏香变了,似乎是玫瑰的味道。
天主和梓目盘坐在矮桌两侧。
“梓目啊,浴礼之后感觉怎么样?”
天主一只手抚摸着梓目的脸蛋,不时会用指甲去划一划梓目的脖子,不过力道很轻。
天主这种举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梓目虽然很反感,但这位天主一直很照顾梓目,所以……
随她去吧……
“浴礼进行的很顺利,老师说浴礼之后要多出去旅行,在明年的祝福节再回祝福城一趟就好。”
梓目瞟了一眼门旁边的位置。龚志正站在那里,还是跟一块死木头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其脸上的树苗似乎开花了,很像栀子花。
“魔法只是基础,这个世界有很多魔法无法完成的事情。”
天主收回了调戏梓目的手,脸色有些忧虑。
天主是一个很少把真正的自我表现在外的人,此刻天主用这种表情彰显在梓目面前,梓目反而觉得天主是在算计什么。
“天主遇到难事了?”
梓目小心地问了问。自从听古娜说了天主的事情后,梓目对于天主有了一份特别的敬佩之意。
二十几岁,年轻貌美,就能够把大祝福师的浴礼力量完全融合进体内,这其中少不了浓厚的天分。
“梓目这次准备去哪?”
天主避开了梓目之前的问题,她的双手手指正不断地互相缠绕着,这个动作非常诡异,但已经在诡异中习惯了的梓目,看到了这诡异也便觉得不诡异了。
“踏入北地深处,寻找更多学习的机会,以及为我教会立功的机会。”
梓目这句话是在拍马屁,实打实的拍马屁。因为北地有着天主教会的劲敌狂匪会,这么多年里,两个教会之间一直是明争暗斗,梓目第一时间是认为天主的忧虑其实就是这个狂匪会。所以梓目说出这句话其实也是想给天主嘴里放一颗糖。
“北地?很好。”
天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要你帮我办两件事情,但办这两件事情有两个原则。
第一个原则是,这两件事情必须低调进行,不能让别人发现。
第二个原则是,你不要’死在本主前面’。”
天主最后一句话语气势雄厚,又暗藏大意,梓目眼神一瞪,愣了一会。
而且不止是梓目,就连龚志似乎也触动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会,就又变成了原先的木头样子。
“天主这是什么话,只要天主说出口,属下就一定尽全力把事情办好。”
梓目语气非常雄壮,听着让人感觉非常值得信任。(这句话不好,码了一天词穷了,以后再改。)
这天主对梓目不薄,前前后后给了梓目这么多好处,先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利用自己,至少这些好处都是实打实的。而且梓目一开始只是一个会点魔法的流浪猎人,对方有什么好利用自己的。
“很好!”
天主微微一笑,右手再次抚上梓目的脸颊。
“这两件事很难,但我不限制你时间。
第一,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