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要迟到了……”
过了好久,杜母才惊觉时间已过,这才急匆匆要出门。
刚刚出了门,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是刘大妈家出了什么事吗?”
杜母向来是不喜欢凑热闹的,更何况这会还要赶着去上班呢。
“诶,周姨,你上班吗?”
杜母姓周,小区里认识她的都叫周姨。
“是啊,张鑫,你家为什么这么吵啊?”杜母见是张鑫,脚步不停地问了一句。
“唉,可能是……碰到脏东西了。”张鑫小声地说道,“我妈去了一趟新家,回来就……每天做噩梦说胡话了。我听说周姨你们家一直是做法事的,要不你叫杜叔给我妈瞧一瞧,驱驱邪?”
杜母一愣:“他不会啊?这样吧,你去找找我儿子,说不定他那有几张他爷爷留下的符,要一张贴在家里就没事了。”
张鑫连说谢谢,杜母赶时间,连忙说道:“我上班要迟到了,先不说了。我儿子的店你应该知道的,就在油校那边……”说完,杜母就急忙离开了。
其实,杜母也很纳闷,什么脏东西这么厉害?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然后瞧不出来才往鬼神上面推的吧?她这么猜测也是有据可依的,人就是这样,一旦身体不舒服了,去医院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来的时候,很可能就疑神疑鬼了。特别是一些奇怪的病,比如做噩梦啊,比如失眠啊之类的。
毕竟在医学上找不到解释,心理学上的解释也很牵强,可在鬼神玄学上面,却能找得到解释的,哪怕这个解释听起来天方夜谭。
像老是做噩梦、说胡话这个现象,在玄学上来说,就是沾惹到了煞气。
煞气是什么?
可能是怨气化成,可能只是一些天生的阴煞,更有可能,这是鬼上身了。
从鬼神的角度上讲,只有怨气极重的人横死后,才有可能化成一股怨气。这股怨气侵入人的精神,就会产生一系列反应。最明显的,就是失眠,失眠之后又会做噩梦,如此循环往复之下,人的精神状态自然会很差很差,甚至会混混沌沌被怨气影响,看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最后可能还会发生意外。
这种事情,在民间传说中很有市场。中国人嘛,不管信仰怎么样,对鬼神都是敬畏。
但是,敬畏是一回事,传说是一回事,但谁真瞧见过了?反正杜母是没瞧见过的,所以她不以为然。
至于为什么说杜清和那里有符呢?杜母没瞎说啊,杜清和爷爷的遗物,确实大部分留给了杜清和,里面就包括了不少符箓。咳咳,再加上杜母还是有点不爽杜清和煮的番薯粥,所以才这么说的。
张鑫上心了,琢磨着等会是不是请个假,到杜清和的小餐厅去一趟。
其实受到刘大妈的影响,张鑫并不想和这些邻里邻居再扯上什么关系,特别他还是公职人员,更加不应该去信“封建迷信”了。要是被人抓住小辫子,能把他从小领导的位置上揪下来的。
当然了,只要做得隐秘些,想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讨个符箓保平安嘛,这和信仰扯不上关系吧?这年头,不知道多少公职人员逢庙进香,遇观则拜的,也没见出什么事啊?只要不公开宣称自己的信仰,这些打擦边球的行为还是可以的。
杜清和当然不清楚,他的老妈为了坑他,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但是,由于“萌头”神通的存在,杜清和一直有点心神不宁的。“怎么眉毛老是在跳啊,难道等会要发生点什么事不成?”杜清和开着小电驴,把买好的蔬菜载回了餐厅之后,发现黄娟已经开了店门,在打扫卫生了。
“黄姐,早啊!”
杜清和打了个招呼,结果黄娟麻利地出来把重达几十斤的菜肴都提了起来。
“诶,黄姐,我来我来……怎么能让你做这事啊?”杜清和连忙说道,深怕这菜太多太重,让黄娟闪了腰。
“没事的老板,我以前也干过农活,这点重量不累。你不知道,我家的煤气都是我扛上三楼的!”黄娟把菜拿进厨房,又解开袋子择菜、洗菜起来。
杜清和很满意,这是他的运气啊,找到这么一个能干活的服务员。说实在的,也就是这种有家庭的妇女干活不知道累,要是给社会上的90后、00后,别说干这个厨房的活计了,就算是让他们拿起扫把、拖把搞搞卫生,他们都要叫苦连天的。
当然了,这不能一概而论,很多90后、00后也很勤快;而一些中年妇女也有成老油条,尽是能偷懒就偷懒的。
这就非常考验御下的本事了,有能耐的老板,能把员工的积极性都提升起来;而没能耐的老板,不重视员工,分不清人才和庸才,企业自然就越办越差。说实话,不管是什么企业,核心还是人。所有的企业,离开了人就运转不了了。管理的艺术,其实就是管人的艺术。杜清和上大学的时候学过这些,但那只是书本上粗浅的东西,真正到自己体会到了,又是另外一个回事。
人最难管理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诉求,有出于自己位置的考虑……有些时候,一个员工很好,但总是闹得公司一团糟,这时候就得考验老板怎么处理了。高明的老板会主动找他谈话,包括调岗、调薪等等手段,让这个人才人尽其用;不懂处理的老板,就一个字——炒。
可问题是,你把人才赶出去了,人家调转枪头去你的竞争对手那里和你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