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着西瑞尔美好的侧脸心中无比满足,这样倨傲冷淡的男人愿意把我放在心上疼宠,在意我的一举一动,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呢?
对于西瑞尔来说,我和他的分离不过短短数年,可是对我而言却不仅仅是几年的时光,因为我的固执愚蠢和所谓的自尊心,我在自己和他之间,搁置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过往,长到我一想起那个身受重伤、却倔强地不肯示弱的黑衣少年,就有一种心酸地想要落泪的冲动。
我已经走过由生至死的漫长路途,出乎意料的短暂但障碍遍地,我一个人走的无比艰辛、无比疼痛,因为那条路上再没有那个男人替我扫清前方遍布的荆棘,驱逐贪婪嗜血的野兽,将我细心温柔地护在他的身后,妥善地用他的力量保护着,不舍得让我经受一点雨雪风霜,看到一点现实与残酷。
然后,我终于明白了,在人成长的过程中,你真的会遇见那样一个人,如果到故事的最后和你一起live e的那个人不是他,那就无论是谁都无所谓。
那时在死神的火焰面前,在疼痛将我吞噬的时候,我心中居然没有任何不甘,无论是杨真真、钟浩天还是夏正松,我都没有在意,唯独带着的一点歉疚就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因为我没有遵守曾对他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又将他独自留在了着冰冷的尘世,任由他一个人面对以后的腥风血雨,世阀倾轧,再没有人能在他孤独疲惫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和永远安宁的守候,我担心的是他再也不会接受另一个人的靠近,就这样带着对我遗憾逞强地走过一生。
原来太爱一个人,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希望他好,即便给他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在这没有我的世间又再一次寻到了温暖和慰藉,这样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就忍不住钝钝地疼了起来,从模糊到真切,一寸一寸地吞噬着我的心,让我不自觉紧紧咬着嘴唇,用力到几乎咬破,眼前忽地涌上了湿气,我攥着西瑞尔的衣袖不住地喃喃自语,说着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
脸颊缓缓热了起来,似乎刚刚喝的红酒的劲上来了,眼前的东西开始渐渐模糊,唯一记得的是我紧紧握住了发现我异常情况露出无奈笑容的西瑞尔的双手,失去支撑的身体倒在了他溢满玫瑰花香气的怀抱里。
——————鉴于友善脑袋正式罢工,让我们切换到太子殿下的视角———————
看着酡红着脸颊仿佛婴儿一般漾着甜美笑容的友善,我除了苦笑似乎找不到其他表情了,她还是老样子,酒量不好还喜欢硬撑,明明是一杯就倒的体制却从不晓得自制。
低头想让她松开手却听到喝醉了的友善不明所以的软软音调,好似无意义的单词在空气中飘散,“别的女人……”“走开……不要……”“西瑞尔……”“我的……”“是我的。”
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程度,如果我现在的表情被父亲看见了,可能我就会被立刻拎回杰诺维塞家族训练地回炉重造,毕竟掩盖情绪可是基础中的基础课程。
我想我现在的神情大概很奇怪,不然对面两个小家伙怎么会是这样惊诧的表情。但是我并不想管这些,这是重逢后我第一次听到友善对我如此坦白的依赖和需要。
不过既然友善已经醉成这样了,看来也不能久留了,吩咐下属留下继续观察,想起友善对这对新人的厌恶,我便让他们随意活动,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就都ok。
然后对坐在对面聊得正开心的小情侣微微颔首道别,看着天美带着了然的神情我恍然,身为妹妹怎么可能不知道友善一杯倒的酒量呢。
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友善仿佛用尽所有力气紧握着的双手,然后脱□上的西装把它盖在友善身上,接着微微弯下腰便轻松将她一把抱起来,掂着手中的重量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当年好不容易喂出来那么点重量又被这丫头给累没了,心中充斥着淡淡的不悦和心疼。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和这家主人打招呼的打算,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有什么资格接受我的问候,我抱着友善径直走向门外。
这时候我开始庆幸来的时候就把车子停在门口,也没有门童敢动我的车子,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放下座椅,然后把我的小公主轻轻安放在上面,这一切我做的行云流水,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练习。
看着就躺在副驾驶座上静静沉睡的友善,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有什么比心爱的人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更让人高兴的呢?
我的友善,这一次是你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是你用那诱人的双唇说出了誓言,所以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我会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也请你不要放开我的手。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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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在一片美好温暖的阳光中醒来,睁开眼便是西瑞尔沉静俊美的脸庞,如果说三年前的他还带着青涩的傲气,那么现在的他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那俊美无俦的面容简直可以说是造物主的恩赐,在这充斥着各种各样美人的浮华世间,他也是最为耀眼的存在。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