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跑到我家里的,还请娘娘相信我,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
“陷害?”
“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要陷害你?”
“我不能说。”武延秀满脸委屈,那样子好像是谁欺负了他一样。
为什么一个真正的恶人,还时时对外表现出一种都是奸人迫害我的姿态,卢静章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年,武延秀在帝后的庇护下,为非作歹,可以说是天怒人怨,现在触怒了陛下,又在这里装可怜。
然而,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至少,从帝后的表态上看,目前他们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不能说?”
“武延秀,陛下和我自问对你不薄,你却要行巫蛊之事,你真是丧尽天良。”
“今日,就算是陛下不忍心严惩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李显是软柿子,韦氏可不是,无论在哪朝哪代,巫蛊皇族都是十恶不赦的罪行。
但即便是被列入杀头重罪,也依然无法阻挡一些用心险恶的人要去动这个歪脑筋。
在这个问题上,不必去想什么阴谋诡计,只要发现,就绝对要接受惩处。
武延秀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绝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失掉性命,但他敢把自己的全盘计划说出吗?
他敢于向帝后承认,这个人偶本来是用来陷害太子的吗?
他也不敢,所以,他现在只能在这里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他在拖时间,在等待,他笃定武三思一定会来营救他。
“延秀,你和我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那是死罪,死罪!”
“任谁也救不了你!”
“皇后娘娘!”
武延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匍匐向前,抓住了韦氏的大腿,他不停央求韦氏救命,表白自己是冤枉的。
声音惨厉,眼泪也是扑簌簌的往下掉。
韦氏嫌恶的把腿挪开,武延秀更加使力,绝对不敢松手。
“皇后娘娘,你一向是最心疼我的,你一定要为我说句话啊!我当真是被冤枉的,我哪里有那样的胆子,诅咒陛下。”
“大胆小儿!”
“东西是从你的府里搜出来的,你竟然还敢抵赖!”
“冤枉?”
“诬陷?”
“荒唐!”
坐在一边生闷气的李显,终于发威。
他愤怒的斥责武延秀的虚伪。
声色俱厉的模样,让延秀更加恐惧。
“你倒是说说,会有谁去陷害你?”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这是别人的陷害,就拿出证据来!”
“否则,朕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陛下,陛下饶命!”
此言一出,武延秀还真是慌了神,他还没逍遥够呢,怎么舍得去死。
他磕头如捣蒜,悲戚道:“陛下,还请绕过延秀,延秀说实话。”
“快说!”
“陛下,这个人偶是太子派人埋到我的家里的。”
“什么!”
在场其余三人皆是一脸震惊,谁能相信武延秀的这句话呢?
无凭无据的,他居然也能将这样的恶事栽赃到太子的身上,何其荒谬。
“太子?这事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武延秀,你不要胡乱拉人下水!”
“没有,陛下真的没有。陛下忘记了,太子可是一直私藏着兵器,不知意欲何为。”
“太子不甘心一直做储君,他的种种行为也表明,他希望能够及早取而代之。所以,我认为,这人偶一定是太子做的。”
他是不是因为阴谋被发现,所以害了失心疯?
李显拧眉道:“武延秀,人偶是在你的家里发现的,你居然说是太子做的,你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
武延秀吞了口唾水,呆愣的看着李显,沉了片刻,他艰难的开口:“陛下,不是延秀扯谎,而是太子狡猾。”
“他做了这样的巫蛊人偶,诅咒陛下,又惧怕被陛下发现,所以趁人不备就放到了我的宅子里,意欲陷害我。”
“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武延秀惊慌的在大殿上叫喊,妄图让帝后相信他的说法,然而,李显又不傻,怎会相信他的话。
“陛下,我看,他是疯了,不如让他先去天牢里清醒清醒,过后再审。”
“不行,娘娘,万万使不得,我不能去坐监。”
“不能去坐监!”
韦皇后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也没耐心,早就看够了他的表演,只想早早结束,别管是死是活,都由他去。
倒是李显,这时显现出了一点帝王的样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问你,谁告诉你太子私藏兵器的?”
忽然之间,韦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疑惑的盯着武延秀。
对啊,这件事是姚绍之禀报陛下的,那一夜,大明宫里除了陛下就只有她在场,武延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呵呵,看来,这又是武三思的手笔。
这哪里是太子在陷害他们,明明是他们在陷害太子。
就连韦氏都明白的事情,李显还能听不明白,他抓住宝座,连连逼问:“武延秀,你说,究竟是谁告诉你太子私藏兵器的!”
“是,是郡王。”武延秀为了保命也顾不得许多了,干脆把武三思卖了出去。
“果然是他!”
李显愤怒的站起,抬脚就把武延秀踹到了台阶下面,胆气十足的样子,把在座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