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娘子想了一想,就道:“若能帮,咱们还是帮一帮地好。究竟那二奶奶为人不错的。”
那掌柜的听了。却是犯了愁,因道:“这瓜洲城,说大虽不大,但要掘地三尺地寻出一个人来,却也不易。莫如,咱们还是不要管的好。究竟,咱们与她自是陌生人。”
那掌柜娘子,听了不乐意,遂道:“咱们不过帮着打听一下,又有何难?你不掺和。我掺和。”因就对了那伙计道:“你放心。赶明儿个我就去那旅店会会那姥姥。”贞圣低圾。
那伙计听了,就道:“到底我也见到姥姥可怜。”
一时,那伙计出去了。掌柜的便和娘子歇下了。那二丫头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刘姥姥就宿的旅店看望。那刘姥姥见了她,就笑:“到底我是遇上好人了。在这瓜洲城里,不想也有个老乡帮扶着找。”
那二丫头就道:“究竟那府里平日也常周济四处。我娘家那片。好多家都得了那琏二奶奶的恩惠。如今她的女儿落难了,我不能当瞎子似的看不见。”
那刘姥姥听了,就哽咽地握住那二丫头的手,叹道:“是啊。我就是念着她的好。所以才苦苦找了二年。不过,当真是难找。那巧儿在妓院里想必也被那老鸨改了名字和身世。”
那二丫头就道:“我夫家有一个远房亲戚,是做木炭生意的。这瓜洲城的几处花楼,都是从他那里买的木炭。不如,我去找找他,让他留一点心。”
那刘姥姥听了,就将巧儿的容貌描述了给二丫头听。那二丫头就笑:“我记住了。但好歹也二年多过去了,想必她也长大了不少,自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那刘姥姥听了。果然就哀叹起来,因对她道:“我也是糊涂了。不过,若她走在大街上,到底我还是能一眼瞧出的。”
那二丫头就道:“你老也别急。总是让我那远方亲戚一家家地打听。只要不是故意藏着,总是能找出的。”
那刘姥姥听了,就又叹:“只要巧姑娘能找到,横竖叫我死了也是愿意的。”说完了这话,那刘姥姥眼眶又湿润起来。
板儿见了。就对了二丫头跪下道:“奶奶,只要你做了这件好事,保管那天上的送子观音,即刻就给奶奶你送个大胖小子。”
那二丫头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动,因合了她的心事。因就对着刘姥姥笑道:“姥姥的这个孙子,倒是会说话。”
那刘姥姥听了,就瞧了板儿一眼,说道:“板儿,你跟了我身边这么久,总算也会说几句吉祥话了。阿弥陀佛!”
那二丫头就道:“好了。你们就在这里先住下来。一有什么消息了,我就来知会你们。”那二丫头临出门前,却又转过头来,对着刘姥姥道:“只是,若天可怜见,咱们寻到那巧姑娘了,那老鸨狮子大开口,可怎生办?究竟我手里也并未积攒下多少银子。有现成的都投在了那馒头铺里。况现在又开了一家茶铺子。”因就犯起愁来。
那刘姥姥听了,就叹了叹。方对着那二丫头道:“阿弥陀佛!哪里要奶奶花钱?你别看我寒酸,我将家产田亩都卖了,到底还积攒下了上千两银子。恐这些钱也够赎人了吧!”
那二丫头听了,就摇头叹:“兴许不够。不过,我也不知。”那刘姥姥听,遂对了二丫头都:“奶奶放心,究竟钱也不是问题。”刘姥姥因就告诉二丫头,说那贾府虽败了,但好歹还留了那园子,如今那园子里一年四季地仍有进益。那操持园子的原是那贾家老太太的外孙女,小名儿叫作黛玉的。早二三年前,她就和北静王爷订了亲了。那林姑娘本是扬州盐运使林如海的女公子,她来了贾府,自己就带了不少的梯己。她刚出来寻人时,那林姑娘就嘱咐过她了,若需银子了,只管进园子来问她拿,说本就是她该出的。
那二丫头听了,不禁想了一想,方道:“姥姥,你说的那个林姑娘,我也是见过的。果然是神仙一样的人。当日我见了她,只是挪移不了脚的。”
刘姥姥就道:“那林姑娘相貌人品都是一流之上的。她那样一说,不过为了让我安心。可我既受了那二奶奶的恩惠,莫说银子,将我卖了都是乐意的。”
那二丫头听了,也不禁感叹起来,因对她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我那亲戚了。”
这厢,刘姥姥遂带了板儿在瓜洲城里焦急等信儿。那厢黛玉因久不得见妙玉,心里牵挂,遂决意去那忠顺王府一探。去前,那湘云就道:“你既要去,莫如我也跟着你去!”
黛玉听了,就摇头道:“还是我一人去吧。”
湘云就道:“我去了,也可给你助胆。”黛玉听了,就道:“你放心。我一人去有一人去的便宜。”黛玉说着,因就进了卧房,从箱子里取出那块太后赐予的令牌,给湘云看了一看。
那湘云见了,就道:“这会子,你拿着这个果然好。不过,纵然进那府里令人心惧,但那忠顺王也不敢拿你怎样吧?”
黛玉听了,就道:“我也不知道。总是拿着这个踏实。”
那湘云听了,就点了头道:“有这个,果然是比人强许多。”那黛玉遂将那金牌藏进了袖中。因又感叹道:“想太后若还在,此事也就好办多了。”
那湘云听了,就也叹:“是啊。妙玉到底怎样了,咱们自是不知道。就连那柳湘莲,如今也不来通风声了。真正让人纳闷。”
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