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仕途只怕堪忧啊…
忙道:“臣有罪,请皇上重重责罚。”
慕容仲离笑了笑,“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那么朕也就不重惩你了。”说着看向沈青,“沈青,以下犯上是什么罪?”
沈青急忙拱手,回道:“回皇上话,掌嘴三十。”
皇上点点头,“既然夏大公子犯了错,经年不在,就由你代为行刑吧…”
夏向魁一听要打自己的儿子,心疼不已,他两个儿子,一个已然去了边关戍守,战场之上,生死不明,刀剑无眼,等于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如今这一个若是再有闪失,他靠谁来养老送终?
忙向皇上求情,“陛下,小儿年幼,又饮了些酒,这才不知道天高地厚,惊扰了圣驾,是臣管教无方,皇上若是要罚的话,请连臣一并责罚。”
慕容仲离却是笑了,“呵呵…”
“夏爱卿有所不知,你犯错是你犯错,孩子犯错是孩子犯错,二者岂可混为一谈?又闻养不教乃父之过,可你这父亲太忙了,以至于疏忽了对儿子的管教,朕念你忠心为国,体恤你之苦衷,不治你之罪,今儿这教训儿子之事,就朕代劳吧,也算是朕成全你的一番忠君爱国之情,尽一尽对凌云的心吧…”
皇上就是皇上,他若是想打你,任凭你怎么解释有一万个理由也说不过他,瞧瞧这话说的,明明是打你,却还是对你的恩赐,叫人不得不佩服那!
夏向魁知道多说无益,只是闭起了眼睛,听着儿子被打的声音。
夏凌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可既然是皇上要打的,他无法还手,只能接受,只是这心里对霜白母女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三十下打下来,夏凌云的脸早已肿得像猪头一般,有面盆那么大,嘴角挂着血渍,恨恨的盯着夏沫。
那眼睛里透出来的浓浓恨意让夏沫惊心。
众人以为事情应该了结了,可那夏凌云却是个不怕死的,打完了之后朝着皇帝跪下,肿着腮帮子道:“皇上,臣不是有意惊扰圣驾的,实是这夏霜白做了太过分之事…”
“哦?”慕容仲离挑了挑眉毛,淡淡的看了一眼夏霜白,他是想将事情快快了结的,谁知道三十下掌嘴都没让这厮闭上嘴,“何事啊?”
夏向魁生怕儿子又惹出事端来,急忙去拉他,“凌云,皇上跟前,且不可造次!”
夏凌云却是毫不理会父亲的好心,直直跪在皇帝跟前,“皇上,夏霜白在沁水园期间,勾引了一位良家公子,那位公子是个有夫人的主儿,当时他的夫人已然怀有身孕,那夏霜白为了达到目的,将那公子娘子腹中未成形的胎儿毁了。”
“试问,这样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凌云不应该管吗?”
天地良心,她夏沫几时做过这样的事?
果然就知道这夏红芒不会安分的,虽然她躺着,可总有人会站出来替她来找自己麻烦,事到如今,夏红芒,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夏沫身上,尤其是慕容衡,皱着眉无声的朝夏沫摇头,示意她不要硬来,夏沫却是趁人不注意,朝他挤了挤眼睛。
她这么一挤眼睛不要紧,慕容衡顿时心内一片欢喜,白白这算是原谅我了么?
某人欣喜若狂,夏沫却没太多心思理会他,这会儿,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总得找把伞挡住脏水不是?
总不能这么捱着呀!
慕容仲离皱了眉,环视屋中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霜白身上,“霜白,你果然做过这样的事?”
其实,霜白的人品才情他看得清楚,这孩子除了脾气执拗了些,倒是个好孩子,这样的事,她是断断不会做出来的,但面对夏凌云的指控,不能凭他的臆测行事,所以,他还是问了出来。
夏沫却是笑了,“回陛下的话,霜白不知道自己还曾做过这样的事,人嘴两片皮,上下一张一合,便能说出许多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来,不如…”
“请大少爷叫那一对夫妻来同我对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