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球迷超级臭球的薛怀义哪里看得明白端倪,眼见自己这支一直是野路子,接受正式调教不足半年的击鞠队竟与大唐第一强队打成了平手,直把他喜得合不拢嘴,薛怀义喜不自禁地对丘神绩道:“怎么样,怎么样,老丘,洒家这球队很厉害吧?哈哈哈!”
丘神绩似笑非笑地道:“唔,不错,短短时日的调教,能练成这般模样,当真不错。你这位首座和尚,可肯从军么?若是他肯,某亦可在军中给他谋个职务。”
丘神绩的眼光很毒,他看得出,杨帆确实是极具击鞠天赋,这等人才留在白马寺真是糟蹋材料了,若是把他引入军中好好调教一番,必可成禁军中数一数二的击鞠高手,在一支普遍实力已经极高的队伍中,若是有个超一流高手,那种整体实力的升是不可想象的,说不定大唐可以就此改变一直以来屈居第二的尴尬局面。
薛怀义哈哈大笑道:“怎么,连我家十七你也看上了么?还真叫你猜着了,洒家想拜托你安排的那几个人里,就有他一个!”
说到这里,薛怀义挠挠光头,道:“他***,这说着说着,洒家忽然有些不舍得了。”
薛怀义挥挥手,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抻着脖子高喊道:“知客,知客!”
可怜那知客僧不能在前殿接待香客,倒成了这位方丈和尚身边的一个跑腿,一听呼喊,便匆匆跑到他的面前,说道:“方丈,有什么吩咐!”
薛怀义道:“去,好酒好肉的赶紧摆上几席,佛爷今天高兴,要与丘大将军喝个痛快!”
这白马寺佛门清净地,自打这位怀义大师做了方丈,除了色戒,早就诸戒全犯了,那知客僧已是见怪不怪,听了答应一声,就一溜烟儿地奔了出去。
薛怀义的方丈禅堂十分广大,酒宴就摆在禅房之内,丘神绩和薛怀义坐在禅床上,其他人则坐了蒲团,在青砖地面上摆开两排席案,白马寺的十个和尚坐在左侧,禁军的十位将校坐在右侧。
杨帆是白马寺首座,坐在左侧首席,距榻上的丘神绩只有一步之遥。仇人就在身畔,却还得强作镇定,杨帆的心不禁怦怦直跳。
酒席一开,黎大隐和魏勇就跑到楚狂歌身边,恭敬地先敬一杯酒,随后黎大隐干脆就坐在楚狂歌身边,与他挤做了一席。其他的将校军官对这位连丘大将军都认得的大和尚十分好奇,魏勇回到座位后,便向他们说了说楚狂歌的来历。
这些人中年长一些的虽然没有见过楚狂歌却是听过他名声的,听说这人就是当年禁军中击鞠第一高手,几个军官纷纷起身向他敬酒,楚狂歌不敢托大,忙起身一一还礼。紧接着,这些人又向杨帆敬起了酒。
杨帆的球技着实出神入化,这几位军官虽然都以击鞠自傲,也不得不承认杨帆的马术虽然并不比他们高明,捕捉战机的眼力甚至还要略逊于他们,但是只要他那根球杖挨着了马球,那等运用自如的领,实实地比他们要高明许多。
见他们敬来敬去的颇热闹,丘神绩朗声笑道:“方才薛师与某有言,俟上元鞠赛之后,就要让楚狂歌重返禁军,你们甚欣赏的这位小兄弟也要还俗入我军中,来日你们就是袍泽弟兄,说不得击鞠场上还要成伙伴,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妨互通名姓,认识一下。”
那十名击鞠高手听了丘神绩的话,登时热闹起来,纷纷举杯自报姓名,杨帆这一听倒真是大吃一惊,原来这十人中倒有一大半是门庭显赫的官二代。